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驶上的她有些紧张的看着前方,笔直的马路两旁一片黛绿,郁郁葱葱的树木显得生机勃勃。
傅子弦嘴角微勾,道:“紧张了?”
夏婉婉点头,太阳刺得她双眸微眯:“万一我没做好……”
傅子弦打断她的思绪,道:“傅家那么大一个企业你都能打理的井井有条,‘阳光’应该更加轻而易举才是。”
夏婉婉侧目偷看了他一眼,刺眼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好像笼罩了一层金色的轮廓,仿佛空气中有金色的颗粒在缓缓流淌。
她凝视了他半天,才裂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她亲了他一口,笑道:“谢谢你给了我一切。”
傅子弦眼眸微弯,多年的坚冰在慢慢消失,连声音都柔和的如同清晨的湖水:“也谢谢你给了我一切。”
直到夏婉婉走进总裁办公室了脑子还在回想着这句话,她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傅子弦,什么复仇毁灭,一味不记得。
甚至对傅徽然和莫晓韵的恨意都减少了一些。
秘书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夏婉婉升职,身边的小秘书跟着一起升职,虽然她有些八卦,但是工作能力是实打实的qiáng。
“夏总,傅徽然先生找你。”
“让他进来。”
门被敲响,下一秒傅徽然推门而入。
他懒懒的靠在墙上,双手cha兜,眼底是自得的笑意。
半晌,他慵懒却有些幽冷的声音传进夏婉婉耳中:“傅子弦倒是真大方啊,竟然送你一栋公司。”
夏婉婉灿烂一笑:“他是比你大方。”
傅徽然脸色一僵,接着yīn云密布,眼神好像锋利的刀刃,他沉声问:“你什么意思!?”
夏婉婉冷冷看着他,清澈的眼睛没有一丝光亮,里面暗流涌动:“我可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把我赶出公司的。”
傅徽然微垂眼睛,瞳孔藏进yīn影里,变得幽暗而深邃,他哑着嗓子说:“如果你现在和傅子弦离婚我把分公司送给你。”
夏婉婉噗嗤一笑,道:“别,我才不想结三次婚。”
她的笑声就像刀子一下一下扎着傅徽然的自尊心,令他恼羞成怒,低声威胁道:“如果你不喝傅子弦离婚,我不介意第四次收购这家公司。”
夏婉婉微扬下巴,挑衅的看着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傅家前段时间收购很多店面啊,现在还有资金买下‘阳光’?”
傅徽然冷哼一声:“你可以试试。”
夏婉婉嘲笑道:“傅亮的心也是够大,竟然敢陪你冒险。”
“做生意就是需要冒点险。”傅徽然坐在对面椅子上,摆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不冒险怎么把你从傅子弦手中抢回来?”
夏婉婉坐的笔直,浅灰色细格子的花纹西装令她看起来gān练又不qiáng势。
她轻叩桌面,慢悠悠道:“估计你回本要好几年吧,到时候我和子弦的孩子说不定都出生了。”
说到这她挑眉看傅徽然,“难道当一次接盘侠还不过瘾想来第二次?”
傅徽然脸色yīn沉的好似在下雨,他恶狠狠的瞪了半晌,道:“你给我等着!”
夏婉婉低下头继续研究手中的文件:“慢走不送。”
傅徽然怒气冲天的走了,夏婉婉坐在办公室笑得灿烂。
她要收回刚才的想法,报仇的感觉简直慡呆了!
夏婉婉完全无心工作,只想把掏出手机把刚才的说话告诉傅子弦。
这个时间点,太阳慢慢变得热烈,夏婉婉走到窗边想拉上百叶窗,无意间看见了傅徽然的身影。
他站在路边好像在等谁。
夏婉婉眯起眼睛,让自己看的更仔细些。
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生手上拿了两瓶水朝傅徽然的方向小跑。
夏婉婉觉得那个女孩眼熟,但是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之前在哪见过。
直到他们开车走远了夏婉婉才想起,那是乔眠,在祁白的公司还叫‘星光’时的市场部女孩子。
那时候还因为谣传她和祁白关系不正当时嘲讽过她。
夏婉婉冷哼一声,神色间满是不屑。
夏婉婉早就知道傅徽然不是什么专一的人,他会因为莫晓韵抛弃自己,也会因为乔眠抛弃莫晓韵。
同时内心对傅徽然戴绿帽的最后一点怜悯也没了,之前是和莫晓韵订婚嘴上说着爱她,现在是乔眠在楼下为他买水嘴上说着爱她。
夏婉婉有时候甚至会怀疑傅子弦和傅徽然有没有血缘关系。
而另一边的傅徽然和乔眠正准备回家。
乔眠故作娇羞的说:“谢谢傅总送我回家。”
傅徽然随口回了句:“不客气。”
乔眠确实不客气的靠在傅徽然肩上,柔声道:“傅总你真好。”
傅徽然低头看了她一眼,眼底有火苗在燃烧。
他一直喜欢xing感清纯兼备的女生,莫晓韵如此,乔眠如此,夏婉婉亦是如此。
他低笑一声,手不轻不重的捏了她的屁股一下:“跟我回家让你看更好的。”
乔眠脸上羞红一片,道:“你真坏。”
傅徽然将车子停在加油站旁,说:“我去趟洗手间,你在这等我。”
乔眠娇柔的抓住傅徽然的大臂,顺便把他的手往自己的事业线里挤压:“你快回来哦,我怕。”
傅徽然很是享受被人依赖的感觉,亲了她一口,老练的调戏道:“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洗手间,我不介意在里面发生点什么。”
乔眠一推他的手,转过身子娇嗔道:“你坏死了。”
傅徽然笑呵呵的走了。
乔眠看着他的背影,笑容慢慢收敛。
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傅徽然,因为他自私自大又霸道,但是他有钱。
比祁白,江远还要有钱,如果能成功上位她就能过上奢华的生活,享受无尽的财富。
她从包包掏出镜子补妆,确认自己的皮肤依旧细腻,笑容依旧完美才放心的把镜子放回去。
眼前出现了一阵yīn影,这附近有许多流làng汉会拦截路人讨饭,乔眠皱起眉头,说:“这里没钱,快滚!”
冰冷沙哑的声音传入耳中:“我不要钱,我要你。”
这声音太过可怖,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才会发出这种声音。
乔眠吓得一个哆嗦,抬头看见一个人影,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人敲晕带走。
当傅徽然从厕所出来时乔眠已经不见了,而车门还是开着的。
他拧起眉头,心里不慡。
这个女人走就走,竟然连门都不关!
思索片刻决定还是打个电话质问她。
响了五声后电话被接起,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然哥哥,有事吗?”
这个称呼让他有不好的回忆,傅徽然语气不耐道:“不准叫我‘然哥哥’!你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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