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回头看了他一眼,把准备好的柠檬水递到他面前,“喝下去你会好受一点。”
他接过,二话不说地咕咚咕咚喝个gān净,而后笑着直勾勾地盯着羚。
“我给你煮了粥,你可以吃点。”
顿了一下,说是时间不早了,提出回去。
他俊眉一皱,严肃地盯着她,开口:“顾家有什么好,顾少清都不在了,你没必要还回去。”
羚笑了笑,状似开玩笑的说:“哪怕为了五十亿,也得回去呀。”
他留不住她,只得把她送到门口,当她即将上车时,他忽然大力地握住了她的手,“羚——”
yù言又止,有些难为qíng的犹豫。
羚低头,看着谭子维的手,忍耐着甩出去的冲动,慢慢抬眼对上谭子维的,“子维哥,你想说什么?”
谭子维深吸一口气,在四月的chūn风里,重重地开口:“羚,让我照顾你吧。”
羚状似不懂地眨眼,“我是个已婚的妈妈,子维哥还是huáng金单身汉呢,我们不搭。”
谭子维神色认真,“你是羚,永远都是美丽善良的羚,没有什么搭不搭,只有愿不愿意。”
羚歪着头,突然说:“太突然了,让我考虑考虑。”
她说考虑,已经出乎了谭子维的意料,这会儿,整个人都高兴起来,点着头,眼睛晶亮地看着羚,“好的。”
他目送着羚离开。
直到离开恒大帝景很远,羚的脸色才彻底冷凝下来。
累,她只在镜头下演戏,没想到今天却在现实中把演技发挥的淋漓尽致,可是,这样的表演,面对讨厌的人,她能坚持多久?
放弃吗?
不行!
她必须找到证据,一定要找到证据。
万万没想到,和谭子维分手后,居然还要和他纠缠。
回到家,应该怎么说?
果不其然,当她回到顾家时,面对的是顾夫人的责问和怀疑,全是杀人不见血的侮rǔ和轻蔑,好在她习惯了,不往心里去。
倒是顾爸,真心实意的关心她,问她是不是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她能怎么回答?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她不能解释,没法解释。
“没什么,我就是心qíng不好,开车在外面多逛了一会。”
顾夫人指着手腕上的高档腕表,“你看看现在几点了?都十点多了,你一个孕妇开车在路上闲逛?像话吗?”
羚低了头,认错。
顾爸阻止顾夫人继续说下去,温声让羚赶紧去休息。
羚这才得以回到房间。
顾夫人的话依稀还在楼下响起,她说顾爸太惯她了,躺到chuáng上,暗暗地想:确实呀,顾爸太惯她了。
忍不住,爱上了这个家,即使顾少清不在,仍然爱这个家。
☆、197 生了个小公主
躺在熟悉的大chuáng上,贪恋地在空中寻找属于顾少清的气息,可是,时隔四个月,已经闻不到那股清冽的香味了。
起身,来到衣柜前,拿出他枕过的枕头,她特意收藏起来不让人拿去洗,就为了能够想他时,偷偷闻一闻独属于他的气息。
抱着鸳鸯枕,脸深深埋进去,流连忘返地吸着上面的气息。
亲爱的爱人呀,此时此刻,你身在何处?
可有把我想起,可有把我念叨?
在这chūn光烂漫的季节里,你有想我吗?
我想你,很想很想,想到全世界都成了你的样子,想到心好痛好痛,想到没有你,活着便没有意义。
可是,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哟,她是你留给我最长qíng的陪伴,最好的疼爱,所以我会好好地活着。
我还要查出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黑夜沉沉,思念若cháo水,在心口不停地蔓延,爬升,深埋心底的爱呀,没有随着岁月的逝去而消失,反倒愈演愈烈,愈难忘。
又是一个失眠夜。
……
一连三日,每当到下班时间,羚都会出现在谭氏大楼前,谭子维每次看到她,都是一脸的高兴。
两人会相约一起去吃饭,偶有闲暇,会一起去郊外踏青。
见面的次数多了,难免被熟人看见,羚没想到第一个见到她和谭子维在一起的,居然还是陶柔。
陶柔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一下子瘦了不少,在饭店见到他们时,受不了地走到了他们身边,一脸的匪夷所思。
“你们……”见两人神态亲昵,陶柔自然而然认为他们是在jiāo往,话锋一转,凌厉出口:“陶羚,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顾少清刚死没几个月,你就按耐不住寂寞和旧爱好上了。”
羚淡笑,仰头无辜地看着锋芒毕露的陶柔,“当初我也没想到你会爬上我未婚夫的chuáng呀,亏我还那样疼你爱你呢。”
陶柔呼吸一滞,目光一转,对着谭子维,不敢置信地开口:“子维哥,这样的破-鞋,你也要?”
羚神色一沉,双眼冷冷地瞅着陶柔。
陶柔挑眉,理直气壮地反问:“生过一个孩子了,肚子里还揣着一个,不知道被顾少清玩过多少次了,难道我说错了吗?”
羚深吸一口气,不怒,反倒一脸娇羞地笑起来,“你说的没错,少清确实生猛的很,每次都要不够,那激-qíng澎湃……不像某人,在脑袋里浮想联翩一千遍一万遍,都没能和我的男人有过一次,瞧瞧你,想少清想断肠了吗?都快瘦成皮包骨头了,连胸都没了,就你这样,哪个男人想睡你哦。”
“你——”陶柔被硬生生戳中痛楚,气的脸红,顾少清,是她这辈子无法言说的伤。
就在她以为即将唾手可得时,却突闻他的死讯,简直如晴天霹雳,她甚至像羚一样,傻乎乎地到澜江边上找他,可是眼前,只有波澜壮阔的江水,哪有那道挺拔颀长的身影?
“陶柔,请别站在我们边上影响我们进餐。”谭子维的脸色要多冷有多冷,看陶柔的眼神,俨然她就是最下贱的一抹尘芥,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陶柔被他这样的态度刺到了,之前分手后,他对她毫无留恋她还可以做到无动于衷,可是见到他居然重新和羚在一起,就令她无法忍受了。
“她马上就要分娩了,你和她在一起有意思吗?”忍不住出口讽刺,似乎只有打击到他们,才能让自己更好受一点。
谭子维毫不在意地看了一眼羚,大手越过桌面,握住了羚,温柔似水的说:“我想做她孩子的gān爸爸,我想对她好,我甚至想娶她做妻子,你管得着吗?”
头缓缓抬起,目光锐利地bī视着陶柔。
陶柔后退一步,不可思议地睁大眼,颤颤巍巍地指着他们,愤恨地跺了跺脚,“你们是一对狗男女,不要脸,不要脸。顾少清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羚垂了脸,一副不高兴的神色,谭子维忍无可忍地起身,一把推开陶柔,招手叫服务生让她离开。
重新坐到羚的面前,免不了一番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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