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已经猜到了结果,但真正听到时傅子弦在心里还是不得不佩服莫晓韵,这么久以来一直把大家刷的团团转。
“还有件事,”叶兵说道,“傅徽然可能不是傅亮的儿子。”
傅子弦眯起眼睛,问:“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他们是亲生的,兄弟之间的匹配率是很高的,但是傅徽然和胎儿只有12%,连同父异母的兄弟都算不上。”
傅子弦算是明白了,他嘴唇微勾,心里有了更好的主意。
“你去查查郝美的过往qíng史,特别注意傅徽然出生那几年的。”
叶兵‘嗯’了一声,说:“傅哥,卡伦说公司最近接了笔大单子,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他怎么没和我说?你先去国外帮他一把,晚上我和他视频。”
“好。”
叶兵话音刚落,妮可就冲上来一把抱住他,笑着说:“我终于可以回家咯!”
傅子弦大声咳了一声,叶兵发现电话还没挂,接起有些尴尬的说了声:“傅哥……”
傅子弦低声笑道:“你去吧,这里有我和祁白看着。”
叶兵眼睛亮了,兴奋的神qíng和妮可几乎一模一样:“谢谢傅哥!”
傅子弦笑着挂了电话,眼底似有浓墨翻滚。
一周后,很快到了唱标的日子。
夏婉婉一大早就带着助理赶到会场。
傅子弦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茶几上的手机,眼底有淡淡的光华。
成败在此一举。
他手边有几张薄薄的纸,上面是莫晓韵孩子和傅亮以及傅徽然的DNA检测结果。
夏婉婉成功后他就亲自把这叠资料jiāo到傅家。
下午,沉寂了一天的手机终于响起。
夏婉婉声音隐隐透露着兴奋:“子弦,我拿到了。”
傅子弦微微一笑:“后面的事qíngjiāo给我就行了。”
当天夜里,这份结果就摆在了傅徽然面前。
傅徽然对他余怒未消,看都不看,冷淡的问:“这是什么?”
傅子弦亲自翻开给他看:“莫晓韵孩子的DNA,和叔叔的匹配度有98%。”
傅亮的脸瞬间就白了,他说:“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和莫晓韵最多在徽然的离婚宴上见过几次而已,你是怎么拿走我的基因样本的?”
“昨天您离开夜总会时,酒店垃圾里有套套。”
三人面对面坐着,气氛暗流涌动,房间陷入一片死寂。
傅亮继续嘴硬:“莫晓韵的孩子早就流掉了,你是从哪弄来的样本?”
“她的胎盘我还留着。”
傅子弦话音刚落,郝美就爆发了。
“傅亮你个王八蛋把话给我说清楚!”她怒气冲冲的向着傅亮冲过去,想都没想就在他脸上印下了鲜红的指印。
傅亮心头的火蹭蹭烧到头顶,他紧紧攥住郝美的手腕,眼眸yīn沉。
郝美想抽回却无能为力。
傅徽然脸色yīn鹜,眼底带着一股狠绝,他用尽力气一根一根掰开傅亮的手指,声音喑哑好似鬼差来勾魂:“放开我妈。”
傅亮蹙眉,说:“徽然,你先回房。”
傅徽然哈哈大笑:“回房?爸你可真会开玩笑啊,给我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还想我乖乖回房?。”
郝美气的直哆嗦,指着傅亮不客气的骂道:“竟然和儿子的女人搞在一起,你还要不要脸了!”
傅子弦淡淡将另外一份文件打开,说:“婶婶您也别生气,据我所知,徽然也不是叔叔亲生的。”
郝美脸色一白,眼底出现一丝慌乱,随即怒骂道:“傅子弦你在胡说什么?”
傅子弦将文件递给傅亮,淡淡说道:“我有没有胡说,小婶婶您应该最清楚。”
郝美心底燃起一阵恐慌,看向傅子弦的目光中有深沉的和你有。
她紧握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傅徽然愣了好几秒,反应过来的时候血压上升,双腿一软几乎跪在地上。
郝美见状立马扶住他,傅徽然这才稳住了身形。
傅亮将文件往地上狠狠一扔,气的哆嗦:“傅徽然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郝美眼底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有些绝决:“是你的怎样,不是你的又怎样?反正除了他你也没有其他儿子了。”
傅亮气的浑身颤抖,下一秒,响亮的耳光在房间内响起。
郝美作为千金小姐长大,从来只有她打人的份。
第一次挨打她反而忘记了反抗,而是傻傻的捂着脸。
半晌后她才反应过来,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眸底是熊熊燃烧的怒火:“傅亮!你个王八蛋!”
说完,上前狠狠揪住傅亮的头发。
她的力气哪能和傅亮比,没多久就被傅亮狠狠压制住。
傅徽然脸色yīn寒的盯着傅子弦,一字一句问:“你来这就是为了拆散我的家庭?”
傅子弦眯起眼睛,看着有些yīn冷的傅徽然,淡淡回道:“我只是说出了真相而已。”
下一秒,傅徽然就抡起拳头,猛地向傅子弦脸上扫。
傅子弦微微转身就躲过了以及,语气依旧平淡:“徽然,冷静。”
“你让我怎么冷静!”傅徽然怒吼一声。
正在厮打的傅亮和郝美都停下来看他。
傅徽然转身看了眼扭打在一起的父母,转身就走。
傅亮看着他远去的背影yù言又止,最后还是拂袖而去。
郝美却是快步追上了:“徽然!你等等妈啊!”
傅子弦先一步拦住她,说:“我去追。”
郝美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快步追上去时傅徽然已经开车走了。
傅子弦开了车子跟在后面。
郝美不会开车,只能恨恨的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
此时,傅家老宅的书房里。
傅亮有些颓然的坐在办公椅上,脸色有些痛苦。
用指纹打开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一本已经有些发huáng的相册。
打开第一张照片就是傅亮和他大哥,也就是傅子弦爸爸的合影。
傅亮的大哥比他大两岁,正好傅子弦也比傅徽然大两岁。
两个ròu嘟嘟的小孩子勾肩搭背看着镜头笑得一脸灿烂,隔着照片都能感受到二人之间深厚的兄弟qíng。
傅子弦似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他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大哥的脸因为手上的汗糊掉了。
傅亮吓了一跳,连忙拿了些纸擦,但沾了水的老照片越来越糊,最终照片上只剩他一个人笑得纯粹又gān净。
他大哥的脸已经变成了一团糊,傅亮看的心里发毛,连忙把相册盖上,再也不敢掀开。
仔细一算,大哥已经去世二十年了。
傅亮有些无力的靠在座椅上,他用大哥的死换了二十年的纸醉金迷。
下一秒,刺耳的铃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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