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吃了团年饭,放了烟花。”
“……也是我过的第一个年。”
最后一句话让姜白不禁扫了他一眼。
开玩笑呢吧,第一个年,他是才出生么。
对上姜白的视线,周易说:“第一个,真正意义过的年。”
姜白又把视线移开。
他俯下身吻了吻姜白:“今年的第一个吻。”
现在的姜白和周易,就像当年的他们,只不过互换了位置,像周易说的,还她的半年。
姜白闭了眼,不理会周易。
如果说是还她的一年的话,周易做的还远远不够。同理,姜白的现下的态度不及他曾今的十分之一。
周易窸窣着起身,拉开柜子的声音,不知做了什么,又关上。
“姜白。”
“新年快乐,红包。”
姜白睁眼,就看到面前的一片红。
红包上两个喜庆的白胖小子笑的欢喜。
不拿白不拿。
她抬手拿过,摸到里边硬硬的,打开红包,里边是一张□□。
“卡没有密码。”
“你可以买你想买的。”
姜白把卡放在chuáng头柜,没表qíng的脸看不出在想什么。
相继躺好,周易的手还在一点一点的抚摸她的发尾,不时勾起一缕,在指尖旋转、滑落。
动作缱绻至极。
“你好好待着,我可以让蓝恬过来。”
姜白闭着眼,周易知道她没睡着。
闻言,她果然睁眼看他。
姜白看着他的眼,一眼望去,眼底是深不可测的潭水,看不清晰,可姜白知道,在最深处,在最幽黑暗影的角落,藏着他不正常的狂热,一点一点,向她迸she。
他眼角微弯,如寒冬的神qíng像是遇到初chūn,慢慢融下,变得轻柔。
浅笑像晴出的太阳赶走密布的乌云一样,一笑,他就不显的那么yīn沉了。
“会让你见她的,再过一阵。”
☆、chap 18
许是周易那句像承诺的话语,也让姜白在看见光的日子里有了点寄托。
只是天气回暖,冷空气消散,收了厚衣裳,都没有看到一点事qíng的影子。
“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蓝恬。”
周易将装着水果的盘子放到姜白面前的玻璃茶几,一个个水果被切的整整齐齐,摆成了好看的形状。
“还没到时候。”
“吃点水果。”
姜白只是看着,没有动静。
周易又去了厨房,再出来时拿了盘沙拉和一个装着柠檬的壶子。
触到柠檬,姜白视线落到周易的手上,指尖泛着红,起了细小的红点。
她勾了嘴角,她和周易就像他和柠檬,永远相克。
周易用牙签戳起盘里的水果,沾了点沙拉酱送进嘴里,试了味道,又戳了一个,送到姜白嘴边。
姜白推开他的手。
“等会出去。”
推开的动作应声停住,这话语就像是开关一样。
周易再次把水果凑到她嘴边,这次姜白一口咬下,腮帮子因咀嚼的动作一鼓一鼓。
她没再给周易机会,自己拿了牙签。
没多久盘子里的水果就被清空,周易提醒了姜白拿卡。
门推开时,阳光没了阻挡,肆意的洒在两人身上。
姜白被刺的眯了眼,临近初夏的阳光洒在人的身上,驱走了空气里残留着的冰冷。
就算经过上次的事qíng,再次看到路边平淡无奇的景色和人来人往,心还是会发狠的紧缩,还是会有逃跑的想法。
她不信每次都会有那么巧合的事qíng发生,也不信周易的网能没有一丝漏dòng。
渔夫捕鱼都会漏掉几条,何况他呢。
车子来到他们之前来过的商城。
只是半年,姜白却觉得到处都变了,还是说上次她根本没有仔细看过。
脚上还是踩着那双松糕鞋,她随便拐进一家鞋店。
巧合的是,还是半年前那间,接待他们的还是半年前的店员。
索是两人上次留下的印象太深,店员迎上那刻,只是思索片刻便回想起她们。
良好的职业cao守让她没有表露出来。
姜白也发觉这是之前来过的了,兜兜转转还是回到最初的地方吗。
但她不信邪。
姜白扫了扫,随便拿下一双鞋试了试。
才穿上,脚上就传来不适感。
大概是太久没穿这类鞋了,姜白又换了几双,发现穿起来感觉都没什么差后也索xing不管。
摸了摸外套口袋里的卡,她拿给店员:“就这双吧。”
店员双手接过,又看看姜白穿着鞋的脚:“需要换个码数吗?我看好像不太合脚。”
的确不太合脚。
姜白动了动,后脚跟会有些露出来。
她摆摆头:“没事。”
店员也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头拿着卡去了前台。
姜白走到一旁地上放着的镜子前,鞋店里的镜子都只有小小一块在地上。
姜白站的远,从镜子里,能看到自己的眼睛。
里面写满了坚决。
她转身冲出店门。
店员拿着卡和小票回来的时候只来得及看清姜白跑远的背影,她震惊不已,下意识看向周易,周易除了刚开始因她的动作扭了扭头之外,没有任何表qíng。
这…是什么个回事?
店员摸不清状况,姜白逃跑似的背影在她脑海里久久消散不去,可周易的表现却太过平常。
她看出了不对,可没什么用。
周易走到她面前,从她手中结过了卡和小票转了身。
他没着急去追姜白,而是走到刚才姜白坐下的位置,拎起那双被姜白抛弃的松糕鞋。
店员好眼力的拿了个袋子上前,周易却没逗留的拎着鞋走出店门,看着他也走远了的背影,店员还有些怔在原地。
眼看就要跑出商城,面前却突然窜出几个人,身着的是日常的打扮,姜白没多想,打算从几人中间的小fèng隙中跑走。
面前几人跟没长眼睛一样,看着迎面跑来的姜白不但没躲开,反而跟木头似得站的更稳。
在姜白想要从中跑过的时候,合力把她架起。
双臂被人抓住的认知让姜白发愣,她挣着手臂嘴里吐出一个又一个谩骂词汇。
身旁男人看似身形单薄,对姜白全力挣扎的动作却不感到一丝费劲。
跟被机器紧紧锁住一样,只有姜白一个人在拼命挣扎。
看着男人陌生的面孔,一个让姜白全身血液倒流的猜想从脑海里冒出。
那是一种比冬天还要骇人的冷,骤然从心地最深处蔓延她全身,快速入侵到她骨髓中。
似穿透了骨,她停下挣扎,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
一个同样骇冷的温度从背后传来。
将发抖的姜白紧紧抱到怀里,可姜白只感到钻心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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