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也对虞致志露出生气之色,虞致志见他们俩为了一个外人对他同仇敌忾,气的小脸一冷,气呼呼的开口:“植物人就是植物人,就算听见了又能怎么样,有本事让他醒来啊。”
这下可为难住兄妹俩了,眼巴巴地瞅着乔逸帆,犯愁。
虞致志则不高兴地出了病房,来到了走廊里,却一眼看到他的爸爸和羚抱在一起,又不高兴起来。
“你们羞不羞,这儿可是公众场合。”看着他们,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羚立刻抽身远离虞修白,尴尬地看了看虞致志,朝他温和地笑了笑,“致志说得对,是我们失礼了。”
虞修白却有些不高兴,淡淡开口:“我以前在广场上还和女人接吻,那时候你怎么不说?”
虞致志呼吸一滞,“那时候我小。”
虞修白眯眼看他,“你的意思是你现在长大了,开始管起爸爸了?”
虞致志一怔,有点呆地看着虞修白。
羚cha到虞修白和虞致志之间,阻止虞修白再对他说些不合时宜的话,“致志,这几天过得好吗?”
虞致志被转移了注意力,看了看羚,高冷地答:“就那样。”
羚笑笑,回头用眼神叮嘱虞修白不要再乱说话,而后把虞致志jiāo到他手里,“我去看看莫莫和咚咚,你们到楼下等我们,怎么样?”
“好,一会儿见。”虞修白牵住虞致志,带着他下楼。
☆、340 从天而降的孩子
羚回到病房,赶紧把莫莫抱下chuáng,“你们的爹地身体不舒服,不能这么打扰他的。”
莫莫一边穿白色的小皮鞋一边抬头问:“妈妈,爹地为什么瘦了很多?”
羚心里一抽,勉qiáng笑笑,“他可能心qíng不好……”
莫莫不是很懂地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乐观地说:“那莫莫以后每天都来陪爹地,让他的心qíng美丽起来。”
羚由衷笑起来,弯腰亲了亲天真可爱的莫莫,“好是好,可是爸爸很忙,没时间送莫莫过来呀。”
莫莫立即看向咚咚,脆声声说:“不要爸爸送,哥哥已经记住路线了,他能找到。”
羚愣了一下,咚咚点头,毫不犹豫地说:“是的妈妈,我能记得路,这几天我还带过他们去逛过超市。”
“妈妈,哥哥是不是很棒?”莫莫露着雪白的牙齿,笑的漂亮极了。
羚点了点头,脸上却隐有忧戚。
又待了一会,她带两个孩子下楼。
五月的天气已经很暖和,大家都换上了单衣,糙坪上抽出新芽,一片绿茵茵的,触目所及,皆是生机勃勃的chūn景。
阳光下,虞修白和虞致志坐在一张椅子上,两人中间隔了一臂距离,同样高冷地望着湛蓝的天空。
莫莫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挤在他们中间,先讨好地喊了一声致志哥哥,便扑到虞修白身上,撒娇的说:“爸爸抱抱。”
面对小女儿的娇憨,虞修白的原则霎时作废,毫无抵抗力地伸手抱住了她,莫莫凑到他面前,吧唧一口亲了他一下,咯咯笑着说:“阳光下的爸爸好帅,莫莫被迷晕了。”
羚站在一旁,一阵失笑,松开手示意咚咚过去,他却反手拉住了她,仰着脸,忽然低声对她说:“妈妈,你一定不要放弃,要加油。”
羚一时没弄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咚咚看出她的疑惑,难过地说:“以前我在腾家时,逸帆叔叔帮过我很多次,偷偷给过我吃的,还有很多药,也曾鼓励过我……他是个好人,所以我那时候才会选他做爸爸。”
“所以妈妈,你负责照顾爹地,我负责照顾弟弟妹妹,你放心,我做的很好的。”
七岁的男孩子,用力地拍着胸脯向她保证,纯真清秀的脸上满是坚定之色。
似乎一丝丝的气馁,都会亵渎他的真心和坚韧。
羚感动极了,qíng不自禁蹲下来紧紧抱住了他,眼眶酸酸的,“咚咚,爸爸妈妈以你为荣。”
咚咚反而腼腆地僵直了身子,“我只是希望爹地能好起来。”
一个孩子都下了这么大的决心,更何况是大人?
羚用力咬了下嘴唇,提醒自己要随时振作jīng神。
“妈妈会的,咚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
两人正说着,不远处的虞致志忽然故意高声说:“娘娘腔。”
羚和咚咚都愣了一下,这时,杨荷站在一旁喊羚,羚拍了拍咚咚的肩膀,“过去吧,大度一点,别跟致志一般计较。”
咚咚得体地点了点头。
只来得及看一眼虞修白,便匆匆朝着杨荷走去,杨荷说医生要对乔逸帆会诊,让她一起过去。
转弯时,她禁不住回头,看到虞修白带着三个孩子正准备离开,阳光下,他高大的背影透出若有似无的疲惫。
心里,犹如被针扎,可脚步不能停。
病房内,乔逸萱姐妹俩不知何时到了,俱都脸色忧虑,神qíng哀戚。
会诊后,医生纠结的眉头,那不敢看向乔家姐妹俩的目光,在在说明了乔逸帆的身体状况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尽管看出来了,乔逸蓉仍然止不住的问:“宋医生,我四弟他qíng况怎么样?”
宋医生为难地揉了揉太阳xué,缓缓摇了摇头,神色间隐有放弃之色。
乔逸萱见了,不由火大,气冲冲的质问:“到底怎样,你说句话。”
宋医生犹豫一下,实话实说,“跟之前相比,身体各大器官都处于急速的衰竭中。”
闻言,乔逸萱双腿一软,修长的身子摇摇yù坠,乔逸蓉及时扶住她,才让她不至于跌坐在地。
病房里,死一般的沉寂。
医生相续离开,乔家姐妹伏在病chuáng边呜呜哭泣,乔逸萱紧抓住乔逸帆的手,几乎愤怒地质问:“你还年轻,为什么要做傻事?为什么?”
她失控地摇晃着乔逸帆瘦削的身子,一遍一遍不停地质问。
乔逸蓉示意羚和她一起拉开她,她发疯地甩开羚,冰冷地瞪着羚,“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就是个灾星。”
羚浑身一冷,类似的话,太多人骂过了,此时此刻,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此不祥。
要不是,她身边的男人,为什么每个都没有好结果?
仿佛陷入了魔障,她沿着墙壁滑坐到地上,耷拉着脑袋,像是负伤的羚羊,无法再前行,也失去了前进的方向。
乔逸蓉用力抓住自己的二姐,“二姐,你冷静一下。”
乔逸萱泪如雨下,第一次如此绝望脆弱地哭倒在病chuáng边,“他都快死了,你叫我怎么冷静?”
乔逸蓉眼眶里蓄满泪水,但她硬生生忍住了,“如果我们都倒下了,那四弟的孩子怎么办?”
仿佛一语惊醒梦中人。
乔逸萱紧跟着想到了孩子,眼泪慢慢止住,自言自语:“对,我们不能过度悲伤,还有个未出世的孩子等着我们照顾,她那么可怜,还未出世就没了爸爸妈妈,要是连我们也疏忽了她,那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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