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妈妈抱抱~”把咚咚抱入怀里,含笑逗着,心里的伤痕渐渐随风而散。
“羚还没吃早饭吧,申医生留了早饭在厨房,我去给您热热。”
“谢谢兰姨。”抱着咚咚,就不想撒手,坐到爬行垫上,跟他一起做游戏,撒欢。没一会儿,兰姨喊她吃早餐,她抱着咚咚走过去,一边抱着一边吃,舍不得撒手。
嘱咐兰姨烧点瘦ròu粥,而后一直磨蹭到中午十一点半才装好粥提着出门,到医院时,没想到居然遇见了顾少清的父亲。
他站在病房门外,见她来了,亲切地朝她点头,淡淡开口:“小羚,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羚站住脚步,礼貌地笑笑,“您请说。”
“你和少清,这段日子都受苦了,我知道少清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和痛苦,但他是个好孩子,也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他值得你去依靠,去信赖,你们都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我不想看到你们兜兜转转làng费时间,他的心意昭然若揭,小羚,只要你愿意,你们立刻就能回到从前,幸福地在一起。”
羚平心静气地听着,等顾父说完,笑着应:“顾伯伯,我知道了,会慎重考虑的。”
而后,轻盈的身子转进了病房。
顾生皱眉,看出了羚态度的冷疏,心下叹息,恐怕自己的儿子,有的受了。
……
顾少清侧躺着,面前居然放了文件,羚走过去,啪的一声合上文件夹,不可思议的开口:“你是个病人,能做点病人该做的事吗?”
顾少清抬眉,深深凝睇着她,“你终于来了。”
羚咬唇,没好气的走到小餐桌边,开始盛饭,喂饭时,她忍不住问:“你什么时候自己能吃?”
顾少清眼皮一抬,看出她的不耐,突然自己伸手接住碗和勺,“你不愿意我自己来。”
羚吓了一跳,见他这会儿已经疼的额头冒汗,气的夺回来,“顾少清,你个疯子,你能消停一点吗?”
她这么一凶,他躺下去,冷冷的,不吃了。
羚揉着太阳xué,这辈子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人。
不由埋怨,“就你这样的,以前的我怎么可能看得上?”
顾少清忽地冷眼she向她,她无所畏惧地继续说:“我明明喜欢的是申学长那种类型的。”
这时,尚若顾少清手边有东西,定然已经被他摔得四分五裂了。
“你不是来照顾我,是专门来刺激我。”
羚沉着脸,深吸一口气,以平静淡然的心态来面对他yīn晴不定的态度。
下午。
窗外的阳光照在两人的身上,暖烘烘的,已经感觉到热意,羚帮着他把文件终于处理完了,他闭目休息,她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打盹,手旁的手机时不时地响起信息声,是苏橙发来的微信。
转眼到了晚上,任凭顾少清怎么发脾气,羚不管不顾地拎起包包回了星馨家园,刚好赶上吃晚饭。
晚饭后,自然是和咚咚厮磨打混,九点半时,她准备好食盒,yù出门,申综昊却从房里走了出来,安静地看着她,无声地询问。
羚慢慢踱到他面前,望着他,眼底隐有感激,“申学长——”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的语气平静安稳,没有指责,没有怀疑。
心下一动,羚禁不住扑进了他的怀抱,对他叙述了顾少清为了救她受伤的事,申综昊握住她的手,“你怎么不早说?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看看他。”
羚立即摇头拒绝,申综昊皱眉,羚无奈,“他脾气不好。”
申综昊心下了然,“他救了你,于qíng于理你都不能置之不理,照顾他,也是应该的。”虽然这么说,心里却不免难受,发酸。
想到两人整日在病房里相处,羚会不会突然就恢复记忆?而后毫不留恋地回到顾少清的身边?
“申学长,我先去医院了,等他好的差不多,我就解放了。”
申综昊把羚送出门外,挥手作别。
转回身突地看到兰姨,兰姨一脸犹疑,他笑笑,“你误会小羚了,有人为了救她受了重伤,她得负起照顾他的责任。”
这话,说给兰姨听。
又仿佛是说给自己听。
兰姨了然地笑笑,“我说小羚怎么怪怪的呢,原来这样……”
申综昊低头,眼底弥漫的忧虑无以言说。
医院,病房内。
入睡前,静谧的空间里,顾少清忍不住问坐在他面前的羚,“你说你知道了我们之间以前的事?”
羚点头。
他不信地摇头,“你要是真知道,我不信你会是现在这样的态度。”
对他,没有半分热qíng,生疏客气的像是他是花钱的雇主,而她是他请来的保姆,凡事都做的那么的一板一眼,中规中矩。
她的态度,让他捉摸不透,令他害怕。
羚抬眼看了看他,“那你跟我讲一讲,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事是我漏掉的。”
顾少清盯着她,真的从头讲起,“你见到我的第一面,我在面试你,你明显不在状态,居然当着一众面试官的面说我很帅,之后你被家人暗算下药,和我……”
他们的第一次,奶奶临终前跟他解释过了,是她救了羚,促成了他们的第一次,虽然不是两厢qíng愿,不是百分百完美,但就因为有了瑕疵,才会显得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无可辩驳。
“你去敦煌三天后,我准备去找你,可是母亲却告诉我……你说你爱我,我只当笑话看待加以讽刺,之后你决定离开A市,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你又回来了,出了车祸……你伤心过度,产生了逃避心理,选择遗忘关于我的所有,以及曾经那些令人感到痛苦的人和事。”
从他人嘴里听来的,没有顾少清讲述的那么缱绻缠绵,在她眼前展现的,分明是个爱qíng故事。
然而,再凄美的爱qíng故事,也已经是过去式,一去不复返,重要的是,现在的感觉。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双眼咄咄注视着她,“这些,就是我们之间的所有,羚,你回来好吗?回到我的身边?”
羚打了个哈欠,伸手捂了捂嘴,“好困,我要睡觉了,你也睡吧。”
看着她,他的眼底渐渐浮现汹涌的暗流。
他不是傻瓜,他能够感觉到她态度里刻意的疏离。
一个星期之后,顾少清的伤大有好转,医生宣布他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他可以随意走动,双臂抬起牵动后背肌ròu时,也没有那么疼痛yù裂。
但他表现的好像伤势跟刚开始一样,坚持继续住院治疗,收到暗示的姜院长,对羚一番夸大其词,羚半信半疑,又日夜作陪了一个星期。
顾少清住了半个月的院,时间从六月过渡到七月,温度一天比一天热起来。
这期间,羚抽空去做了三个通告、拍了两支广告,忙的脚不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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