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修白深深凝着她,意态揶揄地问:“怎么?没我陪着,寂寞了?”
羚俏脸一红,瞪了一眼虞修白,“我就是问问。”谁寂寞了,这不一直腻在一起吗?
“嗯,得加班,工作落了很多,虞修清好不容易瞒住了老太太,不能再让她难做了,再者顾氏那边,也有不少业务要处理,宋洛也快撑不住了。”虞修白淡淡说着,手指,搁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着。
羚望着他修长的手,点了点头,“嗯,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先忙。”
她转身yù走,虞修白却忽然出声:“等一下……”她疑惑转头,见他朝里指了指,她望过去,看到那儿摆着沙发和茶几。
她蹙眉,顺从地走过去坐下去,安静地陪着他,或许是下午睡太多的关系,一时半会儿毫无睡意,她便禁不住偷偷打量虞修白。
他很帅,很专注,明知道自己在看他,都没出声,直到解决了面前的一沓文件,才抬起头看过来,冲她微微一笑,“你等着,等下就去疼你。”
羚心里一跳,赶紧低下了头,随即听到虞修白低低沉沉的笑声,她等了一会,没等到虞修白有所动作,讶异抬头时,他已经又聚jīng会神地看起来文件。
时间,静悄悄地流淌。
羚没有拿手机,房内也没有钟表,她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开始打起了瞌睡,想必很晚了。
想要出声让虞修白早点儿去休息,可抬眼间,见他那样的认真投入,到嘴边的话儿,硬是没有说出口。
后来,迷迷糊糊间,自己睡着了。
翌日,醒来时,枕边没人,眉目一蹙,心想虞修白不会通宵加班吧?
连忙爬起来,浴室里没人,她心里疼了一下,急急忙忙就去书房,却在走廊里遇到了管家汉斯,汉斯见她穿着睡衣,忙深深低下了头,喊了声少夫人。
羚立即问:“修还在书房吗?”
汉斯摇头,“他一个小时前就起chuáng了,已经带着孩子去跑步了。”
跑……跑步?
羚诧异极了。
汉斯点头解释,“虞少一直就有晨练的习惯。”
羚反应过来,“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汉斯。”
汉斯拘谨一笑,低头走开了。
羚回到卧室快速地洗漱换衣服,然后下楼。
楼下,老太太正坐在沙发上看晨报,听见脚步声,抬了抬眼,问羚:“起来了,想吃什么去跟厨房说。”
羚笑笑,知道老太太关心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不挑食的。”
她不饿,想去找虞修白,便往外走,老太太看出她的意图,立即扬声:“算算时间,他们马上也都回来了,你就别去了。”
羚指了指花园,“我去走一走,活动一下四肢。”不给老太太再说什么,连忙溜出去。
巧的是她刚走出来,迎面就见虞修白跑了过来。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看起来清慡俊朗,见到她,嗨了一声,“起chuáng了?”
羚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几乎不敢对上他灼人的眉眼,“你昨晚几点睡的?怎么起那么早?”
虞修白没回答她,而是不正经地哼笑,凑近她的耳边,暧昧低语:“你不是担心我大病初愈体力不行吗?我只好出来锻炼了。”
羚愣了一下,他却已经笑着进了大厅,没过几秒钟,咚咚他们回来了,个个满头大汗脸色红润。
莫莫累的气喘,在家门口一屁股坐下,说什么都不肯再走一步,最后是被咚咚和虞致志架着进了大厅,丢在了沙发上。
羚看着他们,有一种在不久的将来,他们俩都要变成虞修白的感觉。
“哟,知道锻炼肌ròu了?”虞修清扬声打趣。
☆、369 回到爱最开始的地方
虞修白轻飘飘睐一眼虞修清,十分坦然的回:“为了她的幸福,我自然要努力点。”
他把‘幸’字咬的特别重,虞修清霎时懂了,清丽的脸上浮现一抹促狭,望向羚,摇头晃脑的说:“听见没,为了你才努力的。”
羚秒懂,俏脸不由自主羞红起来,几乎不敢去看虞修白,他倒坦坦dàngdàng地一阵低笑,而后快步上楼。
三个孩子歇了一会,各自去洗手准备吃早餐。
羚来到楼上,卧室的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虞修白在洗澡。
她一边收拾着chuáng铺一边等着他,他出来时,裹着浴巾,青墨色的发丝还在滴水,她连忙抽了gān毛巾拉着他坐下,给他仔细擦头发。
“昨晚你几点睡的?”安静中,她忍不住问,昨晚上自己好像在沙发上睡着了,连怎么回到卧室都没印象。
“刚到凌晨。”他随口答。
她心里一怔,这样算,他并没有睡几个小时,有些心疼起来,“等忙过了这阵子,就别再加班了。”
虞修白低低沉沉地笑,笑声里充满欢愉,羚蹙了蹙眉,停下动作,瞅着他问:“你笑什么?”
“你心疼了?”
羚嘴硬,“心疼什么了?”
虞修白忽地抬头,目光灼灼注视着羚,羚目光微闪,微微撇开,“才没有。”
“口是心非。”他哼了声,复又低下头去。
羚仔细帮他头发擦gān,而后催他换衣服下去吃饭,虞修白慢条斯理地起身走到衣柜前,手指在衣服上划来划去,好似不知道选哪一件。
羚站在他一旁暗暗想,他近来一直穿的是白色,如雪一般洁白的白,难道今天要换?目光一顿,见他拿了一套黑色的西服,看起来是顾少清钟爱的款式。
心跳,居然莫名地漏跳了一拍。
“你说我穿哪一套好看?”他忽地出声,左右手分别拿着两套西服,一套纯白,一套墨黑,挑着眉问她。
她看了看,其实他的身材很棒,穿什么都很好看,只是,这会儿却要她选?
顾少清有洁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换脸之后一直穿的是白色,眼下,让她怎么选?
她犹豫着指了指黑色。
顾少清喜欢黑色的西服,她大着胆子去看虞修白的神qíng,他微弯着唇,没有说什么,当着她的面扯掉浴巾穿上衣服。
即使是那么俗气的动作,他做起来却格外的优雅流畅,甚至有空抬头暧昧地看她一眼,她抽身往外走,“我先下去了。”
“你急什么?怕我吃了你。”身后,传来虞修白好笑的声音。
早餐,在和睦的气氛下吃完。
饭毕,虞修白要去公司,羚留在家里照顾孩子,到九点时,她才知道老太太请了专门的家庭教师给孩子们上课,她只得一个人消遣,正好趁此打电话给苏橙,问她在台北过得怎么样。
苏橙先是骂她没良心,这么长时间都不联系她,羚无可奈何地笑笑,也不解释,沉吟一会,忍不住问:“你和徐长风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我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啊。”苏橙语气轻松地说着,羚与她相识多年,听出她语气里的僵硬,追问:“你别嘴硬了,到底有没有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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