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羚心胆俱裂,她láng狈地趴在地上,双眼落在小鞋上。
是咚咚的鞋子。
只比手指长一点点,这双鞋子是她买给他的,那天早晨,也是她亲手给他穿上的。
……
“你这么美,不让老子美上几回,说什么也不可能放开你。”说着,张四开始疯狂地扯起羚的衣服。
羚尖叫着,踢着腿反抗,张四不耐烦地皱着眉,抬头吩咐:“你朝她腿上打几下,让她老实点。”
矮小男人拿起棒球棍却有些怯怯的,张四不耐烦地扬眉,他终于咬牙往羚的腿上打去,羚躺在地上,看着高高落下的棒球棍,脑海里闪过重重画面。
张四胳膊上的刺青在她眼边晃dàng,狞笑的脸,凶恶的眼神,一切竟那么熟悉,熟悉的好像曾经发生过。
“啊——”一阵剧痛袭来,张四趁机去扯羚的外套,终于被他脱了,他大笑着又去扯她贴身的羊毛开衫,他只用力一拉,纽扣瞬间脱落。
眼前,一下子露出肤白赛雪的胸脯。
两人男人只看了一眼,就浑身热了起来。
矮小男人激动地扔了棒球棍,拿出手机准备拍,却被急吼吼的张四骂了声,“笨蛋,过来帮忙摁住她的手。”
没想到矮小男人力气竟出奇的大,一把扼住羚不停挥舞的手臂,死死摁在她的头顶,双眼贪婪地望着她起伏不定的身躯。
“这么美的女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靠,没出息,我看她胸还没美珊大,脸也没有美珊妖艳,不过就图这个素净,阳chūn白雪似的,味道肯定不一样。”
张四美滋滋地一边说一边解裤子,脸上全是银笑。
羚撇开脸,眼泪自眼角滑落。
悲哀地望着头顶锈迹斑斑的铁板房顶,她今天,就要死了吗?
不,比死还恐怖。
“陶小姐,顾少夫人,我来了。”张四亮出武器,一把扑到羚的身上,急不可耐地撕扯她的裤子。
一滴口水落在羚的脸上,羚恶心作呕,无助地闭上眼。
就在男人的手落在她的腰上时,忽然响起了咔咔声,紧闭的卷闸门开了。
一辆车等不及地冲开门闯了进来。
☆、187 我回来了(羚想起从前)
“砰——”剧烈的撞击发出震天动地的响声,一辆路虎不顾一切地冲了进来,方向盘忽地向左打死,同时踩下了刹车,整个车身飘逸着杵到了仓库里的三人面前。
张四和矮小男人齐刷刷地被震住了,不约而同地看向来人。
紧接着,几辆车也冲了进来。
为首停到他们面前的这辆,车门忽地打开,男人黑而幽亮的皮鞋一脚踏了下来,紧接着的是黑色的长裤和风衣。
顾少清,是他。
羚眼巴巴地看着,心里的恐惧和绝望瞬地消失殆尽,“少清,救我——”
她猛地推开张四,跪坐着一边收拢衣服一边想要站起。
“羚——”
顾少清忽地紧迫出声,他朝羚伸出去的手臂硬生生顿在了半空中。
感觉到脖颈间的冰冷,羚仰着脖子,听到张四在她身后威胁,“再动我就杀了你。”
羚浑身一僵,梗着脖子,不敢再动。
“顾总,你要是敢上前我就一刀捅穿她的喉咙。”张四的声音充满狠意地扬起,他望着顾少清,以及随后赶来的便衣警察,神色yīn沉至极。
顾少清深深看一眼面前的挟持者,目光在他手臂的纹身上逗留了三秒,笃定的开口:“你是阿隆。”
难怪警方一直找不到他,原来他整容了。
除了一双眼,其他地方都变化挺大,光看脸,与原来完全是判若两人。
可是……声音没变,而他也太粗心了,或者是太爱这副纹身,这么明显的标记,居然没有去掉。
阿隆见自己被顾少清一眼认出来,瞬间慌了,手上的刀子抖了抖,立刻,羚倒吸了一口气,随着疼痛,她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往下流。
“阿隆,你冷静一点。”顾少清淡淡开口,语气波澜不惊,眼神定定地注视着阿隆,气势万钧的开口:“你自己也看到了,你今天是cha翅难飞,如果你再多一项罪,只会在监狱里多待几年。”
一听到自己要坐牢,阿隆真的定下了神。
可他却是不甘被捕,一把扯起羚的发丝,恶狠狠往后一扯,站起身往前走,“我有人质,我怕什么?我现在要出去,要自由,还要有钱。”
“你马上给我准备一千万,否则我立刻杀了她。”刀子,深了三分。
血,流的更多了。
“好!”
顾少清连犹豫一下都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并抬手让身后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羚咬着唇,这会儿,也不呼救了。
只沉着地安静地看着挺身而立的顾少清,这一刻,她无比地相信他,相信他会救她。
“快点准备钱。”阿隆急红了眼,大声催促。
忽地,他看到了羚手中还牢牢地抓着那只婴儿鞋,莫名的一把伸手夺过扔了出去,这一举动,引得羚发疯似地推开他。
转过身朝着落地的鞋子跑去。
阿隆猝不及防,身子晃了晃,而后反应迅速地追过去,一刀就朝着羚的后背心刺去,“妈的,叫你这个疯女人不听话。”
千钧一发之际,羚身子一歪,被人紧紧抱在了怀里,回头,有鲜血在空中滑过,那柄亮闪闪的西瓜刀,在空中滑过一个抛物线,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然后是那个纹身,既像龙又像蛇的纹身,qiáng烈地刺进眼低,突然,头痛yù裂,许多画面纷至沓来,让她措手不及。
“啊——”那把掉在地上的刀,仿佛一下劈开了她的脑袋,dòng穿了某些被刻意封闭的神经,羚痛苦地身子往下坠。
“羚,羚——没事了,没事了。”顾少清紧紧抱住她,见她如此痛苦,以为她被刀刺到了,定睛去看,却发现那把刀掉在了那个矮小的男人面前。
接收到yīn森的视线,矮小男人吓得立即跪下了,大声嚷嚷着辩解:“不关我的事,这件事都是阿隆的主意,他说没钱用了,想弄两个钱。”
周围的吵杂,和顾少清的急声呼唤,让羚渐渐平静下来,再抬头,张嘴,唇瓣不停地哆嗦,“顾……顾少清……”
“我在,我在这儿,你伤到哪儿了?”
男人紧张地上下打量她,皱着眉攥紧她胸前半敞的衣服。
羚仔细看他一眼,失声地说:“你受伤了。”
他的手臂处被刀子划到了,衣服整齐地被划出了切口。
鲜血氤氲着里面的白衬衫,立刻红了一大片,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流,来到手腕处,滴到地上。
“你没事吧?”他开口,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羚的身上。
那关切又急迫的眼神,那无比担忧的神色,无不表明他有多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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