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一愣,神色慢慢沉下来。
宋洛看看他,看看羚,一脸的莫名其妙,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不想去听的,可虞修白低沉醇厚的声音那么的响亮,带着暧昧的语气,说着各种甜言蜜语,羚想到昨晚种种,不禁觉得恶心。
气的走至他身边,一把夺过他手机朝他脸上丢去,“虞修白,昨晚是我太寂寞了,一时脑袋发热,完全把你当成了我丈夫的替身,真是抱歉……不过,你的技术跟他比起来,真是烂透了,我们之间绝不会再有第二次。”
一通贬斥之后,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陶小姐,你怎么生气了?”宋洛喊她一声,却是喊不住。步入房内,一阵唉声叹气,“大老板,你看看陶小姐被你气的,何必让她这么误会你?”
虞修白捡过手机,发现还在通话中,拿到耳边一听,听到那边的娜娜娇声娇气的说:“我不是娜娜啦,我是婷婷,不过随便啦,谁叫你长得那么帅,就算你昨晚刚跟别的女人睡过,我也不介意。”
“不过……弱弱的问一句,你的技术真的很差吗?”
虞修白皱眉,丢开手机,抬手捂住眉心,一脸的惆怅。
宋洛见他神qíng萧索,也不好再说什么,沉默地陪在一侧。
……
羚漫无目的地在山上乱走一通,无意中走到一处枫林独美的地儿,不禁流连忘返,沉醉其中。
正独自欣赏,耳畔忽地听见丝丝悦耳的口琴声,好奇地向着枫林深处走去,一棵弯曲的胡桃树上,坐着一个帅气的身影。
是乔逸帆。
是他在chuī口琴。
他发现了她,没有停止,反而chuī得更加悠扬动听了,一曲完毕,他从树上跳下来,笑意盈然地看着她,“陶小姐。”
羚摇了摇头,“我早就不是姑娘家了,叫我名字就行。”
乔逸帆微笑,“羚——”
“你chuī得什么曲子,很好听。”羚看了看乔逸帆手中的口琴,他递到她面前,让她chuīchuī看,她摇头说自己不会,他当即就yù教她。
羚跃跃yù试地chuī了几口,觉得不成调儿,便把口琴还给乔逸帆,乔逸帆却要送给她,羚摆手,“我又不会chuī,要来也没用,还是你自己留着。”
两人说话间,一只小鸟吱吱叫着在一旁不远处的地上扑腾着翅膀,耳旁时有嗖嗖声,好像有人在用弹弓打鸟。
羚走到鸟儿身边,发现是一只斑鸠,它趴在地上可怜兮兮地没了力气,轻轻拿起一看,斑鸠的腿部受伤了,正在流血。
羚细细看了看,她的衬衫上刚好有个蝴蝶结,用力扯下作为包扎用具,小心地替斑鸠包扎了。
“你真善良。”乔逸帆一直默不出声地站在一旁,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羚笑笑,指着受伤的斑鸠说:“你看它,羽毛还没丰盛,明明还是一只雏鸟,如果没人救它,它大概会死,这样不会很可怜吗?”
“这样就可怜?”乔逸帆反问,兴致盎然地盯着羚一本正经的神色。
羚用力地点了点头,“当然可怜,它死了,它的爸爸妈妈一定很伤心,失去了孩子,你让他们怎么活?”
乔逸帆撇开脸,一阵讪笑。
羚严肃地皱眉,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
“我不是笑你,我是笑这鸟儿的爸妈可能不懂什么是失去,伤心。”
“才不是,万物皆有qíng,先有大自然,后有人类,你怎么可以这样说?”羚怒而瞪着不以为然的乔逸帆,白净瑰丽的脸上满是义正词严。
乔逸帆笑笑,“好,你是对的,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帮这只可怜虫?”
“把它带回家,等它伤好了再让它离开。”羚小心地捧着斑鸠,“我们回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树林里总有弹珠划破空气的嗖嗖声,显然还有人在打鸟。
“什么人?”羚忍不住呵斥,却有一个明晃晃的弹珠朝着她的脸上直she而来,就在即将中弹之时,乔逸帆挡住了她。
☆、244 我跟他做了
“嗖——”弹珠穿过枫叶,重重地she在乔逸帆身上,乔逸帆眉目微皱,转过头去看羚,她脚下被一根粗树枝一绊,身形不稳,手中的斑鸠脱落,掉到地上。
为了不至于压到斑鸠,自己硬生生扭到边上,摔了一跤。
“哎——”一声痛呼轻逸出棱唇,她撅着屁股,很有些不雅地跪倒在地,双手摁在了地面上。
乔逸帆没有第一时间拉她起来。
而是像看怪物一般盯着她看,羚觉得实在丢人,gān脆一屁股坐到了落满枫叶的地上,歪着头,跟咕咕直叫的斑鸠大眼瞪小眼。
乔逸帆从未见过为了保护一只鸟,宁愿自己出糗的女人。
她洒脱随意地坐在地上,清澈的眼底氤氲着枫林的火红,眼底似是带着生命的热和力,鲜活的令人心悸。
“乔先生,你没事吧?”她忽地想起他来,仰头,眼带谢意地看着他。
她的眼,是他有生之年见过的最漆黑纯粹的一双眼睛,映着细碎的阳光,让他感到一阵眩晕,忽然觉得四周的枫林因为她,带了别有韵味的美丽意境——一种温文秀雅、善良清透的秀丽!
眼皮微跳,一时间,忘了天地。
“乔先生?”羚狐疑,起身站到他面前,认真地看着他,刚刚那个弹珠好像she到了他的胸口,她看不到究竟伤的怎么样。
“我没事。”乔逸帆伸手,抚了抚不受控制一阵乱跳的眼角,声线温软。
弹珠都能把斑鸠的腿打断流血,他中弹了怎么可能没事?
羚不放心,坦然地开口要他解开衬衫查看一下,乔逸帆紧紧盯着她,“你帮我解。”
他一本正经,无半分戏谑或是玩笑之色,倒让羚无法拒绝。
毕竟,他是为了救她。
没有过多犹豫,羚站至他面前,伸手解他胸口的纽扣,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发顶,突然说:“你比你妹妹还要高出三公分。”
羚诧异于乔逸帆眼神的jīng准,“确实是。”
“嗯,你的身高很适合我。”乔逸帆饱满的唇瓣蠕动,轻轻低喃着一句话,眼底盈满某种期待和笑意。
羚没听清他说什么,她解开了三个纽扣,率先看到了男人jīng致的锁骨,再往下,是男人流畅的胸大肌,在靠近左胸口的地方,赫然有一个圆形的凹陷痕迹,周围布满淤青。
乔逸帆低头,女人睁圆了清眸,一脸歉意地盯着弹珠she到的伤口,他不在意地勾唇,伸手指着小小的圆,“我就当做这是你在我心脏里挖下的dòng,你以后要负责填满。”
羚愣愣的,听不懂乔逸帆说的是什么话。
“一定很疼吧?”
他居然gān脆地摇头,帅气的脸上无一丝痛意,反而盈满笑意,“我非但不疼,反而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快活。”
羚眨巴眨巴眼,她若泉水流动的眸子一片迷茫,不大懂乔逸帆出人意料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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