陆深谙把正在看的书页合上,看着手机不知道说些什么,伸手把玩着那一小罐糖果。
可以想象她在那边是什么表qíng。应该是缩在被子里,开心得不知如何是好,眉眼里应该都是得意的神色。
陆深谙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勾着嘴角给她回消息。
22点12分26秒
我也给你讲一个笑话,有一只猪,她笑着笑着就笑死了。
阮软探出来个脑袋看了信息,心里忍不住吐槽,你才笑死了呢。
用腿压了压被子边,缩进去想了想,不对,他才是猪。
满脸嫌弃地回复:“猪在讲笑话。”
陆深谙看了嗤笑出声,心qíng特别好。手捂住胸口,那里被填满了,装的都是一个傻乎乎又装稳重的女孩子在笑。
她那么一笑啊,他就醉了。
隔天中午饭点,阮软和萧章去食堂,陆深谙边写作业边抬头莫名其妙地嘱咐了一句:“要适当听听音乐”
“哈?”阮软回头看他。
他把笔盖盖上:“今天,中午我会广播。”
这样啊,他声音那么好听。阮软用力的点头:“好的,我会听的,班长要加油啊!”说着笨手笨脚比了一个加油的姿势。
萧章在一旁拉着她走笑眯眯:“好啦~,记住啦~”
说笑着,两人就走远了。
陆深谙抿嘴低头看了看自己备注详细的笔记本,起身往广播室走去。
他声音低沉有力,一直都在广播站,不过高二学习太重了,他去得少了些。
食堂闹哄哄的,阮软和萧章特意坐在喇叭下面。
萧章一脸严肃的解决着排骨,抬头见阮软拿着筷子发呆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吃?”
阮软回过神来嘿嘿一笑,往嘴里塞饭菜:“吃吃……”
“出息!”萧章懒得说破,拿筷子敲她的碗:“听得到的,好好吃。”
“嗯嗯……”阮软口齿不清地点头。
脑袋上的广播响起来了。
“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今天的主持人陆深谙。”
阮软把筷子一搁,支起耳朵。
“好久不见,今天我会给大家推荐一篇个人非常喜欢的文章,希望和大家一起渡过一个愉快的中午。”
少年的声音清朗低沉,字正腔圆,带了些温柔的笑意。通过喇叭传出来像是轻风环绕在耳边。
旁边几个女生也注意到广播了,一下子叽叽喳喳讨论开。
“哎~陆深谙啊,好久没听他广播啊,天哪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就是就是,人又帅又礼貌,学习也好,声音就跟有瘾一样,听着我就脸红。”
“哟~真受不了你,恶心。”
原来,这么多人认识他啊,陆深谙,好像就没有人不喜欢他。阮软低眉,眼盯着盘子,想笑笑不出来,只抿了抿嘴角。
“喂,我说。”萧章留意到她动静一脸“你没救了”的表qíng:“你也不想想,现在学习这么忙,他广播为了什么?”
“哈?”阮软抬头看她,大眼睛里一片迷茫然后清晰,过了几秒钟耳尖慢慢红了起来,软趴趴地应了一句:“喔”
得,小媳妇儿样又出来了。
萧章不再和她说话,安心吃自己的饭。
喇叭响起来那首《贝加尔湖畔》
在我的怀里
在你的眼里
那里chūn风沉醉
那里绿糙如茵
月光把爱恋
洒满了湖面
……
他的声音就在悠扬绵长的音乐里起来,和音乐融合带着无限的柔qíng,朗诵着文章。
慢慢的,阮软睁大的眼睛,嗓子里被堵住了哽咽不出声。四周似乎安静下来,喧闹的人流都消失不见。
只剩下陆深谙的声音,和她越来越重的呼吸。
她清楚的知道他念的,是她的那篇没有被印上去的作文。
那文章里的一字一句,被他用声音串起来,变成了七彩的线。带着细细的舒服的绒毛,从她耳朵里钻进身体里,在她的心上绕啊绕,一圈又一圈。
那里被裹得紧紧的,风雨都进不去,有堆小小的篝火,暖暖的,火焰跳跃着是张脸的样子。
陆深谙呀陆深谙。
☆、【chapter24】
萧章再抬头看阮软时,她眼睛已经红了。
黑色的眼宛如刚从森林深处逃出来的鹿,懵懂濡湿。想到什么一样,眯了眯眼,像看到了新的天空。
傻丫头。
吃完饭,阮软心qíng极好,嘴里一直和萧章说笑。
在小卖部买酸奶出来,想了想,又转身进去拿了一个面包和一罐牛奶。
出了小卖部没走几步,杜笙笙就迎面走过来。见到阮软忽然上前几步,一把握住她的手。
虽然平时阮软很好说话,班里不生不响的。但这会猛地被杜笙笙亲密的拉手,心里还是很抵触的。
她抬眼笑了笑,不留痕迹地把手抽出来,扭脸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萧章:“好重,你帮我拿会儿。”
说着对萧章眨了眨眼。
她心里怎么想萧章也晓得,别看小妮子平时软声软气的,其实和陆深谙一个德xing,对人总是有些疏离的。
本来和那个杜笙笙就没那么熟,她突然过来抓她的手,萧章就想发作。小妮子肯定知道,怕自己惹事不好,故意给自己使眼色。
杜笙笙咬着嘴唇一副要哭的表qíng预言又止的样子。
阮软晓得她肯定有什么话要说,就和萧章打招呼:“你先帮我把东西拿教室去,我一会回去。”
萧章漂亮的眼睛在杜笙笙身上滴溜溜转了两圈,一甩头发挥挥手走了。
杜笙笙不安地缴着裙摆,抬眼很是恳切地和她开口:“对不起啊,阮软,作文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你能不能不要怪我……”话没说完,她抬起手捂住了眼睛。
路上走的人有点多,她们两个又没有刻意避开,免不了有人回头指指点点的。
阮软心里觉得有些奇怪,那件事她觉得明显就是个意外,也怪不了杜笙笙什么。她突然这么难过地给自己道歉,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只好伸手摸出纸巾抽给杜笙笙一张:“别哭了,没事的。”
杜笙笙抬头起来看她,面脸泪痕看起来分外委屈小声说了一句:“真的吗?”
阮软递纸的手一直伸着,平视她的眼睛低声道:“是的。”
杜笙笙这才把纸巾接过来,随意擦了擦脸,然后仰起头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那我们能不能做朋友啊?”
朋友?阮软眉头一皱,她不觉得自己可以和杜笙笙做朋友,毕竟朋友是顺其自然相互吸引的,像她和萧章。
更何况,她频繁的转学其实不太会和人相处,也不太愿意别人太靠近她。可能,她想保护自己。
杜笙笙见阮软脸色不好,眼眶又红了,抽泣:“你还是没原谅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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