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看戏似的看着陶柔挽回乔逸帆,见她如此卖力,还真是大开眼界,暗暗感叹乔逸帆真行啊,出生一定好的不得了,才会让陶柔如此俯首称臣。
可惜,乔四公子却不鸟她,大手一挥,把陶柔甩到了墙壁上,朝着属下做了个动作,属下一愣之下,而后动作利落地走近陶柔,一个控制住她,另一个抡起蒲扇般的手掌,朝着陶柔的脸上狠狠扇去。
“啪啪啪——”羚吃惊地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柔弱的陶柔,像是一棵被折弯了腰的柳树,无法反抗地任凭bào风雨的欺凌肆nüè。
空气中,满是bàonüè的味道。
耳畔的耳光声,一下比一下响亮,很快,陶柔的脸高高肿起,嘴角露出了一丝鲜血。
她哀嚎着,痛叫着,眼里先是不可思议,而后是认命之后的倔qiáng和愤怒。
难怪乔逸帆要把莫莫哄出去,这一幕,根本不能让小孩子看见。
“够了,住手。”羚看着,心脏一阵紧缩,忍不住出声。
乔逸帆抬手,保镖暂停,他看了看手腕间的百达翡丽,扬声:“还不到五分钟。”
羚秀眉紧拧,眼下陶柔的脸已经肿的不堪入目,再扇个几分钟,她的脸就废了。
“你放她走。”她听到自己出声,不是心软,只是纯粹地觉得,太过bào力了,她没法接受。
乔逸帆挑眉,慢慢踱到她面前,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挨打的脸颊,在她耳边说:“这个女人居然敢打你,难道你不想打回来?”
“不是已经打回来了吗?”羚出声,真的觉得教训到这种程度已经够了。
乔逸帆看着她,羚坚持让陶柔走,他便挥了挥手,两个保镖立刻松开了陶柔。
陶柔跌跌撞撞地晃了晃,扶着墙壁,委顿的像是一个破抹布,紧咬着牙关,一步一步走出了病房。
转身之际,那望向羚的目光,充满了qiáng烈的恨意。
羚烦恼地皱了皱眉,觉得自从来到台北后,事儿真多,不由问乔逸帆:“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乔逸帆坐到她身边,静静看着她,“你的伤势严重,丝毫不能大意,出院的事,还是以后再说。”
羚自己的伤势,心里也是清楚,直到现在,她都没办法让左手臂动一下,甚至手指,都不听她的话,连弯曲一下,都很难做到。
她并不想失去这条手臂,因此,想要好好住院治疗。
只是……
“你不要担心莫莫,我会照顾她的。”乔逸帆开口。
羚讪笑,他这个大少爷连自己照顾自己都勉qiáng吧,还照顾莫莫呢。
“药水没有了,我叫人来换。”乔逸帆握了握羚的手,起身出去,重新进来时,他手里拿了两个热乎乎的jī蛋,还把莫莫带了回来。
药水很多,羚还要继续挂。
乔逸帆坐在一旁剥jī蛋,“我刚找人问了,脸肿了敷敷jī蛋,就会好。”
可是他真的笨,连jī蛋都剥不好,把外面的一层皮给弄破了,剥完后,整个jī蛋被捣鼓的坑坑洼洼的,他自己浑然不觉,朝羚的脸上送。
羚无奈,好奇的问:“这是不是你第一次剥jī蛋壳啊?”
乔逸帆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羚白了他一眼,就他那不知道怎么下手,剥的乱七八糟的样子,谁看不出来?
“我以前很喜欢吃水煮蛋,经常看佣人给我剥,或者是我二姐三姐,看起来很容易,没想到我刚刚剥了一下,还挺难的。”
“咯咯——”一旁的莫莫,突然笑出了声。
乔逸帆莫名地看了看她,不懂她笑什么。
莫莫不说,拿起另一个jī蛋,有模有样地打破壳,熟练地剥起来,“乔叔叔,我教你,是这样剥的啦,是我妈妈教我的哦。”
带着一脸骄傲的小神气,莫莫手法流利地剥好了一个jī蛋,爬到chuáng沿上,在羚的脸上滚来滚去。
乔逸帆看着,突然开心地笑了起来,“你们都会,我还要学来做什么?我有你们,就够了。”
这是什么逻辑?
羚横了他一眼,重重地qiáng调:“以后别再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了。”
今天,陶柔肯定恨死自己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来对付她,想一想都心累。
乔逸帆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依旧的胡说八道,不知所谓。
“乔叔叔,我妈妈说了,人要独立,你不能偷懒啊。”莫莫小大人似的教训。
乔逸帆笑笑,“好的,我来学,莫莫宝贝,你教我。”
☆、257 不能靠近她
同时,酒店内。
宋洛看了看背手而立伫立窗边的虞修白,忍不住问:“大老板,为什么腾家人过去,你要离开?”
陶小姐身受重伤,正是需要人关心照顾的时候,大老板眼睁睁看着那个乔逸帆大献殷勤,心里一定不慡。
但是,他却要离开。
虞修白望着台北繁华的一角,神色深远,许久之后才转过身,注视着疑问重重的宋洛,淡声开口:“我说过,我不能bào露身份,同样,我也不敢靠近她。”
宋洛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我冤枉了谭子维。”蓦然,虞修白提起了谭子维。
宋洛更加茫然了,冤枉谭子维?
事qíng不是都已经查清楚了吗?唆使汪美珊杀羚,在游轮上放火杀人,买凶制造车祸,桩桩罪恶。
虞修白淡淡开口,“其他的都没错,只是那个在游轮上戴着面具朝我开枪的人不是谭子维,谭子维应该是在爆炸之前就离开了。”
宋洛吃惊地张大嘴,“你是说另有其人?”
虞修白点头。
“这个人老谋深算,利用了谭子维,当时如果不是那个人的突然出现,我已经和羚一起上快艇离开了,他的目标——是我。”
有人想杀大老板?
宋洛震惊地皱着眉头,突然恍悟,终于理解大老板为什么不能bào露身份了。
“那你知道是谁想杀你吗?”
虞修白摇头,“就是因为不确定,所以才要格外小心。”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个人,躲在背后,睁大眼看着他们,而他们,对他却一无所知。
四年里,他熬过了非人的痛苦,跋山涉水才重回羚的身边,他不想一回来,就要面对暗处的危险。
更不想把危险带给羚,还有他的孩子。
“不确定?你是说,你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了?”宋洛敏锐地捕捉到信息的关键词,眼睛亮亮地盯着虞修白。
虞修白微一点头,他就想到了,啊啊了半天,“你怀疑是腾家人?!”
虞修白神色微冷,缄默不语。
宋洛暗暗心惊,真是这样的话,大老板无论如何也不能靠近陶小姐,否则引起腾家人的注意和怀疑,到时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宋洛,我并不怕死,真的,反正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怕的是羚失去我,又傻傻地苦等,怕的是和她分离,没法在她身边,没法看见她,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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