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羚饿疯了,好在半个小时后,顾少清姗姗而来。
她一骨碌自chuáng上爬起来,水汪汪的大眼幽怨地瞅着顾少清,顾少清心里一阵乱跳,面上却是冷冷地问:“跟我说说,你错在哪儿了?”
她贝齿轻咬红唇,举起一只手朝他勾了勾手指头,“你过来我告诉你。”
他站在chuáng边,一身笔挺的黑西装,衣冠楚楚,满身风华,冷淡的俊颜一副正经八百的禁yù气息。
秀挺的剑眉微挑,他毫无设防地弯下腰慢慢靠近她,她忽然抬腿翻身,整个人攀到了他的身上,他猝不及防,身形不稳倒进了chuáng里,她则乘机跨坐在他身上,手脚麻利地抽了他的领带去捆他的双手。
“你说错在哪儿了?”他任她摆弄,只冷冷地问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
陶羚咬牙,她想了一下午都没结果,后来气的gān脆不想了,这会儿他都被自己撂倒了,还来问她,“我想过了,我错就错在你一回来没有扑倒你,让你有开口说话的机会。”
顾少清神色一凝,垂着眼看自以为成功的陶羚,“你真的没想到自己错在哪儿了?”
陶羚都快被他问的抓狂了,这会儿又气又饿,在捆好顾少清的双手之后,她动作敏捷地跳下chuáng跑过去开门想要溜走,谁知打不开。
气的回头,“钥匙?”
顾少清万分坚持,“说不出错在哪儿,别想离开。”
她快被他气疯了,一下跳到他的肚子上,“我现在饿的能吃下一头牛,你怕不怕?”
他静了片刻,“就怕你没那个胆。”
她就骑在他身上,他一个眼神,吓得她翻身就避开了,没有吃的,又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样,气的倏地红了眼。
“顾少清,你不少人。”
这两天,她在外面已经够憋屈了,面对他还是这么憋屈,心里不由委屈,眼眶红红的就要落下泪来。
顾少清却不心软,矫健的身子一翻,把她压在了身下,她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轻而易举地自领带中解放双手,他鄙视,“就你这种烂手法,还想困住我?”
对了,他当过兵,还经过了尖子兵的选拔,实力如何可想而知。
是她太天真了。
顾少清是什么人?天生蛟龙,没有人能困得住他。
她撇过脸,不理他,他大手一扳,她不得不面对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她诚实的摇头,“要打要杀快点好吗?我不想做饿死鬼。”
“该死的小妖jīng……”他低头,封住了她的唇,用力啃咬,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到后来居然吃起了顾少清的口水,令她难堪的是还不觉得恶心,真是醉了。
唇齿之间发出响声,空着的肚子也跟着凑热闹,一阵咕咕响,顾少清气的去摁她的肚皮,她闷哼一声,拿眼瞪他。
他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忽然终止了即将发生的事,“去吃饭。”
她惊讶地坐起身,看他变红的脸,粗重的喘息,不确定地问:“真的让我出去?”
他恶狠狠看她,她缩了缩脑袋,一溜烟往门外跑,外面的小餐桌上摆着饭菜,她坐下就吃,吃到心满意足之时,顾少清还未出来,她好奇地进到套间去看,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贴着玻璃门大喊,“冷热jiāo凑,你会不会生病啊?”
里面没声音。
“就算不生病,万一被冷水浇出毛病呢?那奶奶的愿望就不好实现了,喂,你听到我说话了吗?”除了水声,里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正觉得奇怪。
玻璃门忽地打开,一条修长结实的手臂快如闪电地探了出来,jīng准地抓住了她的胳膊,胳膊一疼,她尖叫一声,头顶一湿,衣服紧跟着也湿了,“顾少清,你混蛋——”
“这就叫混蛋了?”男人的声音带着怒气,带着压抑,呼吸,有点难以压制的粗重,急促,“你撩起的火,得负责熄灭。”
“我不gān。”她心里犹自委屈,很想离他远远的。
他冷哼,“吃饱喝足就想溜走,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倾近,把她压到了墙壁上,双臂圈住她,逃无可逃。
“我哪有白吃?吃我老公的,也不行吗?”她矮下身子躲他,他的大手却一把箍住了她盈盈一握的细腰。
“现在知道我是你老公了,遇见威胁的时候把我放哪儿了?跟旧qíng人见面的时候,把我放哪儿了?”
☆、055 对他动心
陶羚被质问的头皮阵阵发麻,发丝湿漉漉地黏在身上,衣服也是,有点儿难受,下一刻,更难受的是一丝不挂。
“让你面壁思过,你舒舒服服地躺在chuáng上,还思什么过?”他的声音穿透淋漓的水珠,在她耳边低低沉沉地回响。
而后,她被转过身,真正的面壁思过。
脸前,是冰凉的瓷砖,身后,是火热的身躯,她挣扎不得,逃离不得,只得深陷其中。
……
许久之后,人突然悬空,眯眼看到顾少清打横抱着她,把她放到了chuáng上,她伸手一扯拉过薄被盖住了自己,不去看他英俊霸道的脸。
他说她错了,他就那样的惩罚她,深入骨髓的力量似要把她劈成两瓣,恨得她牙痒痒,等到歇过来后,拉开门走了出去,他没事人儿似的坐在大班椅后,专注地办公。
她笔直地离开,身后,是他研判凌厉的视线,冰冷好听的声音陡然扬起,“你敢走看看?”
她脊背一僵,转过身火大的冲他吼,“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哪里错了,麻烦你开开尊口,告诉我,不行吗?”
顾少清双手扶着桌沿,慢慢站起了身,颀长的身子流露出的压迫感直叫人打寒噤,陶羚死死咬唇,纤细的身子绷成一张弓,手心直冒汗。
他薄唇紧抿成一条弧线,黑曜石的墨眸冷的渗人。
绕过办公桌,一步一步来到了她的面前,高挑的身形笼罩住她,一字一顿的问:“你、把、我、当、什么、?”
陶羚本能地后退一步,“自然是老公,丈夫。”
“好,你的意思就是我们是夫妻,对吧?”见她点头,他眼神一厉,“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陶羚诧异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静等着,想要等他继续说下去,他却盯着她再不出声。
这时,门上传来敲门声,宋洛抱着一大堆文件走了进来,敏锐地感觉到室内气氛剑拔弩张,立刻就想退出去,谁知大老板一个眼神向他扫了过来,他只好上前,“这是今天您必须批阅的文件,我先放这儿了。”
宋洛把文件放下后立刻离开了办公室,室内又只剩他们两人,陶羚以为他还会说什么,他却抬手捏了捏眉心,掌心掩住的眸底闪过一丝失望,冷冷对她说:“你走吧。”
她一愣,犹豫了一下,走出了办公室。
到外间,发现边上的秘书办已经下班了,原来已经到了六点,可他还要继续看那些文件,不知道几点才能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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