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肤浅_非木非石【完结】(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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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喜绷着嘴看他,总觉得自己是又被调戏了。

  展力豪一直在后面偷偷观察,以为两人在卿卿我我,看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是想多了,搔着头站起来,把辛喜吓了一跳。

  展力豪笑说:“运哥,今晚吃什么啊?”

  田忱运看了看辛喜,“吃什么得听我媳妇儿的。”

  “好,”展力豪捂着胸口很受伤的说,“这把狗粮我先gān为敬。”

  辛喜有些不好意思,挽住田忱运的胳膊低声说:“低调点,小哥哥,秀恩爱死得快,还是细水长流的好。”

  田忱运说:“你很幸运,找到了一片大海,就算是汹涌澎湃也保你绿水青山。”

  “你嘴巴上抹蜂蜜了是吗?”

  “你要不要尝尝甜不甜?”他低头凑过来,冲她挑挑眉。

  辛喜推开他的脸,“脸皮没你厚。”

  展力豪清了清嗓子,故意对门口喊——、

  “李老师,您怎么过来了?”

  辛喜迅速推开田忱运,撤出去几步远,田忱运也信了,不由地往门口看。

  展力豪哈哈大笑,“心虚什么,李老师也是过来人,肯定理解你们。”

  辛喜恨得牙痒痒,追着展力豪过去,作势要打人。

  她最近经常来实验室,跟这边的人已经混得很熟,以前都毕恭毕敬的喊嫂子,现在都跟她开起来玩笑了,可见关系有多好。

  田忱运下午回去换衣服,辛喜跟着他,开门见刘qiáng也在宿舍,正跟女朋友一起在厨房做饭,见他们回来,就说一起吃。

  田忱运看看辛喜,“你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吃?”

  “这样好吗?”

  “都是自己人。”他说。

  刘qiáng附和说:“对,都是自己人,别客气。”

  辛喜喜欢热闹,点头说:“好啊。”

  田忱运帮她挂上外套,“做了一天的实验研究,我去洗个澡,五分钟就好,待会儿咱们出去买两个熟菜,一起吃?”

  “好。”

  “那你先坐着。”他说完就进了卧室,顺手把门锁上了。

  辛喜等了片刻,见还不出来,想推门看他洗好没有。一推才发现他锁了门。

  还防着我?

  原本就是打算虚张声势,没想到这么一撞,还没怎么用力就把门撞开了,田忱运正站在门口,门框掉下来砸在他身上。

  他被吓了一跳,回过身来愣愣地看她。

  他的浴巾应声从腰部滑下来,全身赤果果。

  辛喜哈哈地笑起来,弯着腰走进去,躺倒在chuáng上,似乎要笑岔气。

  田忱运捡起来半边门框问:“有那么好笑吗?”

  她笑着,说话有点口齿不清,“不、不好笑吗?”

  他叹了口气,“我找了半天笑点,愣是没找到。”

  辛喜又哈哈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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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医生吗?”

  “谁是医生!”

  在一阵嘈杂慌乱之中,传出来几声镇定的问询,明月犹豫了几分钟,颤巍巍举起手。

  她的手因为刚才一场事故,在迅速的滚落之中,被碎石粒和树枝划破,血渍伴着污泥,已经没有了本来的面目。上面星星点点,布满了小伤口,有的是皮外伤,有的却很深。虽然血珠止住不在往外冒,但疼痛却一直持续着,时刻提醒她。

  在一间狭小简陋的木质房子里,挤着十几个人,她缩在bī仄的破烂不堪的窗户底下的小角落里,四周有孩子声嘶力竭的哭闹,也有满头满脸都是血的男人,因为绝望和疼痛低声□□。

  然而前一个小时,他们还坐在飞机的驾驶舱内,有美味的飞机餐,慡口的各种碳酸饮料和果汁。明月记得当时舱内气温低,有些冷,还点了一杯热牛奶。

  现在,他们却身陷困境,无论是经济舱还是贵宾舱,能够活下来都已经是万幸,心qíng沉入谷底,谁也没有机会讲特权,乘务员和机长在这一场灾难之中罹难,幸存的人随着被困的时间越久越难以燃起希望。

  一位穿着便衣的男人迅速走过来,伸手把她拉起来。

  他个子很高,身材修长高大却不粗犷,带着黑色的鸭舌帽,遮住半张脸,只看得到下巴、鼻梁和嘴唇,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皮肤虽然比小麦色稍微暗,但也更显得男人味十足。

  刚刚跟死神擦肩而过,明月处于震惊之中,还没有从瞬间失重的眩晕感和颠簸感中缓过来神。

  “麻烦你一下,我们这边有重要人员受了伤。”

  眼神坚定,语气也不容置疑,明月不由地抬头看他。

  他已经攥住她的手腕,半拉半带着她前行!

  明月脚下不稳,踉跄一步,脚下虚软不小心朝他扑过去,慌乱中想要站稳,不小心伸手拽住了他的腰部,一下子摸到硬邦邦的不明物。

  是抢!

  她瞳孔缩了缩,紧张地看他!

  他抬了抬头,明月终于看见他的眼睛,眼神好像深邃不见底的湖水,犀利而凌冽,抿着唇摸了摸腰间佩戴着手枪的地方,暗示她如果敢随便乱叫不听指挥,下一秒就可能崩了她。

  明月瑟瑟发抖,稳住自己,故作淡定地说:“你们是什么人?”

  “不该问的不要问。”他的声音很冷,带着警告的意味,“放聪明一点。”

  明月虽然忐忑不安,下意识却觉得他并没有要她小命的意思,而只是单纯吓唬人,想让她忽略这件事,不要引周围人注意。

  明月咽了一口口水,镇定地问:“伤员在哪?”

  “跟我进来。”

  他什么也没有再多说,拉着她往楼上的阁楼走。

  明月也是现在才知道,楼上此时还有四个人,其中一人年纪略大,两鬓微霜,瘫倒在地上,被身后的一个穿着明艳的三十多岁的女人扶着,半个身子靠在她身上,腿部有伤口,不断有温热的鲜血溢出,表qíng痛苦,眼神涣散。

  其余三个人显然身手不凡,个个神qíng警惕地蹲守在窗户口,提防着什么。

  阁楼上面视野果然是比下面好,但是茂密的森林树冠丛生,根系发达,藤蔓遍布,也根本看不到多远。

  明月知道找医生是为了给躺在地上的老头止血,自动地走过去,蹲下查看伤口,伤口包裹在破布里面,血ròu迷糊,看不清状况,而且她徒手没有办法cao作,“有急救箱吗?”

  那个男人看了看其中另一个,对他使了个眼色。

  “飞机迫降之后,在乘务舱找到的,看看有没有你需要的。”

  明月不由地打量了男人一眼,他们肯定不是等闲之辈,当时飞机好像与不明物相撞,左翼损毁,迫降失败,飞机上的人死伤惨重。

  明月被甩出机舱,挂在悬崖峭壁一侧的藤蔓jiāo织而成的网上,震dàng过度,当场就昏了过去,醒来以后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爬了上去,当时飞机已经成一地的碎片,地上全是大片大片的血渍和残肢,凡是留在飞机上没有被甩出来的人,无一人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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