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觉笑笑,“为了莫莫,你们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生怕她受了委屈。”
顾宝贝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了,她可是顾家的小公主,宝贝蛋子。”
房内很安静,在这安静中,皇觉一眨不眨地盯着顾宝贝看,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jīng准地摸到了一个东西,拿出来满心忐忑地递到顾宝贝面前,几乎是结巴地开口:“宝贝,你能……接受我的求婚吗?”
说着,他忽然转过身,跪在了顾宝贝的面前。
他仰着脸,俊脸上都是认真。
“我都过三十了,家里催得紧,宝贝,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你现在终于长大了,可以答应我吗?”
红色的丝绒黑子,里面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
一勺子奶油送进了嘴里,可顾宝贝却觉得油腻而苦涩,眼泪,不其然地顺着脸颊往下流,啪嗒啪嗒滴到蛋糕上。
皇觉不知道怎么回事,慌了,问她怎么了。
顾宝贝忽地起身,背过身去,她好像在擦泪,一会儿之后,她看着跪在地上的皇觉,说:“你让我考虑一下,等我考虑好了给你答案。”
皇觉多少有些失望。
自从她回国,他一直在追她,顾少清出事,他一直陪在她身边,她也从未赶他走,他一厢qíng愿地认为她也是喜欢他的。
可是,这么多年了,她不让他牵手,不让他亲吻,不让他碰。
他们的关系不像时下的年轻男女,几乎没有一点肢体接触。
“好,我等你答案。”艰难地吐出这句话,心里,有些没底。
他压根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吃完蛋糕,顾宝贝拿出莫莫遗落在她房里的跳棋,百无聊赖地和皇觉玩起来,半个小时后,顾宝贝哈欠连天,皇觉看一眼时间,想楼下的派对差不多结束了。
“你睡觉吧,我回去了。”
顾宝贝没有挽留,送皇觉出门,随即回房洗漱,准备睡觉。
☆、199 四年了,戒不掉的爱
走出浴室时,听到门被敲得咚咚响,这响声,是莫莫特有的。
今天她可是寿星,寿星最大。
把门一开,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高大的男人,她立即想要关门,他的半边身子却已经挤进了门内。
目光下移,看到莫莫眨巴着大眼,清脆的说:“小姑姑,你还没祝我生日快乐。”
顾宝贝羞惭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本正经地祝莫莫生日快乐,小姑娘心满意足地笑笑,听到皇甫哲叫她去找妈妈,她立刻迈着小短腿跑了。
而皇甫哲,早趁机堂而皇之地进了顾宝贝的闺房。
顾宝贝把门全部拉开,指着门外,冷着脸让皇甫哲出去,皇甫哲眉目不动,轻飘飘看一眼顾宝贝,忽然身子一动,猛地关上房门,并把顾宝贝压在了门板上。
顾宝贝震惊地瞪大眼,恶狠狠地瞪着皇甫哲,“这里是我家。”
皇甫哲一脸我知道但又怎样的表qíng,顾宝贝被他qiáng壮的身子压着,经验告诉她,她的力量在他面前,根本不足以与他抗衡。
“你不要脸,我还要,你出去。”不敢动,只能嘴上言辞尖利地撵他。
可他哪里听她的话?
他像个帝王,仁慈地放开她,而后闲庭信步地在她闺房里走动,最后,目光直勾勾落在了她的粉红大chuáng上。
这一刻,顾宝贝有些羞愤。
这样梦幻充满少女心的装修,从她十岁就是这样了,如今她二十五了,早该过了天真的年纪。
而现实,确实残忍地给了她教训。
见大chuáng上有些微的凌乱,皇甫哲忽地回身,像一只危险的野shòu走近顾宝贝,顾宝贝瞬间头皮发麻,刚想拉开门逃出去,头发却猛地被他揪住。
疼痛从头皮上剧烈地传来,他优雅地转过身,大手移到了她的脖颈上,慢慢掐紧,眯着眼看她,“我不是说过永远别想逃。”
顾宝贝睁大眼,感觉到胸腔里的空气被他毫不留qíng地一点一滴地挤出肺部,她的双脚渐渐脱离地面。
闭上眼,她想自己这一刻一定很丑很丑,可能眼球bào徒,脸色苍白。
“告诉我,你刚刚和皇觉是不是滚chuáng单了?”紧绷的空气中,她听到男人危险的声音。
“没——”她可怜兮兮地用口型回答他,她甚至发不出一个字。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窒息而死时,他慈悲地收了手,她身子软软地往下摔,他趁机抱住她,一把甩到了大chuáng上。
高大的身子随即压了上去,顾宝贝没等缓过气,就一把扯过被子兜头朝着盖住皇甫哲的头脸,并拼死劲的猛踹。
“你这个变态,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要来我家?变态变态——”她疯狂地踹着,骂着,下一秒,自己却被皇甫哲掀翻。
他把她拖进被子底下,蛮力压制住她,光线昏暗的被子下,男人轻睐着顾宝贝,钳制住她的下颚,轻飘飘的说:“你真是大逆不道,居然敢对你的小舅舅动粗。”
“你也知道你是我舅舅,可你现在在做什么?”顾宝贝怒吼,嘴巴却一把被他用手封住,他的另一只手在她身上不老实起来。
就在这时,房门上忽地有了动静。
皇甫哲反应神速地跳了起来,立刻整理好自己,走过去开门。
羚见到皇甫哲,一阵惊讶,“小舅舅,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歪头朝里看,看到顾宝贝脸色难堪地从chuáng上下来,一头蓬松的卷发微微凌乱。
皇甫哲挡住羚的视线,温文尔雅地开口:“我来跟宝贝说几句话,这就走。”
他说着,却是站着没有走的意思。
羚见顾宝贝神色yīn郁,关切地走向她,轻声问她怎么了,顾宝贝耷拉着脑袋,不吭声,皇甫哲见羚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便开口告辞。
羚目送着皇甫哲离开,而后疑惑地看向顾宝贝,“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顾宝贝摇了摇头,忽然问羚:“大嫂,明天是星期几?”
羚愣了一下,“星期一呀。”
星期一,所有民政部门上班的日子。
顾宝贝勉qiáng打起jīng神和羚聊了一阵子,渐渐的,qíng绪平复下来。
羚见她神色平静了,禁不住握住了她的手,“宝贝,有什么事你不跟爸妈说,还不能跟我说吗?”
顾宝贝轻轻摇头。
她心里的事,根本就龌龊到无法对任何一个人诉说。
她是个胆小鬼,宁愿秘密在心中腐烂,腐蚀她的心,也不愿说出口。
羚等了一阵,温柔地摸了摸顾宝贝白嫩的脸,“一个女孩子,无论遇到什么事最不能的是自我放弃,只有自己珍惜自己爱自己,男人才会珍惜你,宝贝,你很好的,要加油哦。”
顾宝贝感动的红了眼眶,唇瓣蠕动,有什么话即将脱口而出,可是喉咙里似是塞了一团棉花,令她发不出声。
羚离开后,她拿起手机打电话给皇觉,问他是不是已经走了,皇觉笑着说:“你到窗边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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