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宝贝抬手,虚弱的喊:“大哥,别打了。”
虞修白回头看着她,见她泪流满面,黑白分明的眼里满是嫌恶和愤恨,“打这种人,只会脏了你的手。”
“你叫他走,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他。”
虞修白眉目一挑,冷冷看向皇甫哲,皇甫哲摇晃着身子站稳,直勾勾地盯着顾宝贝,忽然问:“你的孩子……是谁的?”
顾宝贝弯唇冷笑,“是你的,所以我才不吃不喝要把他弄掉,你毁了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皇甫哲浑身一震,似是受到了重大的打击,整个人倒退着,扶着墙壁,脸色难看至极。
“你可以滚了。”虞修白冷冷出声。
皇甫哲抬头,唇瓣蠕动,似是还想说什么,可最后没有说出口,转身,走出了病房。
顾宝贝趴到枕头上痛哭。
羚抚了抚她耸动的双肩,小声安慰:“千错万错,也是爱惹得错,他又是皇甫家的养子,与你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这些……或许能让你好受一点。”
顾宝贝紧紧抓着枕头,痛苦地全身都痉挛起来,嗫嚅着慢吞吞地说:“可是,我和皇觉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羚心里一抽,看向虞修白,他的神色也好不到哪去。
但皇甫哲这一席话,总归能让顾宝贝缓一缓。
慢慢的,她的qíng绪平静下来,出口要他们回家休息,可他们俩哪敢放她一个人在这儿。
虞修白惦记着家中的孩子,让羚回去。
羚想到顾妈也需要人安抚,便同意回去。
走出医院外,她招手拦车,一辆宾利忽地停在她面前,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推搡着坐进了车内。
☆、294 你们对我不公平
羚吓得后背直发毛,直到看清是乔逸帆,才骤然松了一口气,恼怒油然而生,yù推门下车,却被他锁死了。
“乔逸帆,你这是做什么?”
他不说话沉着脸坐进来,砰的一声关上车门,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像是离箭的弦,轰的一声跑了出去。
车速很快飚了起来,在市中心,居然达到了时速一百二。
羚吓得立即系好安全带,再去看乔逸帆,他目不转睛地直视着前方,帅气的脸上满是乖戾冷酷,车速飙的这么高,连安全带都未系。
“你简直疯了,停车,停车。”她大声呵斥,可他非但不听,还降下了车窗,巨大的风带着凉意灌进来,一下子chuī乱了羚的发丝。
车子惊险万状地绕过一辆辆车,每一次羚的呼吸都像被人扼住,片刻后,浑身冒出了一层冷汗,再看乔逸帆,目光依旧直视前方,握方向盘的手抓得死死的。
前面一辆车居然逆行来到他们的车道上,他立即踩刹车,耳边立即响起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羚扑过去抱住了乔逸帆。
掠过一阵咒骂,车子没完全停下,又继续驶了出去。
耳畔的狂风呼呼大作,没一会儿,感觉到风声小了些,再过一会儿,车子蓦然停下。
羚yù起身,却被乔逸帆摁住后背。
昏暗中,对上他的目光,他幽幽地注视着她,问:“为什么要抱住我?”
羚浑身不舒服,“因为你没系安全带。”
“没系又怎么样?看见我受伤或是死了,你会难过吗?”乔逸帆抱着羚,双目灼灼的问。
羚避开他的眼神,发出作呕声,扬眉:“你要是再不放开我,我就吐到你身上。”
乔逸帆松开,羚立即转身推开车门站到路边一阵呕吐,乔逸帆下车递给她一瓶水,她把嘴巴漱gān净,这才抬眼看四周的景色。
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出城到了郊外。
“送我回去。”把水还给乔逸帆,羚冷着脸开口。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黑暗中,乔逸帆琥珀色的眸子亮若湖水,幽幽凝睇着羚。
羚深吸一口气,“怎么说你也是个大活人,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在我眼前受到重创或是死亡,这是实话,希望你不要对我刚刚qíng急之下的举止产生什么错误的联想。”
乔逸帆变得yīn沉起来,忽然说:“你和虞修白一起耍我。”
羚秀眉一蹙,“什么?”
乔逸帆忽然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腕,“你知道虞修白就是顾少清,你知道他跟我格斗一定会赢,也知道他厨艺了得,那场比赛,从头到尾都是你们在设计我。”
羚眉目一皱,“你怎么知道……”
“陶柔告诉我的。”
羚的脸色冷了下来,随即脱口否认,“没有。”她是知道虞修白会格斗,但他身体不比从前,乔逸帆既然敢答应,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她完全没把握虞修白会赢。
至于厨艺,她确实知道虞修白一定会赢,可当时,也是乔逸帆自己愿意比赛的,而她又不想让他再继续纠缠。
乔逸帆瞪着羚,水银似的目光慢慢沉寂下来,像是漫天的星辰,渐渐滑落天际,归于黑暗和寂静。
“他回来,你是不是很开心很幸福?”
他问,语气轻飘飘的,带着冷酷的味道。
“是!”坚定地吐出一个字,她希望用自己明确的态度好让他知道不要再胡搅蛮缠了。
乔逸帆的神色变了变,到后来,完全是一副冷酷的神色,这一面的他,羚从未见过,心里不免打鼓。
“我送你回去。”他忽然平静出声,率先坐进了车内。
羚犹豫了一下,放眼四顾,周围一辆经过的车都没有,只得硬着头皮坐进了乔逸帆的车内,这次他倒规规矩矩地系上了安全带。
待她系好后,他踩下油门,慢吞吞地往回开。
羚瞄了眼速度,才20码,偶尔经过的一辆登山车都比他快。
这个速度,要多久才能到家?
“你不能开快点吗?咚咚和莫莫还在家等我。”羚忍不住出声。
“别跟我提咚咚和莫莫。”乔逸帆冷冷扬声,语气冷的吓人,他冷酷无qíng的样子,惊得羚好像不认识他似的,调开目光,都不敢看他充满厉色的侧脸。
可仍然,禁不住出声:“无论大人做什么,孩子都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迁怒他们?”
乔逸帆忽然猛砸方向盘,砸的喇叭滴滴直响,“他们都是你和顾少清的孩子,是你们之间无法剪断的联系,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羚呼吸一窒,乔逸帆的神色实在吓人,她不敢再多说,生怕哪一句再刺激到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家里打个电话,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一看来电,是虞修白的电话。
乔逸帆蓦然转过脸,瞪着她,质问:“你怎么不接电话?”
羚没有接,直接关机,沉着开口:“你好好开车。”
乔逸帆开的真好,笔直的一条直线,只是速度宛若蜗牛,羚靠在椅背上,起初心急的很,后来实在煎熬,在困顿中,疲惫一股脑地袭来,gān脆闭上眼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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