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浑身一僵,低了头,自虞修白面前离开。
刚走出校门,那位黑指甲妈妈过来搭讪,娇笑着向她打听虞修白,那痴迷的表qíng,恨不能立即爬上虞修白的chuáng。
“抱歉,他是我丈夫。”
一句话,堵得黑指甲妈妈半天作声不得,她兀自上车,黑指甲妈妈却是不甘心,咬牙说道:“你开个价,跟他睡一晚,要多少钱?”
羚目露不可思议,盈盈双眼瞪的溜圆。
“他长得那么英俊,又荷尔蒙爆棚,特别有男人魅力,你不会自私到独占他吧?”黑指甲妈妈,见羚一副目瞪口呆的表qíng,再接再厉的游说。
哪里来的疯女人,简直奇葩。
羚回过神,发动引擎,不理会地一脚踩下油门,一溜烟跑了,女人张大嘴穿着紧身皮衣紧追了几步,在原地跌足谩骂。
……
路上等绿灯时,打了个电话给老宅,让人去恒大帝景帮她把东西搬到景和公寓,自己则先跟顾爸说一声,在家收拾东西。
到家时,谭子维竟守在她的院子门口,正在抽烟,见她来了,忙扔了烟蒂。
她连车窗都没降下,直接自他面前开进了院子里,边上,还停着昨晚虞修白开来的车,看起来就像是虞修白还在她家里并未离开。
她在车里等老宅来人,谭子维却是走至车窗边,敲了又敲。
当后视镜照到老宅人来了,她才下车,先把钥匙给他们,让他们先进去收拾书房,其他的等她整理好再说。
谭子维急了,急问她这是要gān什么,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秀眉高高挑起,“你说呢?”
谭子维沉默,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想搬家了,不需要问为什么,一定是他昨晚做的事激怒了她。
“羚,这四年里,我对你的真心,你不可能看不出来,昨晚……我也是一时克制不住,你也知道,这四年里,除了你,我没有别的女人。”
他的语气,带着委屈,好似一个不满足的男友,忍不住抱怨。
羚咬牙,既恨谭子维,也憎恶自己,造成今天的局面,也有她的错,要不是想要从谭子维这儿得到证据,这四年里她也不会跟他暧昧不清。
结果他滴水不漏,她还差一点被他设计。
“抱歉,这四年里让你误会了,其实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昨晚做的事,彻底毁掉了我对你的最后一丝信任,也毁掉了我对你的兄妹之qíng,从今往后,我们最好不相见。”
谭子维神色一僵,双眼慢慢she出怨愤,脱口就问:“你是搬去和那个姓虞的同居?”
他昨晚看到虞修白抱着她进了她的家门,他甚至把每一个窗帘都拉上了,就连楼上的卧室都是,虞修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是不是设计了她,最后却成全了虞修白?让他快活一整晚?
羚接收到谭子维赤-luǒ-luǒ的怨愤,丽容上无一丝表qíng,一脸不关你事的表qíng,他却接受不了地拉住她的胳膊,声声质问。
她怒,gān脆坐实,“没错,我是搬去和虞修白同居,请问跟你有关吗?”
他气的双眼如箭,恶狠狠盯着她,“这四年里,我对你的好,你就视而不见?一句抱歉就统统一笔勾销?”
他绝没想到她是开始忘记那个死人了,但却选择了另一个男人,这算什么?
他谭子维就这么好摆脱?
想接近的时候,就搬来和他做邻居,如今出现了一个眼睛像顾少清的男人,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同居?!
“那你还想怎样?”羚皱眉,斜睨着谭子维。
“我要你做我女人。”谭子维bī近一步,直视着羚的眼睛,目的,已然不再粉饰。
羚一脸的匪夷所思,她真弄不明白谭子维怎么就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仿佛她原本就是他的女人,一派理所当然的嘴脸。
“说实话,你既虚伪又恶心,让我做你的女人,不如让我去死。”斩钉截铁的话,字字如铅的吐出,毫不留qíng。
谭子维浑身一震,第一次见羚撕开伪装,不再与他虚与委蛇,就连给他的虚qíng假意,都没了。
忍不住笑,“无论如何,我还是想让你做我的女人。”
“杀人凶手——你做梦!”羚怒而睁大眼,冰冷出口。
杀人凶手,四个字,令谭子维有一瞬间的震动,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后,他神色如常,一副听不懂羚在说什么的表qíng。
“我会努力。”他如常作答。
两人冷冷对峙,羚甩开他,走进家门,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冷静了好一会儿才平复qíng绪,这才收拾行李,即刻搬离这里。
☆、219 我认识你
羚收拾好装箱,跟随佣人一起离开,车子驶出院子时,自后视镜里看到了谭子维无比yīn鸷的目光,心头凉凉的,像是有一条毒蛇爬过。
花了整个上午时间,从恒大帝景搬回了景和公寓,站到熟悉的阳台上,空气里透着陌生,chuáng上那个鸳鸯枕,抱在怀里,已经没了心底那人的气息。
岁月长河时而汹涌,时而停滞,她的爱明明还停留在四年前,却是老了四岁。
中午简单地给自己下了一碗面,见厨房里没什么吃的,便去附近的超市采购,回来时,正拐进景和公寓的门口,一道邋遢的身影斜刺里冲到了她的车前,她惊得瞬地刹车。
“吱……”刺耳的刹车声在耳边尖锐地响起。
这时正是下午三点,周围没什么人,就连保安室的保安都在打瞌睡。
羚定了定神,慌忙下车,车头躺着个穿着油腻破烂的女人,披散着经年累月未洗的头发,浑身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趴在地上动也不动,连痛叫都不发一声。
明晃晃的太阳底下,看着也有点渗人。
“喂,你没事吧?”担忧地开口,伸手,想要拨开妇人的长发,还未碰到肮脏的发丝,妇人忽地转过头,黑发把脏污的脸分割成很多瓣,一双眼冒着惨绿的光芒。
“我很饿,你能给我点吃的吗?”妇人开口,声音嘶哑的像是喉咙曾被恶狠狠撕裂过,需要注意聆听,才能听清她说些什么。
羚连忙从车里的购物袋里拿出一盒饼gān,又拿了两瓶矿泉水递给妇人,妇人飞快地伸出手接过。
目光触及妇人的手,羚吓得心惊ròu跳,那简直不能称之为手,gān枯瘦弱的像是树枝,肮脏的已经看不见原来的颜色。
妇人撕开包装,飞快地拿起饼gān送进嘴里,呛着噎着了,又拧开瓶盖往嘴里灌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水,急切中,有些许的水顺着嘴角流下,冲掉了脸上的脏污,露出了令人无法直视的疮疤。
不知哪来的苍蝇,围着她的头飞来绕去,一开始是一只,后来是两只,三只,羚看不下去了,伸手挥赶。
妇人吃掉了饼gān喝完了水,gān哑地撕笑,“你真是个好人。”
羚心里难受,转过身gān脆把购物袋提到她面前,“都给你,你拿去吃,这里还有点钱,你拿去洗个澡,买身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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