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职场经验不足,别人下套、设陷阱或者是话里有话,她是间歇xing的识别,有时一眼窥破,有时过分解读、分不清敌我,还有时点也点不破,得用石头砸。
比如说上一次,辛喜遇见的那个无赖刺头,因为他不还尾款还投诉辛喜要账的时候威胁恐吓,当时辛喜被批评加扣钱,老秦事后笑着安慰她,眼神真挚地说:“真的,有时候一个人的磁场很重要,磁场会吸引着你结jiāo跟你同样的人,你这个人肯定磁场不好,所以遇见这样的人,你好好考虑一下,是不是这样?要不别人怎么没遇见?”
辛喜那天心qíng也好,当时没有多想,只是笑着回了一句:“什么磁场啊,迷信。秦姐你还信这个?”
几天过去,有一天下班回去以后,晚上睡不着突然想起来这段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不是变相诋毁她说她人品差吗?
XXXX!
辛喜大半夜差点给怄死,第二天把原话说给徐舟舟听,问她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徐舟舟翻了个白眼,反问她:“你觉得呢?她能出于真心跑来安慰你?”
辛喜给气得啊。
什么叫“你这个人肯定磁场不好,所以遇见这样的人”?
这就是赤luo luo 的qiáng盗逻辑,就好比“既然不是你撞得,你为什么要去扶?”“一个巴掌拍不响,他们为什么只欺负你不欺负其他人?”“别人为什么只qiáng女gān她,还不是因为她穿的太xing感!”
Kiss my ass !
(去死吧!)
辛喜也曾想每次回忆起来老秦的时候有些温馨的时刻,但是这好像有点难度。
在医院看完张以要走,田忱运去停车位取车,她见里面车多怕不好停,便到外面的宽敞地方等着上车。
田忱运果然绕了两三分钟才绕出来,辛喜上了车,感叹说:“医院的生意真兴隆,每天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田忱运回了个笑,问她:“晚饭吃了吗?”
“没有啊。”
”我也没有,要不要一起?”
“不了吧,”辛喜解释说,“我不怎么敢吃,怕长ròu。”
“你不胖,”他看了一眼,“这么瘦减什么肥?”
“我瘦吗?”
“刚刚好,再瘦一点肯定没有现在好看。”
没有人不爱听别人夸赞,辛喜听了自然心里愉悦,忍不住抱怨张以,“以哥老爱说我是胖子,每次几天不见面就说我又胖了,吓得我不行。”
田忱运点头说:“他是故意刺激你的。”
“我觉得也是。”
“而且多吃一顿胖不了,少吃一顿也瘦不了,维持身材靠得是长期坚持,跟一顿饭两顿饭没关系。”
“是啊,大家都这么说。”
“带你去吃点清淡、不油腻的东西?”
辛喜思索了一下,礼貌xing问了一句:“会不会太麻烦你?会不会不大好?”
田忱运松了口气,笑说:“不麻烦,麻烦什么,还跟我客气?”
辛喜想,这又是送又是请吃饭的,能不客气一下?说到底还是人家知识分子教养好,说话不急不缓,有礼貌又不失距离,相处起来让人舒服的如沐chūn风,虽然张以也算半个知识分子,但总是痞里痞气,活生生像个野jī大学毕业的下三流的人才,说话做事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dàng。
大学的时候整天沉迷于LOL,没有多少学术jīng神,仅有的那点斗志,也因为苍-老师、波-多-野-结-衣或者小-泽-玛-莉-亚以及吉-泽-明-步四位女神的存在榨gān了吧。
再看看田忱运,一看就是那种沉迷于学术研究,平常估计连撸-管都是能免则免的禁yu 系五四好青年。
辛喜脑补了一番,越发觉得田忱运顺眼,这顺眼的大部分原因取决于他刚才表述的三个观点——
1、你不胖,刚刚好。
2、说你胖的人是故意刺激你。
3、多吃一顿没什么,咱可以清淡一点。
辛喜一直不承认自己是个吃货,也不承认一顿满意与否的饭可以影响她一天的心qíng。
但是刚进高中的时候,发现高中生活根本不像《花季雨季》、《花火》、《爱格》这种青chūn向小说一样,或激-qíng四she,或单纯美好,或肝肠寸断的时候,她面临着紧张的生活、高qiáng度的学业压力,的确把所有的兴趣爱好都压在了早中晚三顿饭上面了。
如今回想起来,真是怀念,起码那时候有目标,年轻任xing,不赚钱也不发愁没有钱花。
当然,辛喜现在也很任xing。
田忱运点了单jiāo给服务员,然后帮辛喜清洗餐具,她环视了一圈,见这会儿吃饭的人很多,皱眉叹气,“得多久才能上菜?”
田忱运抬眉看她,“这会儿知道饿了?不保持身材了?”
辛喜有些不好意思,垂着眼眸叹气:“远离诱惑还能忍住,你把我带到这种满是饭香味的地方,我当然会饿,我又不是进行光合作用的植物。”
田忱运笑说:“稍微等一下。”
他招手叫女服务员过来添茶水,看了辛喜一眼,对女服务员低声请求说:“麻烦给后厨说一下,我们这个桌能不能先做一道菜送上来吃着?我女朋友低血糖,怕她撑不住。”
辛喜听到后面紧张的看了服务员一眼,赶紧夸张的扶着额头,垂眼低语:“亲爱的,头有点晕……”
服务员立马信了,忙说:“那我去催一下。”走了两步又回身问田忱运,“用不用冲一杯糖水缓解一下?”
辛喜不爱喝糖水,赶紧摆手:“不用不用,谢谢啊——美女你真好——”
对方说:“没事,有什么需要您叫我。”
辛喜抿嘴冲人家点头笑,等到女服务员走了,她捂住胸口舒了一口气,“我演技怎么样?”
田忱运笑了笑,尽拣好听的说:“不当演员可惜了。”
辛喜说:“那是自然,只可惜我没有进入演艺圈,不然肯定是一线小花旦。”
田忱运不反驳,只是摇头笑。
不过他对服务员说的一番话还真是管用,没几分钟就陆续上了两盘菜。
不过上菜慢的桌也有安抚,女服务员旋即端上来几小碟糖醋花生,后面几桌上菜慢的,或是送糖醋花生,或是送凉拌豆皮,甚至有凉拌皮蛋。
从餐馆出门,灯火通明,霓光闪烁。
辛喜刚套上外套还没从他手里接过来包包就听见手机铃声,田忱运低头看了一眼,是重要的人,跟辛喜示意了一下便接听了。
“喂—”他看了看手表,“什么时候?好好好,好好好。我这就回去,您稍等。”
讲完以后便挂了电话。
辛喜猜着是有人找他有事,怕再让人家送不方便,饭本来不该吃但也都吃了,再坐享其成就过分了,所以赶紧趁田忱运没开口就赶紧表态。
“你是不是有事,要不我打车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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