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水滴滴的一亲,把羚高兴的,抱着咚咚原地转圈,咧着嘴傻笑。
顾少清洗漱穿戴整齐地过来,见到母子俩高兴的笑个不停,冷峻的脸不由自主温和起来,只觉得眼前的这一幕,像是一幅画,美不胜收,令他心弦震颤。
想要留住,想要紧紧抓在掌心。
“我抱他下楼,你先去洗洗。”
走过去,伸过去抱咚咚。
羚瞥了他一眼,现在似乎是习惯了,他是咚咚生父的这一事实,尽管咚咚对他愈来愈喜欢,也觉得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尚若申学长知道,心里必定会难过吧。
片刻后,一家人围在一起吃早餐,独缺了顾宝贝,羚环视一圈大厅,没见着她,自告奋勇,“我去叫她。”
顾生想要阻止,却听儿子开口说了个好字,他便随羚去了。
羚敲响了顾宝贝的房门,老半天才听到一声不耐烦的大吼,“谁呀,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又耐心等了一会儿,顾宝贝终于过来开门了,她穿着宽大的长T恤,赤着脚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见到是羚,立刻没好气的出声:“怎么是你?”
羚笑着,“我来叫你下去吃早饭。”
顾宝贝理也不理她,走回大chuáng上,往上一扑,不继续睡,却是摸到手机,刷微博。
羚看清她的闺房,触目所及皆是奢华的装修,飘逸的古典式纱帐,欧式的家具,处处透出少女风qíng。
再看顾宝贝,一双眼漂亮有神,丝毫没有哭过的痕迹,可见昨天徐长风并未对她造成多大影响。
她只不过是哭一场,然后就没事了。
“大家都在等你下去吃饭。”走近,开口催促。
顾宝贝抬眼瞪了一下羚,“你跟我哥告状,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敢来催我下楼吃饭,放眼整个大宅,除了我哥,都没人敢来。”
羚挑眉,一脸笑意的说:“没办法呀,爸爸叫你哥好好照顾你,不能让你有任何闪失,我看你那么伤心,又去约那些乱七八糟的男生,当然担心你了。”
顾宝贝一骨碌翻身坐起,恼怒地指着羚的鼻子,“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来管我的事,告诉你,在这个家里,除了你是我哥夫人这个身份,其他什么都不是。”
羚咬牙,这个顾宝贝,她好声好气的,她倒蹬鼻子上脸了,当即毫不相让地回击:“你说的对极了,既然知道我是你哥夫人,就该明白我是这个家的少夫人,是你的大嫂,长嫂如母,我有权利管教你。”
一席话,字字严厉,锋芒毕露。
顾宝贝呆了一下,完全没料到羚会对她来真的,多了个处处辖制她的大哥已经够烦了,现在又多了个嫂子,还让不让她活了?
眼角余光忽地看到门口有一道身影,立即滚下chuáng扑过去,委委屈屈地开口:“哥,大嫂欺负我。”
顾少清冷冷看她一眼,她吓得一缩,眼泪开始往下流,“大哥,是真的,大嫂说要对付我,你千万要相信我,保护我。”
“行了,换身衣服下去吃饭。”严厉的声音冷冷扬起,坚决的语气不容置疑。
顾宝贝哀怨地走回去,发脾气地把衣服到处扔。
羚摇着头走出她的房间,见顾少清神色有异,莫名地看着他,“gān嘛?”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看,她抬手摸了摸脸,以为自己脸上有东西,正自纳闷,他忽地开口:“管教宝贝这件事,以后就jiāo给你了。”
羚张大嘴,立即拒绝,“我才不要这个烫手山芋。”
他眸光泠泠睨着她,“你是她的大嫂,是这个家的少夫人,长嫂如母,这是你的责任。”
羚瞪大眼,没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被他听了去,他脸上隐约有一丝愉悦,就连下楼梯的脚步看着都是轻松惬意的。
这个男人……好像突然高兴了起来。
一刻钟后,顾宝贝磨磨蹭蹭地下来,依旧穿着清凉惹人侧目,顾生的脸色沉着,整个早餐时,眉头都没舒展开。
期间咚咚哭过几声,顾宝贝皱着眉嫌弃地说:“一天到晚吵死了,这个家还能不能住人了?”
顾生放下筷子,重重瞪她一眼,她才有所收敛。
饭毕,羚抢过去跟咚咚亲热,见顾少清的脸依旧没好,便问:“你今天还留在家吗?”
“是。”
羚眉目一舒,即使家中佣人众多,可羚仍然不放心咚咚,而这么多人当中,她居然最相信顾少清。
或许是从他为咚咚亲手做秋千开始,或许从他细致周到地为咚咚换尿裤开始,也或许是他夜里起来冲奶粉之时……有太多的细节,让她不得不相信,他真的很疼爱咚咚。
疼爱他们一起生的这个孩子。
“那咚咚jiāo给你了,我晚上尽量早点回来。”羚把咚咚jiāo到顾少清手里,拿起包包就往外走。
顾宝贝这时候走过来yīn阳怪气地开口,“别人家是女人带孩子男人出去拼事业,怎么我们顾家是男人在家带孩子啊?”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顾少清瞪一眼顾宝贝。
顾宝贝一脸不服气,“本来就是嘛,你放着自家公司不去管理,在家带孩子,还让她出去混娱乐圈,传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死。”
经顾宝贝这么一说,羚不由得多看几眼顾少清,眼前的事实确实是这样的,咬唇,顾少清为她做出了牺牲吗?
“羚,走了。”已在院子里等候多时的邱姐出声催促,敛了思绪,抛了个飞吻给咚咚,转身离去。
☆、160 我和他,选一个
为了挤出时间,羚工作时格外专注认真,终于在下午四点半提前收工,一离开剧组,邱姐就笑着说:“为了早点回去陪咚咚,你也蛮拼的。”
羚羞愧地笑笑,“不是,我是为了挤出时间去看申学长。”
邱姐表qíng一滞,听羚对她说:“你把我送到仁济医院,之后就不用管我了。”
邱姐嘴唇微动,有心想要说些什么,但见羚一脸期待和坚持,到底没出口。
到了仁济医院,羚跳下车,跟邱姐挥别后,脚步飞快地走向住院部,到申综昊的病房时,却没见到他,询问同病房的人,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跟她说:“我看到申医生拄着拐下楼去了。”
羚立即就yù转身下楼找他,却听少年突兀地问:“请问姐姐认识陶羚吗?”
她一愣,定定地去看少年,发现他腿上也打着石膏,似乎也是个骨折病人,且是新来的,前两次她都没见过他。
见她迟迟不说话,少年自顾自说:“申医生长得很帅,人又很好,可是他好像失恋了,我看他总是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地难过,每天夜里还睡不着,看书要看到很晚很晚。”
“有一次他拿着笔在写着什么,我偷偷地看了一眼,看到他满纸都写着陶羚这个名字,他写的很认真,表qíng却很难过……”
52书库推荐浏览: 陶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