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年轻男人……”话说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不该提起这个,神色,冷凝半晌,双手背到身后,紧紧jiāo握在一起。
“他是申综昊,是我跟苏橙的学长,我们认识四年半了,只是普通朋友。”意识到他是误会了,她赶忙解释。
他却斜斜地毫不在意地勾了勾唇,“我只是好奇而已,你没必要跟我解释。”
顿了一下,他朝她伸出手,摊开掌心,“我来是把这个还给你。”
他白皙的掌心躺着她上次从韩国回来送给他的幸运星,他当时收到礼物时真的是无法言说的高兴,而如今,却是不得不割舍。
陶羚缓缓摇头,“不,这颗幸运星不只是普通的礼物,它还代表你是我的幸运星,送给你了,就不会收回。”
顾少清勾唇,“我不是你的幸运星,拿去。”
陶羚固执的摇头,就是不拿。
他冷冷眯眼,“你不拿去我扔了它!”
她诧异抬头盯着他冷漠的眉眼,僵立着,没有抬手,他果真手臂一挥,空中闪过一道耀眼凄美的银光。
幸运星在空中滑过一道银白的抛物线,孤零零掉落一旁枯败的花丛中。
“你——”心底一痛,转过身跑到疏于打理杂糙丛生的花丛中,扒开乱糙仔细的寻找。
明明看到就掉在这边的,可是就是找不到,她急的都快哭了,气怒地抬眼,看到顾少清轻松惬意地靠着车身站着,懒懒地看她乱找。
心里酸酸的,低了头,继续找。
终于在乱糙的根部找到了幸运星,捻起,仔细地擦掉上面的泥迹,小心地走出糙丛,站到顾少清面前,打开链子,抬脚就要系到他的脖颈里。
手腕,却忽然被顾少清死死抓住,动弹不得。
他低头,凤眸里装满皑皑白雪,“你做什么?”
“把幸运星带到你脖颈上。”
“我说了不要!”他的语气冰寒彻骨,手臂稍一用力,便把她远远地甩了出去。
陶羚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楚楚可怜地瞅着他,一只手紧握着幸运星,脸上满是受伤的痕迹。
“你真的不要吗?”沉默地对峙,她忍不住率先打破平静,低低地问。
他俊眉不屑一挑,一脸这还用问的表qíng。
“好,你不要我就扔了它。”她语气恨恨的,见他无动于衷,突地朝着半空挥出了手,只是,她没有真的扔掉。
她没骨气地跑走了。
手里,紧攥着幸运星。
转身之际,泪如雨下。
身后的男人,似乎是还嫌伤她不够深,在她身后掷地有声地开口:“你什么时候去打掉孩子?”
她纤细的脊背一僵,回过头,净美小脸上满是坚决之意,“我说过我不会打掉宝宝。”
“好,那就先离婚,你净身出户。”
离婚二字,像是黑暗中猛地窜出的一把yīn森森利剑,毫不留qíng地戳在陶羚的心口。
满眼的不可思议,满心的疼痛。
嘴角,挽起,气极反笑,“孩子我会留下,婚我也不会离。”
“陶羚,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想怎样?”他皱着眉,脸色难看至极。
她擦掉泪水,再也不想跟他多说一个字,抬脚就往外走,她是出来去超市买点食材晚上好做饭的。
跟他每说一个字,心就会更痛一分。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会吵得不可开jiāo?
在她去敦煌之前,明明一切都是好好儿的!
……
傍晚时分。
喝了一天酒的谭子维双眼猩红地盯着顾氏大楼斜对面的一栋写字楼,他看着,第一次注意到陶柔成立的建筑公司就在顾氏的斜对面。
站在楼上,可以遥遥地看见顾氏大厦内的员工在来回走动。
终于,他看到了那抹这几日日思夜想的人,下车,几个大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她今天穿着长款修身白风衣,黑色小脚裤,尖头高跟鞋,把她衬托的亭亭玉立,貌美如花。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还来做什么?”
她先于他开口,一针见血地言明两人之间已经没了关系。
他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手试图去抓她,却被她躲开了。
她白净瑰丽的小脸紧皱着,仿佛非常的嫌弃他。
大手,受伤地落下。
“柔柔,你真这么狠心吗?”他看到自己的公寓里,到处是她的私人物品,思念便若洪水瞬间把他淹没。
理智提醒他,他们已经说过分手了。可是感qíng上,仍然接受不了,不愿相信。
曾经,他们走过那么多风风雨雨,承担过背叛羚的痛苦,可如今,居然以分手来收场?
“你喝的醉醺醺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她淡淡开口,语气里满是嘲讽。
他看着她,似要透过她的皮肤,看进她的血ròu,看看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两人正胶着时,一道清冷醇厚的男声传了过来。
两人不约而同转过去看,原来是顾少清。
他笔直地走向陶柔,近了,竟伸臂揽住了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而她——非但没有躲开,有些苍白的脸上甚至浮上了两朵红晕。
谭子维睁大眼看着,满是不可置信。
顾少清削薄xing感的唇角邪邪一勾,仿佛在无声地说:陶柔现在成了我的女人!
双拳,倏地握紧。
义愤填膺地瞪着顾少清。
“你搞什么鬼?”质问,脱口而出。
顾少清微微挑眉,却是压根不理他,只转脸堪称温柔的问:“待会儿去哪里吃晚餐?”
陶柔痴痴地仰脸看着眼前俊美无俦的男人,心脏,禁不住砰砰乱跳,“随便。”只要能和他一起,去哪里真的无所谓。
“去半岛酒店吧,我喜欢他们家的翡翠包子。”他兀自做了决定,五官在最后一丝夕阳的映照下,焕发迷人光彩。
凤眸,奕奕,摄人心魄。
“嗯,我听你的。”陶柔轻声应着,脸上是满满的笑意,眼底洋溢着的柔qíng盛不住了,哪怕是个傻子也看得出她对谁动了qíng。
谭子维眼睁睁看着,突然发疯似的上前扯过她,大声质问:“陶柔你疯了,顾少清是你姐夫?姐夫,你明白吗?”
陶柔被他扯得疼了,连带着还没恢复的小肚子都隐约胀痛起来,不由恼怒地皱了皱眉,梗着脖子回他:“我知道,我们就是去吃个晚饭,关你什么事?”
她说着,复又靠近顾少清,站在他的身后,躲着谭子维。
谭子维瞪着她,像是瞪着一个陌生人。
他搞不懂他美好善良的柔柔这是怎么了?她的行为,令他异常的痛苦。
“我们走吧。”顾少清睨一眼失神的谭子维,讥诮的勾了勾唇角,疏离冷淡地在前走去,而陶柔则亦步亦趋地跟着,绝美的脸上是带着小心的柔qíng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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