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修白却是不同意,跟着她下了车,“我陪你一起。”
他明显是不放心。
羚拗不过他,只得任由他和她一起走进大楼。
她的出现,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因为她的脸和陶柔的一模一样,没过一会儿,前台来招呼他们上去,对她的态度还非常的尊敬。
看样子是dòng悉了她的身份。
上到办公楼层时,前台一直在前引路,整个办公楼层非常的安静,脚下厚厚的地毯吸去了脚步声。
前台谨慎地把他们引到陶柔的办公室前,还未敲门,里面忽地扬起一道凌厉的怒骂声,“我花高薪请你们来,你们就做出这种垃圾的企划书给我?”
随即听到砰的一声响。
前台吓得脸都白了,战战兢兢站在一旁犹豫着不敢开门。
羚和虞修白jiāo换个眼神,为了节省虞修白的时间,她上前,象征xing地敲了敲门,随即开门而入。
“谁这么大胆子?我没让进就进来了。”陶柔的声音冰冷彻骨地传了过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个茶杯。
虞修白眼疾手快地劈手接住杯子,这才免于羚被砸到。
办公室内的其他人,不约而同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同时看到了羚和虞修白,不禁愣住了。
滕氏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们真正的主人名叫陶羚,眼前的陶柔,顶多算是暂时的掌权人,眼下,突然看到了另一位与她长相一样的女人,立即就明白过来了。
似乎是被欺压已久,这些人看羚的目光,渐渐透出一股狂热和希望。
他们的反应,自然落进了陶柔的眼里。
陶柔气的全身都颤抖起来,失控地朝他们大吼,“滚下去,快滚!”
一众高层随即灰溜溜地往外走。
羚和虞修白站到了一边,待办公室里其他人都离开后,才对上陶柔喷火的目光。
陶柔自办公桌后转过来,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她穿着一身女式西服,gān净利落,就连原本又长又飘逸的卷发都剪了,变成了整齐的短发。
看起来,似乎变了很多。
“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吗?”她站到羚的面前,气势凌厉地瞪着她。
羚看着她,心里像是翻倒了五味瓶,她曾预想过很多种她现在的样子,抑郁失落的,颓废痛苦的,自怨自怜的……却唯独没有眼前这一种。
“不是,我是来跟你说件事。”羚皱眉,避开陶柔的锋芒,拉着虞修白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陶柔目光锐利地看着他们俩的一举一动。
从虞修白接住杯子的那一刹那开始,她的心就痛苦地绞痛起来,而现在,又目睹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痛苦更是犹如胆汁在胸腔里翻江倒海起来。
“有话快说,我不想看见你们。”她硬生生bī自己撇开目光,冷声出口。
羚看了看她,她虽然表现的很qiáng势很凌厉,可是看得出来,非常的痛苦。
忍不住先问:“这段时间,你过得好吗?”
陶柔瞬地转过脸看她,微微扬了扬脸,“你说呢?”
羚心里一抽,看她义愤填膺的样子,似乎并不好。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想把手里持有的滕氏股份都给你。”
话才出口,陶柔竟悲戚地大笑出声,她眼中带泪光地瞅着羚,问:“你是在可怜我吗?”
羚立即摇头,“你活的这么好,需要谁的可怜?”
看她表面的样子,她确实是活的不错,最起码是颐指气使,高高在上。
谁知,这话,却一下子激怒了陶柔,戳中了她怎么也愈合不上的伤疤。
她忽然站至他们的面前,掀开了西服扯出了衬衫,指着自己腹部一条丑陋若蚯蚓的疤痕,粗噶着嗓音说:“你看看我,我带着这样的一条伤疤,我还能活的好吗?”
羚的目光触及那一条不规则的伤疤,眼皮骤然疯狂地跳起来,那血淋淋的一幕,像是刺刀,刺入眼帘,一片生涩的痛。
虞修白则直接转过了脸,没有去看。
“呵呵……”陶柔桀桀怪笑,放下自己的衣服,身形不稳地往后退着,退着,嘴里喃喃着说:“陶羚,你知道我现在最恨什么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想到她遭受的非人折磨,羚的心里也是不好受。
缓缓抬起目光,对上她的,听到她一字一顿的说:“我最恨男人。”
羚张嘴,半天却说不出半个字。
“是你遇人不淑,关别的男人什么事?”这时,虞修白不咸不淡地出声。
陶柔挥舞着手臂,叫嚣:“我不管,我就是讨厌男人,是男人把我害成了这样,是他们……”
羚心里翻江倒海起来,“是王勤,你不能一概而论。”
陶柔还是怪笑,冲着羚yīnyīn的说:“你说对了,就是王勤,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以她qiáng烈的个xing,大概是……
“你想杀了王勤。”
陶柔呵呵怪笑,摇头,“他为了钱背叛我,伤害我就算了,居然伤害我们的孩子,他就是个畜生,禽shòu,杀了他多便宜他?我要让他尝尝痛不yù生的滋味,我要一点一点地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羚蹙眉,“你这是何必?”
陶柔撞到身后的办公桌上,明显后腰撞得不轻,但她不知疼地轻笑着,指着自己,冷冷地说:“我不能生育了,你知道吗?”
羚一愣,怔怔望着她,竭力控制住自己眼中的悲悯。
“王勤手法不怎么样,破坏了我的子宫,导致大出血,到医院时,医生为了保住我的命,就把它全部切除了。”
说着,她弯下了腰,痛苦地笑,笑着笑着,眼泪却掉了下来。
羚不受控制地来到她的身边,伸手想要扶住她,她却像是被鬼碰了一样,惊恐地猛地把她往后甩,冷冷地道:“离我远点。”
羚猝不及防,幸而虞修白及时抱住了她。
陶柔整了整神色,转过脸望着羚,“你想把滕氏的股份都给我,那就去办手续,用不着跑来跟我说,我很忙的。”
她坐到了办公桌后,拿起了一份文件。
羚瞧着她,无比的担忧,“陶柔,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吧。”
陶柔抬起眼看她,眼底冷的吓人。
虞修白扯过羚,把她护在身后,轻声对她说:“我们该走了。”既然话已传达,陶柔也欣然接受,这就行了。
陶柔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想来留下来也是白搭,想了想,只得离开。
来到办公室外,没想到外面站了一众高层,个个眼巴巴瞅着羚,有一位年长的,上前来询问羚是否要过来接手公司。
羚望向虞修白,虞修白握住羚的手,严肃的开口:“陶羚不会来接手滕氏,她会把她手中的股份全部移jiāo给陶柔。”
众人哗然,一副不可思议的表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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