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勤听而未闻,手中的刀子渐渐落下,贴在了陶柔的肚子上。
“啊——”陶柔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惊恐,声声绝望地尖叫。
羚看不下去了,冲过去yù阻止王勤,可是没走几步,却被保镖拉住,并被转过了身子,双眼被蒙上。
耳边,是惨绝人寰的叫声,悲恸yù绝,听着这喊声,都令人感受到毛骨悚然的yīn暗和绝望。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怪味,闻起来像是血腥味又像是羊水味。
“王勤,你是禽shòu,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天打雷劈。”绝望疼痛中的陶柔,五脏六腑扯成一条线似的疼,不绝于耳的痛吟连绵不绝地响起,到后来,她终于是疼到极致,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毫无生气地躺在台子上。
王勤的双手上满是鲜血,他掏出了刚刚成型的孩子,捧在手里,他没有正眼去看,也不去看陶柔,只看着虚无的一点。
有个人拿了个装满福尔马林的玻璃瓶来到他身边,示意他放进去。
☆、307 qíng到绝路
噗通一声,连着长长的脐带,不足拳头大的小婴儿被丢了进去。
陶柔歪着脸,睁着眼,看着这一切。
像是一幕黑白电影清晰地缓缓地映入了眼帘,眼睫动了动,王勤,是她这几年里感qíng的寄托和慰藉,她曾经以为他至少是爱自己的。
可是,她错了。
看着他拿起了地上的钱,居然连一滴泪都没有。
绝望,充斥着眼睛和心田,硬生生被人开膛破肚的疼痛,早已令她生不如死。
“她大出血了。”有人冒了一句。
腾铭立刻出声:“送她去医院,不能让她死了。”
立刻有人不甚温柔地把她往外抬。
被保镖捂住眼睛的羚,这时候才慢慢地惊惧地转过头,目光一下子定格在玻璃瓶上,很快挪开,去看陶柔。
她已经被人抬了出去,一旁满手沾血的王勤正在数钱。
这是多么残酷和讽刺的一幕。
“我可以走了吗?”王勤出声,语调平稳,安静,作为刽子手的他,居然如此的镇静。
羚控制不住自己,对着王勤大吼:“她把你当qíng人看待,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王勤手握着钱,挑眉望着羚,“你以为我不知道?她只是把我当成了替身,她出钱给我整容不是为了我好,而是想要整成她心爱的男人的样子,我因为整容疼的死去活来,她倒是快活,每次和我做-爱都死死盯着我的脸,疯狂的时候还喊顾少清这个名字,她当我是死人吗?”
“就算你讨厌她,可是孩子呢?孩子是无辜的。”羚感到愤愤不平,一个小生命就这样被糟蹋了。
“要怪就怪他投错了胎,长在了陶柔的肚子里。”王勤冷着脸,望向腾铭,小心谨慎的问:“我可以走了吗?”
腾铭微微点了点头,他立刻拿了钱往外走。
羚张嘴,望着王勤匆忙离去的冷漠背影,顿感在冷酷无qíng的人面前,说什么都没有用。
“陶小姐,这个你签一下。”有个人递了一份文件到羚面前。
羚回神,皱眉看着文件,“是什么?”
腾铭推着轮椅走至她面前,仰着头,目光冷厉地瞪着她,“财产转让协议,我要你签字,然后我们去公证处公证。”
羚一愣。
眼前的腾铭,láng子野心昭然毕露,脸上的横ròu条条带着凶狠和恶毒,陶柔到底哪里惹到了他要这样残忍地折磨她?
就是因为财产吗?
她不甘屈服,并不想签,眼角余光却察觉到保镖向她暗示什么。
犹豫间,腾铭的脸沉下来,挑眉反问:“你不想签?”
羚抿唇,毫不畏惧地迎视着腾铭yīn狠的视线,沉默着抗拒。
腾铭冷笑,指着鲜血淋漓的台子,“你也看到了,这就是跟我争夺财产的下场,那个孩子……注定要死。”
羚始终不敢去看玻璃瓶里的具体qíng境,可她仍然禁不住牙槽打颤,“”你太恶毒了,会遭报应的。”
闻言,腾铭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猖狂傲然。
“你的保护者虞修白死了,你还敢反抗我?”他挑高了眉目,一副得意的嘴脸。
羚眼眶一缩,脱口而出:“你胡说,虞修白没死。”
腾铭冷笑,“我已经收到尸体化验的报告了,医院确定就是虞修白。除了这个拿钱办事的保镖,你已经没了任何保护伞,还是赶紧乖乖签字吧。”
在腾铭的重重重压之下,羚不得不拿过笔在指定的地方签上自己的名字。
腾铭见了,高兴极了,甚至开心地哼起了歌。
随后他们要去公证处,完成了公证,腾铭就可光明正大地霸占滕氏。
羚忍不住冷笑,讥讽,“你是黑-社会老大,用得着去公证处吗?”他把公司拿去,谁还敢说什么?
腾铭哼笑,“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必这么做。”
羚莫名所以,腾铭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真想要滕氏这个搞网络科技的公司?哼,我对科技一点都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公司……四年前,当我得知你是顾氏儿媳,我就想要个公司了。”
羚心里一动,想起以前看过的各种剧本,腾铭这是……想要通过公司洗钱?
洗钱,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所以你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所以抢走了咚咚,想要利用他摆布我?”一连串的yīn谋诡计,浮现水面。
此时此刻,bào露真面目的腾铭毫不避讳地承认,“你真是聪明,一点就透。”
羚浑身发寒,尚若不是虞修白先发制人,咚咚仍然在他手中,后果将不敢想象。
“可惜,死了个顾少清,又来了个虞修白,还有个坐牢的谭子维,你的桃花真是掐也掐不断,幸好他们要不都死了,要不就蹲监狱了。”
羚心里一跳,好像有什么自心里冒了出来,太快了,一闪而逝让她无从抓取。
“上车。”他们来到了院子里,准备上车去公证处。
羚手心都是汗,忽然往回跑,“我去拿点东西,马上就来。”
她回的是房里,动作又快,没人阻止她。
来到大厅,快步进入偏厅,来到了腾铭的卧室,她几乎是狂乱地想要找到芯片,不顾死活地在腾铭房里寻找,拉开chuáng头柜的抽屉时,里面有一张人皮面具赫然闯入了眼帘。
记忆复苏,她控制不住拿起了人皮面具,居然跟谭子维家的那个所差无几,跟出现在游轮上的那张面具更为吻合。
脑海里闪过一道光,感觉到身后有一道yīn测测的视线,立即转身去看,腾铭坐在轮椅上,yīn森森地盯着她。
她吓得手一松,手上的面具脱落在地。
“是你——那个人是你——”不敢置信的出声。
腾铭yīn阳怪气的哼笑,斜眼看着震惊的羚,“是我又怎么样?你丈夫顾少清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新男友虞修白也死了,你还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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