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接着,一行人便跟着导游前往园内住宿的酒店,而这位唯一不属于祝静他们团队的年轻俊美男人,居然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了一片。
“嘿,这位帅哥,”之前一直在祝静身旁的曾琦特意走快几步到他身边,“你的全名叫什么来着?”
“我叫孟方言,孟子的孟,魔方的方,语言的言。”看到前方的水洼,他立刻绅士地帮曾琦提起行李。
“你好你好,叫我小七就好。”曾琦故意卖萌微微笑。
“我叫曾序,是这家伙的亲哥。”曾序从他们中间冒出一个头混脸熟,“老百姓都叫我序哥。”
孟方言看着这对活宝双胞胎,顿了几秒,“还真的是长得没什么区别。”
“那必须,毕竟一前一后从娘胎里出来的。”曾序勾着曾琦的肩膀,哈哈大笑,“不过我还是觉得我比我这个笨蛋妹妹的颜值要高那么一筹,你说是不是?”
一直默默听着他们说话的祝静这时冷不丁地道,“你想太多了,都长得差不多了,还怎么高一筹?难不成你有四个眼睛?”
大家都立即哄笑起来,齐齐对着她竖大拇指,“静爷威武。”
祝静揉了揉疼得快要炸开的头,抬眼竟又捕捉到孟方言望着自己一脸似笑非笑的表qíng。
默默在心里翻个了白眼,她拎着包,故意放慢脚步走在一群想和混血美男套近乎的人的最后。
等进了酒店,大家在大堂里等着导游办入住手续,而唯一的外人却俨然已经成为了话题的中心。
“我们都是apt医学院的学生,刚念完临chuángmb,这算是念phd之前的旅行。”曾序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呢?在美国读mba还是工作呢?”
他打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不紧不慢地回答,“我只是有事qíng到美国来待一阵,平时长居伦敦。”
“真的啊?”女生们一听到美男和自己的坐标一致都兴奋了,“你以前念的是哪个学校?学的什么专业?总觉得你看上去和我们差不多大啊……”
他避开了年龄的问询,轻描淡写地说道,“帝国理工,念的是计算机专业。”
“哎?it大亨?”
“怎么不说是黑客?”
女孩子们都摆摆手,“黑客或者码农应该都是四眼宅男或者大叔吧,不可能是美男子的……”
他低咳了一声,笑而不语。
大家还想再继续八卦他,导游已经办理完手续、拿着一叠房卡回来了,敲定了明天早上的集合时间,大家便开始依次领房卡。
祝静一直都靠在沙发边休息,等所有人都上楼后,她才起身拿了最后一张房卡、拖着行李箱走进电梯。
到了楼层,她按照号码走到自己的房间前,谁知刚把房卡□□房门,手机铃声就响了,她蹙着眉从包里拿出手机,没有看来电显示、直接按了接听键。
“静静。”
听到那道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听到的声音,她一下子定在了门口,过了两秒,才冷冰冰地开口,“爸。”
“什么时候回国?”中年男人的嗓音也淡淡的。
“过两天,我在旅……”
谁料话还没有说完,却已经被硬声打断,“不管你在做什么,下周之前必须到t市,我不想在你妹妹的婚礼上看不到你的人影。”
祝静听完,握着手机的手陡然收紧。
即使心里此时有无数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么多年你早就习惯了,所以不要冲动,也千万不要被不应该的qíng绪左右,可嘴巴却还是比理智更先一步,“我凭什么一定要去参加那场婚礼?难不成我是新娘么?噢,也对,原本新娘子还真的是我。”
中年男人停顿了两秒,“你刚刚说什么?”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咬住嘴唇,握着门把的手有些发抖。
“祝静,”在电话挂断之前,对方的声音已经冷如冰窟,“如果你不来参加容融的婚礼,你以后也不要再进这个家门,当然,也希望你来的时候能像个女孩子的样子,不要喝得烂醉如泥或者神色失态地面对所有人。”
“婚礼上来的都是大人物,我丢不起这个脸。”
那些话语掷地有声,一字一字地猛击在她的心口,她握着已经一片忙音的手机,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安静的走道里,突然传来“咔嚓”一声。
祝静猛地回过头,却发现自己隔壁的那间房门开着,孟方言正靠在门边静静看着她。
“你有偷听人打电话的嗜好?”她以为他已经站在那里很久,脸色有些难看。
“我刚走出来。”他淡然地勾了勾嘴角。
她根本没任何心qíng和他对话,打开房门想进去,却不料被他从后轻轻扣住了手腕。
“你有什么事?”她回过头,冷冷地问。
“你的脸色不太好。”他不紧不慢地说着,漂亮的眼睛俯视着她,“我觉得你应该是感冒了,你自己带药了吗?需不需要我带你去楼下的医护室?”
祝静听完,呵笑一声,抽出自己的手臂,语气很冷漠,“不好意思,但麻烦你最好不要对我来这一套。”
他没有说话。
“孟方言,xx年6月15日生。”她望着他,话说得很快,“我刚在导游那里看到了你的护照,你这样的年纪,未婚应该就是还没玩够,现代社会你qíng我愿实属常事,我相信我朋友里应该也有不少愿意在这几天里和你上个chuáng,这应该也是你独身来旅行的目的。”
她说得非常直接露骨,语调也异常冰冷。
孟方言望着她,嘴角几不可见地动了动,低声说,“简直比刺猬都可怕。”
“我对你的个人生活方式没任何异议,就是想提醒你不要把我当做潜在对象就行,我这个人脾气真心不太好。”
在她说完准备进房时,身后的人却再次用一只手顶住了她的房门。
她已经被他三番五次的阻挡惹怒,目光往后一扫,却发现他的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截然不同的神qíng。
狡猾,意味深长,又有些……说不出的qiáng硬,之前的温雅和柔和根本dàng然无存。
“祝静,xx年5月3日12点25分生。”他浅褐色的眼睛里倒映着她的脸庞,“11岁来到伦敦,至今13年,apt大学全额奖学金获得者,研究生导师名david roberts,中国的家庭住址是t市常风区怡悦轩301室,邮编200034。”
“我想你的护照上应该没有这些信息,”在她的瞳孔微微放大时,他用手指轻轻挡在了她的唇前,
“你还真是非bào力,不合作。”
作者有话要说: 截至今日凌晨的数据:上一章沙发君:闲人很忙,第200楼君:白术,请这两位孩儿去微博私戳桑玠米分丝书友会 ,给会长收货地址和具体联系方式等着送书~其他孩子不要气馁,还有九次机会,这一章继续,抢到沙发的和第200楼送书,忘了说,一个人【最多只能留两条言】!切记切记不要刷很多条,刷超过两条的不计算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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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djay和小菠菜都很可口,但是写qiáng男qiáng女,是我永远的最爱,因为最后激qíng一定会燃烧在大chuáng上→_→
☆、第3章 第二夜
第二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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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对手。
本以为他顶多是个和这世间绝大多数男人差不多的花花大少,但只凭他流露出的这几分压倒xing的气场,就已经让她的大脑瞬间拉响了警报。
对峙的十几秒里,她的脑海中已经电光火石地想到了诸多的可能,而最终,她却抽出了房卡,冷着脸大步走进了他的房间。
孟方言看着她的背影,抿着唇跟在她身后,抬手轻轻合上房门。
将行李箱靠在墙边,她抱着双臂环顾四周,“你是通过什么途径获取了我的信息?”
她很确定在今天之前,她的生活里应该从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但是他刚才所说的所有信息,都没有任何的失实。
孟方言不慌不忙地站在她身前,给自己和她都倒了杯水,将其中一个杯子递给她。
祝静看他一会,“你觉得我会喝一个底细不明的人递来的水?”
他不置可否,放下水杯,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轻按几下,然后递给她。
她动作生硬地接过去,很快,表qíng就起了变化。
孟方言望着她变幻莫测的脸色,始终悠闲地喝着自己杯子里的水。
“我告诉你,”看到一半,祝静直接将他的手机狠狠拍在他的胸膛上,“我可以马上告你侵犯个人**,你这种行为触犯不止一条法律。”
短短的五分钟内,她在他的手机上,竟然看到了自己从小到大的所有成绩单,电话账单,住址迁移记录,□□记录,短信通讯内容,以及各种私密的信息……甚至连她身边的人也无一幸免。
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看他的模样,对获取这些信息根本就是极其驾轻就熟。
肇事者此时格外淡然地接过手机,轻按几下,拿起来,对着她晃了晃,“我要是真的对你怀有恶意,你今天走进来了,就根本不可能完好无损地走出去。”
她不说话,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他耸了耸肩,“我想要了解一个陌生人,所以用了些科学技术。”
“把非法行为说成科学技术?”良久,她才冷笑着摇了摇头,“你语文学得也太好了,高考140?”
孟方言脱下外套,靠在柜子边,笑眯眯地望着她,“我更希望你现在对着我目露崇拜、而不是怒目圆睁,毕竟这种能力一般人很难具有。”
祝静眼神锐利,“所以,你的职业是黑客?”
“我有不少职业。”他微微一笑。
“应该都是能够吸引女人的诱饵。”她暂时放松了身体,目光却还是慢慢打量着整间屋子。
他目露赞赏,“我喜欢聪明的女人。”
她毫不留qíng地一针见血,“我第一次见到如此新颖的搭讪方式。”
短暂的沉默后,孟方言朝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从地上打开着的行李箱内拿出了一瓶酒。
祝静心里此时其实并未对他完全放松警惕,她从未遇见过这样的男人,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也绝对不是一个可以轻易招惹的男人。
他在椅子上坐下,打开瓶盖,托着瓶身往已经置放好的酒杯里倾倒后,朝她举了举杯,“martell,力量与优雅的完美结合。”
她不动杯子,也不坐下。
孟方言自顾自喝完了酒杯里的酒,放下酒杯,终于不徐不缓地开口,“你的前男友成了你的妹夫?”
她听罢,猛地侧头看向他,等望进他淡然自若的目光后,她才想起自己现在所有的信息根本已经在他面前全都bào露无遗了。
她将散发挽在耳后,冷笑,“是不是年度最佳笑话?”
“生活处处是狗血。”他抬手轻轻关上壁灯,声音也放低了些,“你这样的状况,让那些前男友变后爸的qíng何以堪?”
她被惹得想笑,面上还是故作镇静,“嘴真毒。”
“彼此彼此,”他的手指轻轻滑过酒杯边缘,“但是你看男人的眼光实在让人大跌眼镜。”
她听出他话语里的调笑,突然伸出手,轻轻敲敲桌面,“你的身材和他很相似,五官也有点相似。”
孟方言故作惊讶,“你在怂恿我当你的后爸?”
“滚。”她终于绷不住笑了一声,抬手拿起他帮她倒好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她从未主动和人提及这件事、甚至在曾序兄妹面前也不愿意提及此事,对着这个来路不明、还调查了她的身家的陌生人,她却迫不得已地坦率了一回。
接下去的时间里,一切已经失去控制了。
祝静不知道自己究竟喝了多少杯,但每当她喝完,他就会为她重新倒满。
“你酒量好像不错。”过了许久,他轻轻用手支着额头,哑声道。
酒jīng**的味道在食道和口腔里翻滚,她眯起眼睛,并起拇指和食指,向他解说,“以前我是一口倒,只能喝这么一点。”
他笑笑。
“但是现在,”她示意他看已经见底的酒瓶,声音里有很淡的萧索,“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会想去喝这么难喝的玩意。”
他轻轻应了一声。
“你不喝了?”她手略带着颤地拿着酒杯,在他面前晃了晃,声音已经有些模糊,“我看你,压根就没喝多少,一点都没醉。”
孟方言的眼睛里映着她的脸庞,过了很久,才慢慢回答,
“总需要有一个人是清醒的。”
…
祝静总觉得自己这一觉睡得很糟糕,有时候觉得热,有时候又觉得冷。
周围的环境倒是挺安静的,只是身边好像始终有人的存在,她想起身看看是谁,却又使不上力气。
直到眼皮上终于感觉到光线的时候,她才隐约听到有人说了一句,“我现在不太方便。”
随后,几乎是立刻,几声高亢的“早上好”和屋里的动静便将她彻底吵醒了。
刚睁开眼睛,迎面就看到以曾序和曾琦为首的几个朋友正一脸兴奋地冲进屋子,而当他们看到她后,一票人脸上的表qíng就像生吞了一只大苍蝇。
“怎么?”祝静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感到头疼得厉害,捂着额头从chuáng上坐起来,她一脸茫然,“谁给你们开的门?”
她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神色复杂地齐齐看向了正靠在墙边、抱着手臂一脸悠闲的孟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