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总有一天会找到,找到之前,我们都得好好地对待生活,好好地把自己照顾好。
……
她突然而至的热qíng和主动,令他有些发懵。
正被她吻的七荤八素之时,她用力抱住了他的腰,qíng意绵绵地说:“顾少清,遇到你,真好。”
她很少这么真qíng流露,一直以来都藏着掖着,本以为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心满意足。
可这会儿听到她这么说,心里还是一阵震颤。
四周很静,仿佛所有忙碌的佣人这一刻都顿住了手脚,都在见证他们的亲密和爱qíng。
五分钟之后,顾少清拍了拍羚的后背,居然见她没反应,古怪地低头,轻轻抬起她的脑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她居然……一大早就这样站着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看清她眼底下的青色,下一秒,心里一疼。
当即便轻轻把她打横抱起,往楼上走。
金诺退到一旁,小声嘀咕:“少夫人是太累了。”
顾少清点了点头,抱着羚一步一步沉稳地上了二楼,进到卧室轻轻把她放到大chuáng上。
羚忽地睁开眼看了看他,一下扯住了他的领带,“下午我陪你去医院。”
“不用,你在家好好休息。”他握住她的手,稍微用力抽出领带。
羚摇头,挣扎着要起来,“不行,我一定要陪你。”
他无奈,“好,你先睡一觉,去医院之前打电话给你。”
这么一说,羚才躺回去,闭上眼,侧个身,很快又睡着了。
他静静看她数秒,才安静地离开。
刚到大厅,迎面看到顾爸,他明显一脸yù言又止的表qíng,不待他开口,顾少清说:“没事,我心里有数。”
一句铿锵有力的话,堵住了顾爸所有的忧虑。
这个儿子,或许是从小忽略他太多,养成了冰冷的个xing,鲜少见他笑,现在终于有羚了,却又遭逢人生巨变失去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尚若咚咚找不回来,而他们又不再生,漫漫人生路,叫他们拿什么填补无尽的想念?
……
羚一睡睡到大中午,想到下午顾少清的手术,立即起身吃点东西,然后坐在大厅眼巴巴地等他电话。
谁知等到四点钟他也没打来,正按耐不住要出门,他却回来了。
脸色发白地被宋洛搀扶着走进了大厅。
她连忙迎过去接替宋洛的工作,埋怨开口:“不是说好让我过去陪你吗?”
顾少清不答,只状似难受地在她的搀扶下半躺到沙发上。
“这种事女人家去也帮不上忙,顾总便没打电话。”宋洛却是开口解释了一句。
☆、185 回去认祖归宗
顾少清躺在沙发上,伸手遮住了好看的眉眼,羚挨着他坐着,眨巴着眼问:“疼不疼?”
“咳咳——”顾少清还没答话,宋洛倒是高声咳嗽了起来。
羚回神,暗骂自己白痴,怎么会不疼呢?怎么说也是个手术,而且听老人说以前的男人很古板,从来不肯做这种手术,做了就不是完整的男人了,还说会降低体力,gān不动体力活。
可是,顾少清……做了。
心里盈满感动,暖暖的,真实又美好。
“陶小姐,顾总就jiāo给你了,我回公司。”宋洛打破安静,说。
羚立刻起身,送宋洛出去,宋洛笑着说不用客气,让她回去照顾他们的大老板。
可羚回头时,忽地看到顾少清竟兀自起身,径直走到了楼梯上,她吸了口气,连忙飞奔过去搀住他,“小心!”
顾少清偏头,定定地看了看紧张兮兮的羚,很有些无可奈何的开口:“我没事,不要大惊小怪的。”
羚低了头,羞惭爬满白净的脸。
“你为我牺牲这么多,我……”
顾少清停住身形,目光肃穆地注视着她,羚仰脸看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夫妻之间,不要说见外的话。”他淡淡出声,也不矫qíng了,随着羚的搀扶上了楼,回到了卧室。
羚一直在他边上端茶倒水,殷勤的伺候着。
这一天难得的好天气,窗帘被拉到一旁,冬日午后的暖阳柔柔地照在大chuáng上,沐浴着两个人的身影。
气氛正好,却有人敲响了房门,羚跑去开门,是金诺。
金诺通知羚她的生父和妹妹来了,就在楼下大厅。
羚回头看了眼顾少清,见他居然有起身的意思,连忙返身走过来摁住他,目不转睛地对上他的眼,“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顾少清神色一滞,便听羚清清楚楚地对他说:“我是不会离开这儿的,这儿是咚咚的家,我要留在这儿等他回来,一辈子都不离开。”
他慢慢地松了口气。
可是,心中浮现无限的怅惘和失落。
她留下,只为了与咚咚之间的羁绊?
“你好好休息,我到楼下看看。”羚没有看出他深邃的眸底弥漫的思绪,摁他睡下,扯过被子替他盖好,下楼。
大厅内,腾艺一派正经地坐在沙发上,手边有一杯龙井茶,而陶柔,则在参观大厅,眼看着就要走到偏厅了。
听到脚步声,她慢慢回了头,望着她笑着叫了一声姐姐。
亲昵的态度,无懈可击。
羚弯唇笑笑,说实话,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两个人,据金诺说这两人经常上门来找,可大多数时间她都不在家。
“你们找我什么事?”走过去,直截了当的开口。
陶柔在腾艺身边落座,眼带期盼地望着羚,殷切开口:“姐姐,爸爸来A市两个多月了,这两个多月里都是在等你。”
“等我?等我做什么?”羚挑眉,有些不理解。
腾艺抬手阻止陶柔继续往下说,认真开口:“我知道你已经和顾家的孩子结婚了,我不勉qiáng你跟我回台湾,但是你能不能抽出时间先跟我回去一趟。”
“回去做什么?”羚满是不以为然,毕竟,一个男人抛弃她们母女二十三年,现在突然回来了,凭什么对她们提出要求?
“认祖归宗。”腾艺一字一板地说出了口。
“呵……”羚似是听到了笑话一般,禁不住一声嗤笑,“腾先生,我觉得没必要,如果柔柔愿意的话,你带她去认好了,我无所谓。”
腾艺神色一僵,紧盯着羚,开口:“可是你是长女。”
羚挑眉,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或是光荣的,倒是颇感兴趣的问:“难道腾先生这些年没结婚?没有其他子嗣?”
仿佛是戳到了腾艺的痛楚,他的神色沉郁起来,带着一股子令人噤若寒蝉的萧杀。
羚看着他,直觉眼前的这个亲生父亲不简单。
但她仍无所畏惧地盯着他,仿佛不听到答案便不罢休,终于,腾艺慢吞吞地开口了:“结婚了,只有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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