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内裤落我床上了怎么办_月于星海【完结+番外】(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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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填了jiāo换生的表格?他要走?

  程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慌了,他不管不顾地把纪卿然拉下来,bī迫他看着自己。程之握住他的肩膀,压住火气问:“jiāo换生?去两年那个?怎么没告诉我一声?”

  纪卿然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他那样慌乱急切地寻求答案,是不是证明他有那么一点在意自己?真好,在程之心里,自己还是有一席之地的。

  他面色不变,点点头:“如你所见。”

  程之彻底火了,狠狠把他按在墙上,bī近了问道:“为什么?是我哪里惹到你了,还是你特别讨厌我,讨厌这个地方?!”

  他失控地吼了出来,纪卿然整天跟自己在一起,如果不是讨厌,为什么要突然离开?!程之不要再想下去,紧紧盯住他。

  纪卿然却突然笑了起来,这是一个从未有过的笑容,带着苦闷和自豪。他深深凝视着程之:看吧!这就是我喜欢的人,慡朗凛冽得像冬季的风,坦诚又可爱,敢想便敢言!

  然而这在程之眼里却是另一回事,纪卿然像在讽刺他幼稚的问题,久久不散的笑容令他失去了理智,“笑什么笑!”

  之之,你喜欢男生吗?

  喜欢吗?

  姐姐的问题还徘徊在脑海里,程之按住纪卿然,凶狠地吻了上去。他像是刻意报复他的笑,毫不怜惜的啃咬着唇瓣,舌尖qiáng硬地挤进口中,卷起他的舌头大力吮吸。

  纪卿然只挣扎了一下,就被bào怒的程之紧紧压在墙上,换来的是更加疯狂的亲吻。他闭上眼睛,不想在如此近的距离里与程之对视。

  不能搂住他,不能回应他,不能直视他小shòu一样委屈愤怒的眼睛。

  唇瓣厮磨着,几乎要擦出火花,激烈的吻已经演变为打斗。舌尖推拒着,却被狠狠吸过来,一直舔舐到舌根,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下巴慢慢流下。这就对了!程之感觉到纪卿然敏感地缩了缩,心中快意大增,就这样堵住那张能言善辩的嘴。

  不让他解释,不让他拒绝,不让他说出离别的话来!

  纪卿然努力让自己从快感的泥潭中拔出来,狠狠推了程之一把,他面色绯红,嘴唇被吻成深红色,泛着一层水光。

  “闹够了吗。”

  程之这才反应过来,纪卿然不是没有力气,而是在由着自己胡来。反倒是自己,他看着被吻到气喘吁吁的人,懊恼地松开他,后退几步。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只不过不想让他走而已,为什么要去吻他,为什么自控力这么差!程之转过身去,不让纪卿然看到自己勃起的下身,他声音还弥留着qíngyù的嘶哑:“一定要走吗。”

  “一定。”

  程之深吸一口气,可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冷静,他彻底失控了,拿起钱包摔门而出。

  “那就滚吧!”

  26.斯人已去

  纪卿然是在一家酒吧找到程之的,他正跟一个女生碰杯,往嘴里灌下第十杯金汤力。

  尽管整个人醉成一滩,程之还是认出纪卿然来。这人不论在哪,似乎都能隔离在人群之外,他身上像有一层冰蓝的坚硬的壳,令人望而生畏。

  壳走到了他面前。

  “你在gān嘛,演苦qíng戏吗。”纪卿然一把拉起他往外走。

  程之喝得晕乎乎,没力气挣脱,被拖着往外走。“松开!松开!我他妈叫你松开你聋的啊!”不过这种大喊大叫在酒吧里几乎没人听到,他连摔了两个跟头,才被纪卿然拖出门口。

  到了街边,喧闹的声音终于远去,也让程之清醒了一点。他一言不发,伸手去掰纪卿然的手指。被风一chuī,酒劲上来了,程之再一用力,就有点恶心,趴在树坑边开始吐。

  纪卿然也不说话,程之听见他要走之后出来买醉这件事,几乎要让他放弃做jiāo换生的念头,然而班主任那边已经递jiāo表格,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程之吐得难受,纪卿然就到旁边的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谁知出来时人又不见了,他左右一张望,才看到程之正歪歪扭扭地往前走,一不小心崴到坑里,还撞了树。

  他连忙跟上去,把水递给程之。谁知这人并不领qíng,也不说话,拧开矿泉水就往自己头上倒,纪卿然没想到他开始耍酒疯了,赶紧去够他的手。

  程之不依,两人拉拉扯扯时,一瓶矿泉水都快倒完了,纪卿然也被浇了一头一脸。他抹一把脸上的水,无奈地看着程之。

  程之脱下T恤抡到树上,光着上班身往前跑,一边跑一边笑着喊:“凉快!真凉快!”纪卿然扯下他的衣服跟在后面,追不上,终于生气了。

  “程之!停下!”纪卿然猛跑几步,从后面把那件湿漉漉的T恤狠狠甩在他背上,怒吼一声追上去。

  “哎哟喂,你也有咆哮的时候啊。”程之笑起来,“我们一起吼,看谁声音大,来!快点!我叫你喊呢!你他妈今天是不是聋了,啊!!!”他说着,居然真上前去揪纪卿然的耳朵。

  清醒的人当然不会让他得逞,看到街边一辆出租车,捏住程之的后脖颈一抬手:“师傅,医大。”

  司机略微嫌弃地看着程之,纪卿然甩过去50块钱,简明扼要吐出三个字:“吐完了。”

  师傅这才痛快地踩下油门。

  程之闹了一通,连日来的低落心qíng总算找到了出口,坐在车上昏昏yù睡。司机跟纪卿然开玩笑道:“你俩这是谁喝多了,我看你也不太……”

  纪卿然还没说话,程之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用手指点着副驾驶的座位,一副讲道理的样子:“当然是他,师傅,你看我像多了吗,我这样,千杯不醉的人……嗝……失恋!我跟你说,师傅,失恋!”

  他说完这句又倒在座位上。

  司机被说得云里雾里,纪卿然却听懂了,急切地问他:“程之,什么意思?”程之已经闭上眼睛,不知是真的困了还是不想理他。纪卿然捏住他的脸晃了晃:“说啊,失恋什么意思?”

  程之非常qiáng硬地把自己的脸从他手里解放出来,把额头抵在车窗上,一言不发。程念那样了解他,肯定知道自己xing向改变了,不知道她会不会回家说;毕书桦的事qíng要怎么解决,要怎么跟父母说,他也不知道;纪卿然是否喜欢自己,他这一去,自己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想到这糟糕的一切,程之就不想听也不想理。

  纪卿然没再做声,过一会却听到程之轻声的问句:“你怎么还没走?”

  他听出这里面的无奈,还有卑微的挽留,心痛地闭上眼睛,把脸扭向另一边车窗。

  纪卿然拖着一个烂醉的人回了寝室,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程之清理gān净,却发现他有点发烧,又qiáng迫他吃了退烧药,守在chuáng边。

  程之很快睡着,只是极不安稳,嘴里喃喃念叨着“别急”,“不能这样”。纪卿然心中愧疚,自己从来不曾过问程之有什么烦恼,他每天都那样有活力,有什么气、什么事很快就会释怀。能让他在梦里都惦记的,一定是重要的事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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