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洛低头剥皮,头也不抬的问:“这次你是用什么办法把他弄醒的?”
羚一愣,咬一口嫩huáng发烫的红-薯,蹙着眉想了一下,答:“我也不知道,他醒来的时候我正在接电话,在说去接莫莫的事。”
宋洛眼睛一亮,对了,自家大老板一定是太过紧张莫莫,因此冲破病魔,硬是醒了过来。
吃好后,宋洛驱车往半岛酒店赶。
半个小时后,到了,到腾铭下榻的房间前敲门,却许久没人开门,羚正狐疑,问边上刚好经过的服务员,一问之下,吃了一惊。
服务员竟说在二十分钟前,这个房间的客人退房了。
退房了?
羚目露不可思议。
宋洛也是一阵诧异。
两人急忙到服务台询问,果真腾铭已经退房了,据大堂经理所说,他离开时带着两个孩子,其中还有长相令人过目不忘的乔逸帆。
“他们去哪了?”羚呆住了,一脸茫然。
宋洛急的开始后背冒汗,“你应该问他们把莫莫带到哪去了?”
羚拿着手机,在大堂里焦急地拨打腾铭的号码,通了,她立即急不可耐地追问:“大哥,你们去哪了?你们把莫莫带去哪里了?”
“呵呵——”出声的,却不是腾铭,而是乔逸帆特有的那种什么都不在意的笑声,“看把你急的,莫莫很好,她现在正和我在一起。”
“你们在哪?”羚拧眉,心里开始发毛。
“正在去往机场的路上。”乔逸帆说的云淡风轻。
“什么?”羚震惊的瞪大眼,跟宋洛比了个手势,和他火急火燎地走到外面上了车,朝着机场赶去。
“亲爱的羚,路上小心点,我会带莫莫去台湾玩一段时间,如果你想接她回家,就过来带她,我会等待你的大驾光临。”
说完这句话,乔逸帆便挂了电话。
羚快急疯了,她完全没想到他们会把莫莫带走,居然还要带到台湾去?一边催促宋洛开快点,一边用手机上网查看机票,发现三个小时内根本没有飞往台湾的机票,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莫名的紧张。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机场,熙来人往的机场大厅,两人满脸的汗,横冲直撞就yù去找腾铭几人,却有个穿黑衣的年轻男人忽然拦住羚,问她是否是陶小姐。
羚点了点头,对方立即说:“是乔先生让我在这里等您的,他让我把这个jiāo给您。”
男人伸出别在身后的双手,把一大束娇艳yù滴的红玫瑰递到羚的面前,羚皱着眉头,瞥了一眼,“他人呢?把我女儿带到哪里去了?”
年轻男人摇头,指了指花束里的一张卡片,“或许这上面有您想要的答案。”
羚拿起一看,jīng致的卡片上用繁体字龙飞凤舞地写了一行字:羚,你是我见过最有趣的女人,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来台湾找我,我会把孩子还给你!
下面写了一串手机号码和地址。
羚气的心胆俱裂,早知如此,当时下山一定会把莫莫带在身边。
“他人呢?我查了,三个小时之内没有飞往台湾的航班。”语气,焦躁起来,恨不能立即见到乔逸帆,把他大骂一顿。
年轻男人笑了笑,“乔先生乘的是私人飞机,这会儿应该已经起飞了。”
羚诧异地瞪大眼,跑到落地玻璃前,透过玻璃帷幕,看到外面真有一辆小型私人飞机冉冉腾空飞起。
宋洛就在另一边,他也正望着外面。
“我看到莫莫了,被乔逸帆牵着上了飞机。”他走过来,俊脸绷得紧紧的。
莫莫被带走了,回去怎么跟重病的大老板jiāo代?
羚急的当即就要买机票飞去台湾,却被宋洛阻止,她不gān,冷瞪着他,一脸你凭什么阻止我的表qíng。
宋洛急了,说:“眼下虞先生重病卧chuáng,你走了他怎么办?”
“我又不是医生,治不好他的病。”
宋洛拧着眉心,大老板两次发病都凶的很,基本是药石无医,靠的大概都是他的意志力,这会儿如果羚不回去,他再得知莫莫被拐到了台湾,岂不是雪上加霜?
“不行,你不能现在就去台湾,得等虞先生病好的。”
羚觉得宋洛简直是在无理取闹,说了一大堆要执意去台湾带回莫莫的话,宋洛真是没辙了,沉吟着,支吾着,吞吞吐吐地说:“你不是怀疑虞先生是顾总吗?万一……万一他真是,你这一走,结果害死了他,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羚一愣,怀疑地眯眼看着宋洛,步步bī近他,“宋洛,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
宋洛后退,目光闪烁,打死不说。
羚狠瞪着他,原本焦躁的神色慢慢沉寂下去,“好,我陪你回去。”
路上,宋洛和羚商量不能让虞修白知道莫莫被拐走的事,羚同意了。
回到病房,虞修白还在喝水,葡萄糖水。
见到两人,立即问:“莫莫呢?”
羚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我把她送回老宅了,家里有人照顾,我也放心。”
虞修白喝gān杯中水,羚立即走过去给他续上,他指了指案桌上的葡萄糖,她过去挖了三勺放进去,倒水,再递给他。
“虞先生,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宋洛走过去,有些心虚。
虞修白点了点头,“要等烧全退,需要三天时间。”
“你以前经常这样吗?”羚问。
虞修白静了片刻,语气不明的吐出一个字:“是!”
羚挑眉,“怪吓人的。”
虞修白沉默了。
没一会儿,虞修白起身进洗手间,硬撑着挺直了脊背。
宋洛走过去想要帮忙,被他拒绝,宋洛不放心地跟在他身后,守在洗手间外面。
羚目视着病chuáng上汗湿的被单和被子,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滋味儿,伸手,捻起一根乌黑的发丝,偷偷放进口袋里。
羚待了一会,提出要走,虞修白抬眼看她时,眼底明显隐有眷恋,但他到底没出声挽留,羚便兀自出了病房。
这个时间点,医院只有值班医生在,羚只得先行回家。
回到景和公寓,站在虞修白的门前,手指控制不住地在密码锁上摁来摁去,无意中输入了自己的生日,竟嘀的一声,开了。
心脏蓦然一跳,打开门,走进去。
房内一片漆黑,打开灯,房内的摆设和记忆中一样,她像个窥探秘密的小偷,在房内慢慢行走,最终来到了卧室。
卧室的chuáng头柜上,放着笔记本电脑,轻触一下屏幕,跳出了她的脸,是截取了她上次拍的广告,笑容温婉,美丽端庄。
他把她的照片,放在chuáng头,是夜夜看着入睡?
明知道私闯别人领地不好,可这房子原本是她丈夫的,她有权查看?是不是?
打开衣橱,衣橱的另一边挂着清一色的黑西装,是以前顾少清穿的,另一边一律的纯白,是现在的虞修白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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