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她居然还说爱上他了?
爱上那个朝秦暮楚见异思迁的男人了?
怎么可以?
她已经被谭子维和陶柔伤的遍体鳞伤,尚若再被顾少清背叛,她真不敢想象她要怎么面对?
她是那么认真地生活,认真地过日子,善待身边每个人。
又是那么能gān,那么出色。
偏偏老天,爱捉弄认真的人。
……
煮好了开水,陶羚立即端了一杯茶给苏橙,见她神色纠结恍惚,不由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稍微放心了些。
苏橙喝着茶,眼瞅着陶羚歇下来就去给自己的手机充电,咬了咬唇,开始捂着胃叫疼,“我最近老胃疼,你说为什么?”
陶羚把苏橙的手机cha上电,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饿的,吃垃圾食品吃的,还能为什么?”
苏橙一脸愁苦的gān笑,“那怎么办啊,你离开我,我根本就活不下去嘛。”
语气一转,“不如你搬回来,还是跟我住吧。”
陶羚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咧开嘴,笑意满满地摇头,“不行,我要和孩儿他爸住一起,不过……我以后会多来,帮你做点饭菜放到冰箱里。”
看着她的笑容,苏橙又不好受了。
一整晚,苏橙都在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让陶羚不至于彻底闲下来,后来折腾到凌晨,陶羚熬不住,终于睡着了。
她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确定她睡熟以后,自己舒展着四肢在房间里走动,忍不住想起在医院见到的那道身影,高挑修长,真的很像申学长。
……
一夜好眠。
陶羚醒时,发现窗外已经天光大亮,即使仍然困意很浓,她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去找苏橙的手机。
自己昨晚在她chuáng上睡着了,她睡到了另一间,原本自己睡的小卧室。
即使她搬走了,卧室原封不动,一点没变。
苏橙趴着,口水流了一枕头,手里还拿着手机。
她轻轻走过去,弯腰拿手机,突然听到她梦中呓语,“申学长,你再不回来我要走了……”
心里一跳,苏橙,是真的为了申综昊才一直留在A市的吗?
☆、080 他有外遇了
拿着手机溜出卧室,走至小客厅号码已经拨了出去,却没人接,打了五遍,都是如此。
想着他或许睡得太熟没听见,等下再打他一定接。
这么想着,便先洗漱,而后把整个住处打扫一遍又把垃圾扔掉,最后去马路对面的一家粥铺买早餐。
提着早餐出来后,经过一个报刊亭,挂在墙上的一溜杂志从她眼皮子底下滑过,她走出三米了却又折回来,站到杂志前看。
杂志上的男人俊逸高冷,怀里挽着穿着金色礼服的秦思思,两人看起来异常亲昵,宛若恋人。
再看另一家杂志,同样的男人,一身黑西装,俊美斯文地和蓝狮旗下一位新晋小花旦坐在遮阳伞下喝咖啡,两人头靠头,看起来像在接吻。
“啪——”陶羚看着,手中的早餐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脱落,掉在地上。
她看也不看一眼,伸手拽下杂志,直勾勾地盯着封面,翻看,硕大的黑粗字体标着:蓝狮白芷成老总女友,要火!
细读下面的文字,第一段先把白芷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第二段说她攀上了蓝狮幕后老总顾少清,第三段说她最近接了徐明的最新动作电影《韩娱攻略》,即将开拍。
令她难以置信的信息,接二连三地映入眼帘,眼眶一阵阵紧缩。
顾少清以往洁身自爱,从来不跟其他女人暧昧不清?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绯闻?
而徐导的《韩娱攻略》,就是她现在主演的那部电影,拍摄工作已经在韩国完成了一半,怎么可能突然临时换女演员?哪个投资方会làng费这么多钱?
更何况,她压根就没收到丁点的通知。
“你买不买?不买就不要看。”正思绪狂乱地想着,报刊亭的中年女老板不耐烦地催促。
陶羚回神,啪的一下扔回了杂志,早餐也不要了,跑到路边直接拦车去景和。
一路上,脑子里都很乱,她觉得周遭的一切似乎一下子脱离了轨道,变得匪夷所思起来。
他变心有了别的女人,多可笑啊。
他可是有洁癖的男人,除了她,他谁也不碰。
《风bào》换掉她,那她在敦煌受到的那些不公和委屈,甚至nüè打,不是都白费了?
凭什么?
一路不停催促师傅,终于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景和,疾步掠过大堂,直奔电梯。
连保安对她喊什么,她都没听清。
直达19层,房门只是虚掩着,直接推门而入,客厅里有些乱,抱枕摆的到处都是,她皱着眉走过去理好,听见卧室里有声音,心里一喜,打开卧室门就喊:“老公,我回来了。”
目光朝里看去,竟看到他们昔日相拥安眠的大chuáng上竟躺着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女人的睡衣xing感的要命,露着半边浑圆,裙摆撩到了腰上,露着修长的大腿,正搔首弄姿地摆着各种诱惑的姿势。
关键是,这个女人她认识,蓝狮的白芷,在公司最看不起自己诽谤自己最多的白芷。
她看着,愣愣的,大脑好似当机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白芷倒是反应迅速,立即站起了身,扭着小细腰挺着高高的胸脯走下chuáng,鄙夷地冷冷一嗤,“你走错地方了吧?叫谁老公呢?”
陶羚深吸一口气,平复胸腹间涌起的巨làng,冷着脸,“顾少清呢?我找他。”
白芷厌恶地瞪了一眼陶羚,“顾总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你以为自己是谁啊?”
眉眼一转,自以为很了解地又说:“你来这儿,肯定是上赶着让顾总睡得吧,是不是我抢了你的角儿,你不服气?”
陶羚只觉得白芷好笑至极!
这儿是她的家,她和顾少清的家,她怎么就不能来了?
他是她的丈夫,她怎么就不能直呼他的姓名了?
“他在哪?”她沉着声音,重重地又问一遍。
白芷却是不答,指着门口叫她滚,“别碍我眼坏我好事,赶紧消失。”
陶羚懒得理她,直接朝着卫浴间走去,伸手就打开了门,门内,一股湿热的气扑到脸上,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花洒下,全身一丝不挂。
听到开门声,他忽地调转过头,目光锐利如刀地she过来,看清了是她,脸色骤沉。
“出去!”他背过身,伸手扯过浴巾裹住自己,出口的声音,冰冷至极。
陶羚却站着不动,“白芷为什么在这儿?”
他站在水流的另一侧,似乎低低地冷笑一声,太轻太短促,她没听清楚,而后听到他意有所指的挑高了音量反问:“孤男寡女,双双洗澡,你说呢?”
他的语气,冷的令人彻骨冰寒。
说出的话,更是宛若千万把利刃直戳心脏。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怀疑自己的眼睛有问题,判断有问题,不敢相信的喃喃低语,“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刚从敦煌回来,那边的气候弄得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头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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