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电梯内,只有他们两人,气氛,有些沉闷。
到了外面,她笔直地朝着医院大门走去,却忽然听到顾少清开口说:“我的车停在那边。”
左手边就是停车场。
陶羚脚步顿住,转过身看着他,问:“你开车,调整好qíng绪了吗?”
顾少清睨她一眼,拉了她的手走向车子,陶羚不忿,甩也甩不开,目光定格在两人jiāo握的手上,心念一转,不再抗拒,而是用力缠住了他的手指。
他的身形若有似无的一悸,望着前方的深瞳几许幽深,指尖力道紧了又紧,仿佛要用尽全身力气,就这样执着她的手,不放开。
“你弄疼我了。”陶羚秀眉轻蹙,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顾少清捏碎了,疼的她停下脚步,委委屈屈地看着高大昂藏的他。
他松了松,拉着她继续朝前走,停车场停满了车,他拉着她七拐八绕才走到车边,她上了副驾驶,顾少清替她系好安全带才绕过车头坐进来。
车子驶了一段距离后,陶羚突然说:“我想去上次你带我去的那个人工湖。”
顾少清没问为什么,方向盘一拐,稳稳地朝着人工湖开去,二十分钟后,到了。
陶羚推门下车,带着湖面湿气的微风扑面而来,附近的路灯照亮湖面,一片波光粼粼,前不久,顾少清满身怒气地带她来这儿。
霸道悍然地把她送给谭子维的那枚袖扣扔进了湖里。
她在湖边走着,身后的他,倚在车身上,静静地看着她,走了没一会儿,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跑到他面前,眼睛晶亮晶亮的问:“你晚饭还没吃吧?”
顾少清看了她一眼,冷冷答:“是。”
她小嘴一撇,细指戳着他的胸口,“你活该,谁叫你乱发脾气,一声不吭跑去医院?”
顾少清长眉一挑,“你刚刚不是说你让我去的医院吗?”
陶羚哼了声,转过身双臂抱胸,不理他。
后背一紧,他整个人贴了过来,双臂圈住了她的腰,并不解释一字半句,她却是憋不住,悻悻的说:“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吗?”
他疑惑,“什么?”
“一个怀孕的qíng绪波动特大的孕妇。”
身后高大的身躯一僵,明显是被打击到了。
陶羚得意洋洋的呵呵直笑,他扳过她的身子,用力封住她发出声音的唇瓣,厮磨着她的唇瓣模糊低语,“你还笑,还不都是因为你……”
深深的一吻,方罢,她喘着气弯着腰,呼吸急促地问他:“你刚刚说了什么?”
他一碰她,她不仅浑身发软,就连大脑都浑浑噩噩的,压根没注意到他贴着她的唇瓣喃喃低语的是什么。
“我说你是个小坏蛋。”
还是个心地善良的小坏蛋,对旁人明明那么大度,对他却是万般折磨。
“你才坏好吧,一天到晚西装革履、衣冠楚楚、高冷禁yù,实则是大野láng一只。”
顾少清斜斜勾唇,薄而xing感的唇角邪气蔓延,“我对你才是大野láng,你该感到荣幸。”
陶羚挥了挥拳头,顽皮地微微眯眼,“是哦,我真是荣幸的要命。”
“你知道就好。”
明明都是些没营养的话,两人却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陶羚解决了缠绕心头的苦恼,心qíng不由高涨,乐呵呵地拉着顾少清围着人工湖走,偶尔能看到边上的树丛里成对的野鸳鸯,两人不免魂飞神dàng。
回到家后,刚进玄关,顾少清便把她压在了门板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火热的大手顺着衣摆探进了她的衣服。
他深瞳内幽光深邃,只是看她一眼,她好像就喝醉了酒,没矜持地任他摆布,双臂软软地攀着他健硕的身体,像是岸滩上缺氧的鱼儿,光是张着嘴呼吸都觉困难。
“忘了对你说一句话……”她气喘吁吁的,感觉自己瘫成了一滩水,好不容易开口挤出一句话,下一秒,身体被贯穿,眼前一阵耀眼晃脑的白。
理智被彻底湮没,只剩澎湃不已的qíngcháo。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结束后,她趴在大chuáng上一动不动,闭上眼,直接沉沉入睡,睡梦中似听到顾少清问她话。
她意识不清地咕哝,等到第二天醒来,却想不起来这回事儿。
所以当顾少清问她时,她一脸雾水,反问他:“我说了什么?”
她没印象啊。
努力想了想,还是想不起来,便低头继续喝粥,顾少清起早熬的粥,喝起来就是香。
“你临睡之前说的,再想想。”他伸手端过她的碗,一脸正经地要她再想。
她喝的正香,嘴前却一空,瞪眼看顾少清,“我想不起来了,你告诉我,我说的什么?”
顾少清锐利的视线盯着她,仿佛她不想出来,今天就别想吃早饭了,而她肚子真的很饿,歪着脑袋回想了半天。
从他们在车上闹矛盾,到医院,再到家里……她说了很多话,到底哪一句嘛?
漆黑的眼珠子转了转,讨好的凑到顾少清面前,“这样吧,我亲你一下,你告诉我。”
他还价,“不行,给你点提示可以。”
陶羚鼓着腮帮子,却拿他没办法,起身,走过去夸张地在他脸上吧唧了一下,他挑眉,似是在说这样也算?
她咬着唇为难了一会儿,看着他的俊脸阵阵脸红,而后弯下腰,凑近,两唇镶贴,她长而弯曲的睫毛刷过他的脸庞,痒痒的,柔柔的。
“好了,快说——”她等着喝粥,连忙催促。
“这句话里包含在乎两个字……”他慢条斯理的开口,把“在乎”两字咬的很重,语气稍稍别扭。
她顿时想起来了,这句话在湖边时她就想对他说了,可总觉不好意思,想着回到家再对他说,可他像饿láng一样二话不说扑倒了她,再下面……她睡觉之前好像说了:
“我很在乎你!”
所以,请你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不要老是让我苦恼。
“对,就是这句话。”顾少清心满意足地把碗推到陶羚面前,若无其事地喝他自己面前的。
闹了半天,就是为了让她说这句话,陶羚切了声,坐下继续喝。
今天出门时,顾少清的神qíng比往日多了丝温暖,他一向冷冰冰的,这一丝暖显得出奇醉人,陶羚飘飘然地打趣,“今天chuī的什么风,让你一下变暖男了。”
顾少清眸光奕奕瞥她一眼,开口想说她笨,话在舌尖饶了绕,却没有说出口。
一如往常般,陶羚到蓝狮上班,空闲时看信捷近来变动诡异的股价,正看得入迷时,公司派给她的经纪人邱姐,火急火燎的来找她:“羚,不好了,你的广告被上头拦下来了。”
陶羚纳闷,她拍的两支广告已经完成了,当时负责人说没问题的。
“理由呢?”
邱姐皱眉,“我问了,只说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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