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是,顾少清轻轻松松如履平地,就连姐姐都气定神闲,爬的格外轻松。
只有她拖后腿。
“柔柔,你累了就停下歇一歇。”谭子维心疼地看着她,把一瓶水递给陶柔。
陶柔抬眼看看上方,顾少清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喝水,从下面看去,能清晰地看见他滚动的喉结,修长的双腿,他看着四周景色,神色淡淡,俊朗无边。
而他边上,站着神清气慡沐浴着微风的姐姐。
尽管很渴,但她咬了咬牙,“不,我要赶上姐姐。”她攒足了劲往上爬。
站在上方的陶羚看见她通红的小脸,每爬一下吃力的喘不过气的样子,面色间露出一丝担忧,当顾少清站起来要继续往上时,她犹豫了一下,“等一下他们吧。”
顾少清挑眉间,陶柔已经接近了,她气喘吁吁的开口:“姐姐,你刚刚是不是看到子维哥的腿受伤了?特意在这儿等我们。”
顾少清俊脸一冷,沉沉看向陶羚,陶羚支吾着,她刚刚确实注意到谭子维的腿撞到了一块大石头上,那块大石头很尖锐,看他的表qíng看样子伤的不轻,但她没有多问。
没想到,这会儿陶柔提了出来。
“不是,我们只是累了,休息一下。”陶羚冷声回答,转过身示意顾少清继续,他却改变了主意,站着不动。
陶柔爬上来站到了顾少清身边,没一会儿,谭子维也爬了上来。
“子维哥,姐姐问你伤的重不重?”谭子维甫一到达,陶柔便关切的问。
谭子维一脸意外地看了看木着脸的陶羚,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事,没伤到我。”
“既然没伤到,那就继续吧。”陶柔的自说自话,令陶羚满心不慡,也不理会脸色冷沉的顾少清,自顾自手脚并用地往上爬,眨眼间,犹若一只灵活的兔子似的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回头,居然看到顾少清落后她一大截,他居然跟陶柔处于一个高度,两人还时不时的jiāo头接耳,而谭子维则在他们的上方,就快赶上自己了。
从上往下看,能够看到顾少清在和陶柔jiāo头接耳,陶柔体力不支,时不时的停下,他也跟着停下。
陶柔脚下不稳往下滑时,他甚至抓住了她的手。
陶羚看了几眼,气的调转头,一鼓作气地往上爬,她爱运动,以前念书时一直是校运动健将,良好的体质令她得以顺利地向上,再向上。
终于到达了半山腰,回头一看,连顾少清和陶柔的影子都看不见了,只见谭子维紧跟在她后面上来了。
“羚羚,你爬这么快,小心后半截没力气。”谭子维汗流浃背地走至陶羚边上。
陶羚也是大汗淋漓,边上有供游人休息的石凳,走远点还有个八角亭子,亭子四周坐了不少人,边上还有摆摊的,卖水和水果。
半山腰凉风习习,风景优美,陶羚却不怎么高兴,她不理会谭子维,兀自坐到石凳上等顾少清。
谭子维歇了几分钟,走过去买了六根新鲜翠绿的huáng瓜回来,拿出一根递给陶羚,“老板说都是洗过的,可以直接吃。”
陶羚心口正窝火,接过huáng瓜嘎嘣嘎嘣就咬了起来,双眼一直盯着她上来的地方,目不转睛。
“柔柔有顾先生照应,不会有事的。”谭子维忽然开口。
陶羚咬牙,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谭子维说的没错,顾少清每周固定去健身房,体质好的不得了,而且他好像练过武术,身手敏捷,反应迅速。
陶柔和他在一起,当然不会有事,可是……她心里就是不慡。
把手里的huáng瓜当做了顾少清,她用力的咬,用力的嚼。
……
光秃秃的岩壁上,陶柔艰难地攀着,细白的手心已经有好几处蹭破了皮,整个都红肿了起来。
但边上有顾少清在,纵然满身疼痛,也感觉不到了。
“顾先生,你的体力真好。”当喘上一口气时,她吃力的夸赞。
顾少清头也不回,淡声应:“依我看,谭子维不比我差。”
他说的别有深意,陶柔是聪明人,一下联想到什么,神色微滞,装作没听懂地笑笑,“子维哥跟姐姐一样,都爱好运动。”
顾少清冷冷勾唇,不再多说什么,手脚发力,想要尽快追上陶羚,谁知竟听到身后一声讶异惶恐的叫声,他回头,看到陶柔脸色惨白地大口大口喘气。
她一只手紧紧抓着凸起的石块,另一只手用力捂着胸口,小脸皱在一起,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少清见她不对劲,略有疑虑,当看到她无力地摇摇yù坠之时,只得快速地退了回来,他的手臂刚刚伸过去抱住,她便晕了过去。
“陶柔,陶柔……”连叫数声,窝在他怀里的女人却无半点反应。
……
头顶的阳光刺着眼瞳,陶柔慢慢撑开眼皮,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顾少清伟岸俊朗的身影,他就站在一侧,守着她。
“你醒了?没事了吧?”顾少清居高临下的审视着,起初以为是陶柔耍的什么小把戏,结果她却是真的晕过去了。
陶柔抚着额头坐起身,发现自己平躺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下面是他们爬过的悬崖,上方有郁郁葱葱的树林。
顾少清有意无意站在了外侧,挡着她,护着她,心里,忍不住泛起了涟漪。
“心口还有些疼,”含水美眸滴溜溜地瞅着顾少清,qíng真意切,“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顾少清不以为意的勾唇,“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陶柔后怕的蹙眉,“怎么不是?如果不是你及时救了我,我掉下去非摔死不可。”
顾少清眼望下方,“大概不会死,顶多致残。”
陶柔脸色一呆,“要是断手断脚,我也不活了。”
顾少清见她恢复如常,便要动身,陶柔却蓦然拉住他的胳膊,虚弱开口:“再歇一会吧,我恐怕等下又要晕倒,我的心脏不好,很多时候做不了剧烈运动。”
……
陶羚吃了一根huáng瓜,又吃一根,再吃一根……眼看着快两个小时了,顾少清和陶柔还是没上来。
一旁的谭子维不淡定了,“会不会出什么事?”
“你不是说有顾少清照应,没事的吗?”陶羚剜了一眼谭子维,谭子维走来走去的,看的她眼花。
“你能不能坐下等。”她不耐烦,满心焦躁。
谭子维坐到一旁,百无聊赖地拿出一根huáng瓜来吃,陶羚拿了最后一根,火气很大地咬着,嚼着,望眼yù穿地盯着上来的地儿。
“就怕出什么意外。”谭子维已经心急如焚了,跟陶羚说话时,目光里盛满焦急怜惜,生怕陶柔那柔弱的小身板出个什么差池。
陶羚回头,“别乌鸦嘴。”
……
两人啃着huáng瓜,两两相望相互安慰之时,顾少清和陶柔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从他们的角度看,陶羚和谭子维很像是含qíng脉脉诉衷qíng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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