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惜时努力张开短短的小肉手,又看到何谦书骨节分明的大手,抓起来跟自己的小手比了比,很惊讶的样子。
魏宁换好衣服出来,擦着头发,就看到魏惜时抓着何谦书的手,小嘴张开着,何谦书也是一脸柔和地看着魏惜时,嘴角微微弯起。
“学长,你也进去换衣服吧。”魏宁看了一会儿,还是开口提醒。
何谦书用手摸着,发现二饼的毛都干了,也就关掉吹风,进去换衣服,魏惜时仍然趴在床上,挨着二饼。
两张床自然是魏宁带着魏惜时一张,何谦书抱着二饼在另外一张,只是魏宁没想到魏惜时才躺下,就对着那张床伸出了小手。
“要饼饼,饼饼和我睡。”
魏宁轻声解释:“二饼已经睡着了,我们会吵着它的。”
魏惜时也不吵闹,只是眼睛直愣愣地看那张床。
何谦书看了觉得好笑,又有一点心疼:“让他过这边睡,地上也有毯子,不会摔着的。”
魏宁没想到何谦书会这样开口,又看魏惜时睁大眼睛,很期待的样子,只好把他抱到何谦书床上,睡在靠近自己的一半边床,狸花猫睡在他和何谦书中间。
一天下来,魏惜时尽管大部分被抱着,也已经很疲乏,才抱过去,满足地蹭蹭二饼,就安稳地睡着了,发出清微的像是小动物一样的呼吸声。
时间仍然还早,魏宁半靠在床头,关了灯外面仍有熹微的光线透进来,在墙上和两个人的脸上,留下小片斑驳的剪影。
另一张床上的何谦书从侧躺坐起身体,一时间气氛忽然胶着起来,魏宁既没有睡意,又不知道应该开口说什么,旁边的何谦书坐维持着这个姿势,也十分安静。
好一会儿,外面已然是全黑,魏宁放松身体,正想掀开被子躺进床里的时候,被子忽然感觉被压住,左手也被人一把握住。
手背上的温度热得仿佛烫人,像是身体上方的男人,存在感十足,尽管看不见何谦书的样子,魏宁却能体会到恍若实质的压迫感。
“魏宁,你知道我的心意,是打算接受我对么?”男人的语气却十分脆弱,仿佛只要魏宁有所反驳,就会起身离开。
魏宁没有挣脱自己的手,只是重新坐直身体,伸出放在身侧的右手试探地放在何谦书肩膀上,微微用力往下一压,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身上的男人陷入狂喜,何谦书顺着魏宁的力道,倒在魏宁不算宽厚的怀里,鼻尖挨着魏宁修长的颈子,仿佛被一直向往的世界所包容,几乎忍不住想要落泪。
何谦书松开魏宁的左手,手指伸入魏宁指缝间隙,沉默又满足地面朝魏宁躺下,狭长的双眼里是自见面起就从未出现过的满足,内心时刻不停的叫嚣和呐喊终于安静下来。
魏宁并没有躲开何谦书的视线,或许是察觉到何谦书有更多的紧张和脆弱,似乎自己就更有信心起来,魏宁缓缓收拢左手,与何谦书十指相扣。
“魏宁,你可以吻我一下么?”何谦书伸出右手,盖住自己的眼睛问道。
魏宁尽管从未与人这样亲近过,也不是下定决心仍然忸怩抗拒的人,听到何谦书声音里带着颤抖,直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枕畔的男人。
尽管什么也看不到,魏宁仍然神情郑重,温热的触感落在唇上,何谦书抓着魏宁的手一紧,右手不禁缓缓抬起,抚上魏宁的脸庞。
手下的皮肤细滑温热,何谦书低声道:“才军训时候,那半个月几乎是看着你度过的,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我看这么久,没有哪里不是刚刚好,刚刚好的好看,好看地刚刚好。”
魏宁侧躺着,听何谦书继续说:“起初觉得自己是不是疯魔了,无法接受,所以答应许莼的告白,完全不再见你之后,过了两个星期,终于还是无法忍受,于是和她分了手。”
何谦书灼热的手滑在魏宁肩膀,“再让你帮忙喂二饼,第一天的确是不得已,第二天却是我故意让你过来的,那天开门看到你躺在沙发上,那一幕我现在还记得。”
魏宁低声道:“那天有些累,所以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身边的男人发出一声轻笑,温热的呼吸就在面前,“那天其实我凑过去,偷偷亲了你一下,后来你醒来,我还有些紧张。”
“我一直以为只是喜欢你的长相,直到那一刻才觉得是真正的心动,后来借着二饼的名头,一直约你出来,连顾繁都发现了我的意图。”
听到这里,魏宁问道:“所以顾繁学长告诉我你的身世,并不是意外?”
何谦书低笑:“嗯,是我嘱咐他的,如果时机合适就告诉你,我内心一直期望,能让你更多地了解我,了解真实的我。”
魏宁侧过头看看魏惜时睡得安稳,才又开口:“起初我并没有察觉,还是过后才发现,每一次见面的契机都像是你安排好的。”
“一直以来,我都庆幸有二饼在,特别是在遇见魏宁之后,因为二饼才得以接近你,否则我也没有什么能够打动你的。”何谦书凑近魏宁坦白道。
或许是无声寂静的夜晚,放大了言语的力量,魏宁觉得在这一刻,他能清晰地会到何谦书内心隐藏着的自卑和歉疚。
魏宁把右手放在男人的背上,第一次敞开心扉:“我喜欢二饼,或许是因为它太像毛毛,身上寄托了我对于幼年家庭的留恋,但仅仅因为这个原因,也不会几次三番地答应,还因为看着你和二饼相处,我觉得我们能成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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