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父心里叹了口气,目光深凝地看向儿子,谭子维浑身僵硬,许久之后才慢吞吞地起身,坐到一旁的空座椅上。
顾少清落座,宋洛立即把文件摆到他面前,他伸手翻开,淡淡扬声:“今天的会议现在开始,首先,我要宣布我们顾氏集团成为了谭氏集团的最大股东,接下来——”
气势十足的开场,之后是顾氏将注资谭氏之后将会高创的利润,以及带给所有员工的福利……一席话下来,恩威并施,除了谭氏父子和部分抱有私心的高层,无不心悦诚服。
会议散场后,大家有序离开,宋助理和各位高层在走廊里叙话,室内,一下苍老了许多的谭父慢慢起身,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之后也缓步离开。
偌大的会议室内,只剩他和顾少清。
目光,挑起,重重地落在顾少清的身上。
“你开心了?”开口,语气冰冷的能结冰。
顾少清面无表qíng地瞥他一眼,起身,冷声说:“如果不是羚求我,你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目光一厉,“离羚远一点,否则下次只会比这次更惨,我也不会给她面子。”
“就你这样的人,羚到底看上你哪一点?”
顾少清哼笑,不答,转身往外走。
谭子维赫然跟着起身,双手紧握成拳狠狠地砸在实木的办公桌面上,凸出的关节砰砰直响,关节声响的吓人。
鲜血顺着砸破的皮流出来,很快弄红了桌面和手背。
“啊——老董事长。”冷不丁的,门外响起一道惊呼声,心里一沉,走出去一看,他的父亲躺在了地上,有人上前查看。
冲过去,急急的呼唤。
“叫救护车。”人群外的顾少清偏头,立刻吩咐宋洛。
宋洛连忙打电话。
谭子维见谭父昏迷不醒,愤怒地转过身,发疯地扑向顾少清,顾少清给面子地往后退,避开他,他却执意上前。
“谭总,你这是自取其rǔ。”顾少清沉声开口,目光扫过一众高层,意思很明白。
谭子维回神,有人过来劝他,他愤怒地瞪了一眼顾少清,回身和助理一起把谭父抬进了办公室。
片刻后,医护人员来了。
谭父是高血压发作,不严重。
顾少清在确定谭父并无生命危险之后才离开。
谭氏集团大楼下,居然看到了羚专属的保姆车,走过去,车窗降下,羚露出脸,示意他上车。
“不放心你的前未婚夫?怕我会赶尽杀绝?”坐进车内,顾少清的神色冷冷的,看起来有些不高兴。
羚讨好地摇了摇他的胳膊,“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路过这里,正好知道你在这儿,便等等,这不是想看看你吗?”
顾少清勾唇,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了羚的柔荑,“早上才分开,真的就想我了?”
看他温软下来的神色,羚再接再厉地点头,脸上漾出甜笑,“真的,不信你摸摸这里。”
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夸张的说很想很想。
她乖巧讨好的模样,逗得他低低沉沉地笑起来,一把拉她入怀,双臂紧紧箍住,“你这么乖又懂事,我一定不会亏待谭子维和谭氏。”
羚不满,哼了声,“你有没有搞错,我不为任何人和任何事,我只是想这么做。”
他静了三秒钟,望着她的眼神深了又深。
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只觉得周遭一切都不复存在,眼里心里,只有她,唯有她。
☆、177 亲爱的咚咚(大转折)
“对了,谁出意外了,怎么来了救护车?”羚看着紧挨着的救护车,惊讶询问。
顾少清还未回答,大楼内涌出了几个人,谭子维焦急地推着一辆轮椅,轮椅上坐着个头发花白昏迷不醒的老人。
“那是……谭子维的父亲?”
看谭子维的神色,应该没错了。
羚忽地下了车,怔然地望着谭父,脑海中好像有不少片段划过,不待她捕捉,谭子维猛地看过来。
那眼神,yīn冷的令她一颤。
顾少清紧跟着下车站到了她的边上,展臂占有xing地圈住了她的肩,“没事,不会有生命危险。”
谭子维的眼神,令羚心里不舒服,调转目光定定地看着顾少清,温声说要离开,两人携手上了车,双双离开。
这一幕落在谭子维眼里,像是一个毒瘤,生硬地埋进了他的心里。
……
秋老虎一过,天气明显凉慡起来。
九月下旬的一天,秋高气慡,羚难得休息,抱着咚咚在花园里溜达,后来坐在顾少清亲手做的秋千上,dàngdàng悠悠,高兴的咚咚咯咯直笑。
直到午饭时间张嫂来催促,她才抱着咚咚回到房里,午饭后,突地来了兴致,亲手做了几道菜,见咚咚还神采奕奕的,便带上饭菜和咚咚,请李伯送他们到公司。
一路顺风地到达了公司,李伯帮忙提着饭菜,她抱着咚咚走进了顾氏大厦,一路上,引来无数jīng英的侧目。
尤其是胖嘟嘟人见人爱的咚咚,有好几个白领见了,都走不动路了。
抱着儿子,一路自豪地进了专用电梯,电梯里,咚咚东张西望着,很快到了顶楼,悄然走至总裁办门口,刚好宋洛经过看见他们,惊讶的张大嘴,立刻就说:“我替你们敲门。”
说着就敲了敲门。
羚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左手抱着咚咚,回头右手接过李伯手里的食盒,轻轻走进了办公室内。
很静。
办公桌后没有顾少清的身影,往边上一看,他坐在一旁的小餐桌上用餐,吃的很简单,看样子是从员工餐厅打来的。
可能是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氛,他若有所觉地回头,突然看到老婆儿子,冷峻的脸上立即变得温软。
“你们怎么来了?”起身,自然而然从羚的怀里接过咚咚,顺势在他额头亲了亲。
羚眯眼笑,举了举手里的食盒,“给你一个惊喜呀。”
顾少清神色彻底软下来,抱着咚咚在办公室内像模像样地走了一圈,给咚咚解释:“这是爸爸的办公室,这是大型盆栽叫君子兰,这是书架,这是办公桌笔记本电脑,爸爸的文件,唔,这个是相框,里面是妈妈……”
羚一边拿出饭菜,一边含笑听着。
自从咚咚满六个月后,他每天都是这样教育咚咚的,俨然把他当做了一个男子汉,要是咚咚偶尔哭了,他会板着脸说:“咚咚是男子汉,不可以哭,哭了女生会不喜欢你的。”
羚忍俊不禁,很多时候都会笑出了声。
这时,他每每挑眉,不以为然地问她:“我说错什么了吗?”
她用力点着头,“没说错,你教育的很好,他是个男孩子,就得有男子汉的气概和能力,否则将来恋爱了,会害了人家女孩子。”
有了儿子后,羚是真的这样想。
顾少清反倒不屑一哼,“我儿子只有女人倒贴的份,你也想得太没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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