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田忱运过来,一进门就辛喜就扑了过来,搂住他的脖子跳起来,他拖着她臀部,往卧室里带。
“是不是把我宝宝闷坏了?”
辛喜点头,可怜巴巴地说:“你是我今天见到的第一个实体的活物。”
“怎么不跟你朋友出去?”
“她们都忙啊。”
“徐舟舟呢?”
“她出去旅游了,跟个男人,认识了没几天的男人。”
田忱运挑眉看看她,“生活还挺多彩。”
“那是啊,都没她会享受,认识才几天啊,还是相亲认识的,也太敢了吧,估计怕我说她,所以都没敢告诉我,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他笑着拍了拍她的头,顺着她的头发说:“咱可不学她那一套。”
“我要是不学她那一套能跟你好上?”
“就算你现在不答应也是垂死挣扎,坚持不住几天。”他自信说。
辛喜就知道他会这样说,因为厚脸皮的人都这样,不用猜。
她进屋换衣服,发型不太好看,但是时间比较紧张,只好洗头发,自己chuī了chuī,短发已经到了齐肩的长度,褪色了足有两厘米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挑染的颜色衬托,大概会很明显很难看。
他一直在等她,丢下遥控器走进来,看着门框看她整理自己,抱胸说: “已经很美了。”
辛喜搁下唇膏,皱眉说:“我去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
“我感觉有点突然。”
田忱运沉默了良久,“我本来也不打算去,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辛喜赶紧摆手说:“那怎么能一样,怎么说也是你爸爸,你既然心里想去,那就去,他过生日,没有人比你和田甜更应该过去了。”
田忱运又沉默了许久才说:“他之前一直说自己得了很严重的病,我并不相信……但是他昨天给我发了一个邮件,上面有他的病历和近期治疗的方案……”
辛喜很惊讶,慢慢站起来,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们之间微妙的关系,也确实让人很难做安慰工作。
“你爸爸……他什么病啊?”
“胃癌,”他低下头苦笑,“他们这种身份地位的人,动不动就是应酬,抽烟、喝酒、熬夜的模式是常态,得这种病的大概不少。”
辛喜抿了抿嘴唇,走到他身边,轻轻抱住他,“你是不是很纠结?不去的话,他毕竟病得很严重,毕竟是你爸爸,去的话等于是原谅了他的过去,你心里很难受,放不下心结?”
田忱运没说话,含着很浅薄的笑看着她,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辛喜以前不了解,但是现在相处了一段时间,自然就能看明白他的一举一动,他刚才这手势,就是在表示辛喜说对了,他此刻就是这样的心态。
她没有心qíng再收拾,换了一件比较成熟稳重的连衣裙,外面套上浅色的毛呢大衣,看起来女人味很多。
其实只要辛喜不开口,也还是女神,不过一开口就成了女神经。
田忱运也没有刻意装扮,并不像她一开始想的那样,故意穿的高贵典雅,让田修军知道他是个博士,这几年也很风光。
但显然是她想多了,男人并没有女人那么幼稚,而他也确实如他所表现的,根本不在意田修军有多么有钱,能给他留下多少财富,也根本没想过这一趟过去要穿得风流倜傥,赚一赚面子,不让田修军以及他小老婆看不起。
田忱运开着车载她过去,非常有钱的人自然是住别墅,高档公寓都看不入眼。
辛喜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知道田修军家里肯定很有钱,房子很大,富丽堂皇,占地面积少说得一亩地。
但是到了地方才知道,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在这个世界上,永远别说你有钱,因为你没见过比你有钱的人到底是多有钱。
田修军当然不是福布斯财富排行榜中国首富,前一百名没有他,前三百名估计也够呛。
他都住这么好的地段,这么大的别墅,那那前头几百名就更不用提了,估计是我们见也没有见过的世界。
怪不得有些人把赚一个亿当做小目标,也有些人月收入几十个亿依旧会发愁……
田修军骗田忱运过来这里的时候是这样说的:“儿子,你过来一趟吧,就咱们坐在一起吃个饭,以后我也没有几天的好日子,医生建议我现在就赶紧手术治疗,但是我临死才晓得自己未了的遗憾是什么,我就怕自己上了手术台就下不来了,所以我要把自己的家业都给你……”
田忱运声音冷得冻死人,“谁是你儿子?”
随后就挂了电话,然后田修军就发了过来一条邮件,让他这才做出了退步,答应一起吃个饭。
所以辛喜我以为只是吃个饭,因为田忱运就是这么说的。
但是事qíng好像并不想他们想得那样。
田修军的寿辰,不是家庭聚餐形式的,也不是应酬形式的,竟然是派对。
辛喜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田忱运的衣服。
这老爷子是专门喊自己儿子过来出丑的?也太过分了吧……
辛喜刚尴尬完,就有管家过来了,跟田忱运jiāo流了两句,然后带着进了房间,顺着旋转楼梯上二楼。
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衣服,黑色的纯手工西装,辛喜扫了一眼,是意大利的吧,她并没有看清楚什么牌子。
田修军从外面进来,看见辛喜有些吃惊,但没有表现的过于显眼。
“换上衣服,带你出去认识几个生意上的朋友。”
第44章 六尺巷
田忱运听到这句话, 脸色瞬间就变了颜色, 牵住辛喜的手,在她不明所以之时低声吩咐她, “我们走。”
辛喜不由地眨了眨眼。
田修军见到这一幕,脸色跟着黑了,“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意?我现在做得所有的事, 你以后都会明白。”
田忱运慢慢地抬起眼看他, 反问到:“你都不明白我的心意,凭什么要求我明白你的心意?”
说完就拉着辛喜下楼。
对方追出来,叫住他, “我以为你不是小孩子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任xing……需要我怎么做你才会觉得咱们能心平气和,心往一处想?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还不明白……”
田忱运长出一口气, 不愿意看他,“牛哥不喝水qiáng按头,有意思么?”
田修军没想到今天让他过来却闹了一场笑话, 失望说:“哪天等爸爸真不行了,没有人会这么手把手教你……”
田忱运脸色沉了沉, 咬牙说:“各自凭本事吃饭,谁也不欠谁……你其实不用觉得自己打拼下来的这一切得不到继承就很可惜……”
田修军说:“一辈子的心血, 爸爸觉得可惜有什么难以理解?想当初,白手起家,二十多年走到今天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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