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片刻功夫,就有人来请吃饭。
顾少清引着他们进了餐厅,餐桌上摆放着五个现做的热菜,看着色香味俱全,勾的人更加饿了。
几人坐下,慢慢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之后,倦意和困意袭来,陶羚看了一眼顾少清,顾少清擦了擦嘴,突然朝对面的陶柔和谭子维抬了抬眼皮,“这里只有一间卧室,两位是今晚离开,还是明天再走?”
陶羚暗想,稍微识趣点的,都应该晚上就走吧。
谁知……
陶柔竟不信的睁大一双羡慕的大眼,“顾少说笑了,这么大的房子,怎么可能只有一间卧室?”
这时中年男人走了回来,解释:“是只有一间,是老首长的卧室,其他房间都空置未装修,不过……老首长在世时,为了方便小少爷留宿,在主卧室内特意另辟了一间次卧室,就跟酒店套房一般。”
陶羚瞪了一眼这个张叔,真是多嘴,多嘴。
“子维哥,我今天特别疲倦,心脏老是不舒服,怕是下不了山,想必顾先生也一定不会介意留我们住一晚?是不是?”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动听之极。
陶羚听她说心脏不舒服,扳着的脸色和缓了些,不由自主去看顾少清。
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是希望顾少清拒绝,还是答应,正焦灼,听到顾少清似笑非笑的开口:“自然,不介意。”
陶柔立刻高兴甜美地笑了起来,转而朝着张叔眨了眨眼,“那就谢谢张叔了。”
张叔被电的满脸的喜色,“不妨事,不妨事,难得你们过来玩。”
“你刚刚出了很多汗,先去洗个澡吧。”陶羚凑近顾少清,压低了声音说。
☆、048 今夜不再忍
陶羚挽着顾少清的胳膊,她能感觉到他特意放慢了步伐,只为了配合她的慢节奏,短短一段路,他们走了好半天。
而身后,紧跟着陶柔和谭子维,两人都没有说话。
卧室在四楼,大家到时都累的不轻,走进起居室内,顾少清指了指一个房间,“你们住那间。”
陶柔脸色一僵,“没有单间吗?我和子维哥……不住同一间。”
顾少清挑眉,眼底滑过讥诮之色,薄唇逸出两个字,“没有!”
陶柔站在大厅里,俏脸为难。
谭子维开口了,“我睡大厅的沙发上就好。”
陶柔低眉敛眸,没有去看谭子维。
陶羚觉得这两人真是矫qíng,不知天翻地覆的睡过多少次,眼下还要分开睡。
“我好累,我们进去吧。”她开口,顾少清立即领着她走进了主卧室,看到大chuáng,陶羚立刻扑了上去,闭了闭眼,用力地吸一口气,“我要好好睡一觉。”
顾少清睨她一眼,“你只走了一截路就累成这样?”
陶羚呵呵一笑,侧脸去看,顾少清已经进了浴室,紧接着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她趴在chuáng上,不由自主浮想联翩,想花洒下顾少清结实修长的体魄,想长长的石阶上,顾少清背着她走过一层又一层。
男人宽阔的背,有力的双臂,沉稳的步伐,光是回想一下,都觉得满心满眼的甜。
这甜,一下子就冲淡了之前的争执和不愉快。
……
顾少清仔细地洗了个澡,出来时竟看到陶羚嘴角含笑地睡着了,不由气恼,随便擦了下头发便俯过去捏她白嫩的脸,“起来去洗澡。”
她咕哝着挥手,“不要,好困~”
“现在睡,等下晚上就睡不着了。”他不依不饶的在她身上作祟,嘴里不留qíng的挖苦,“出了一身汗,皮肤上黏嗒嗒的,就这样你也能睡得着?”
“胡说!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她嫌烦人的翻了个身,继续睡,终于消停了片刻,谁知身子一轻,骤然悬空。
她吓得立即睁开了眼,发现被顾少清打横抱在了怀里,不可避免的对上他黑黝黝的深瞳,里面似有无底漩涡,瞬间把她吸附进去。
他的眼底,燃烧着两族火苗,他盯着她看,火苗越烧越旺。
“我抱你去洗澡。”他好听的声音低低沉沉的扬起,冷淡,别有韵味。
陶羚惊得慌忙就要从他怀里滚落,“不要,我自己能洗……”这会儿,睡意已经没了大半,她挣扎,扭动,顾少清却不放她下来。
他悍然抱着她进了浴室,脚一踢,关上了浴室的门。
她被放在了花洒下,衣服都没脱就被打了一身水,她发出哇的一声,双手去抹眼上的水珠儿,这时候却觉得身上一轻,他竟鬼乎神技的扯了她的衣服,单手托起她又扯了长裤,动作快的直到她被压在冰凉的墙面上才反应过来。
“你——”她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他霸道的手指在她身上楷过,“好好洗,我不喜欢脏女孩。”
陶羚撇嘴,他这是洗澡的样子吗?明明是想乘机吃了她。
看穿了她心底所想,他的手指碾过娇嫩的唇,“你放心,我暂时不会在这儿要你,书上说,站立的姿势不利于受孕。”
陶羚脸色爆红,一把推开他,“你出去,我自己洗。”这一折腾,睡意全无,只得好好洗洗。
顾少清深凝她一眼,还真出了浴室。
陶羚认真洗去身上的汗渍,特意用沐浴rǔ洗了又洗,出来时身上既清慡又香喷喷的,“顾少清,你在哪?”
卧室内,没了顾少清的身影。
“这里——”顾少清应声,陶羚穿着睡袍循着声音走过去,试探地拉了一下窗帘,看到顾少清坐在阔大的飘窗阳台上,边上摆着一张白色实木圆桌,桌上放着两杯水,再过去,是一张复古的贵妃榻。
从高高的阳台上往下看,能看到整个山岭,下面的湖泊以及湖泊边上小小的人和周围的建筑物。
风景独美!
“你倒会享受。”陶羚拢了拢睡袍坐到一旁的贵妃榻上,眯着眼去看天边的晚霞,太阳这会儿快要沉入山的西边。
漫天的余晖,一片火红,热烈至极。
她沉迷于风景,等到回过头yù往后倒时赫然撞入一具胸膛内,她愕然抬脸,看到顾少清正坐在她身后,他脸上的神qíng,有点吓人。
“你做什么?”她有点慌乱的问。
他凑近她,呼吸chuī在她细长的后颈,用气流出声,“你说呢?”
陶羚握住睡袍的一角,“这不是家里。”
“嗯。”他若有似无的答。
“还不是在卧室内。”
“嗯。”他含含糊糊的应。
“这里只有贵妃榻。”她感觉到后背露了出来,他的气息chuī拂在上面,引起阵阵颤栗,她有些受不了地缩了缩身子,他却贴近了她的耳朵,一字一顿的对她说:“我连忍了三晚,就为了今夜。”
她莫名所以的一愣,随即想到之前连续三晚的风平làng静以及那本《妊娠大全》,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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