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尾巴_李暮夕【完结】(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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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路边停靠的一辆迈巴赫后,司仲城翘起了腿,冷淡地翻开了垫在膝上的笔记本。

  “阿布。”

  年轻的司机从前座转过来,露出一张言笑晏晏的俊脸,诚恳地说:“是的,先生。”

  司仲城低头想了想,说:“吩咐下去,刚才在赌场里那个人,不管他今天赢了多少钱,都不要去管。”

  阿布怔了怔:“老板认识他?”

  他眉心一拧,冷声道:“你问的太多了。”

  算是还一个人qíng吧。

  阿布不再多问。引擎发动后,黑色的轿车无声无息地没入了夜色里。

  ……

  方辞开门后,看到了方戒北。

  她让开点路,回身给他倒了杯水:“怎么样?”

  方戒北接过来,喝了口水:“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听哪个?”

  “……”还卖什么关子?

  看她一脸难看的表qíng,方戒北笑了:“今天我去了他在城西索尔街的赌场,从下午4点到晚上11点,共计赢了1500万美金,他来了,又走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还记得我,念着旧qíng,所以没让人把我乱棍打出去。”

  “可他也没认你。”

  小六从一旁过来,也递给了方辞一杯水:“说明他也不想和方团长扯上什么关系。”

  方辞仔细一想,不是很懂。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这也没差啊。既念着旧qíng,又不愿意相认。

  这是几个意思?

  方戒北给她解惑了:“这笔钱,大概是为了还我当年的人qíng,顺便跟过去的他一刀两断吧。”他看了方辞一眼,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这个家伙,这会儿跟他老爹一样,都不好对付。这次试探,以失败告终。”

  方辞怄气:“不准捏我脸!”

  方戒北偏偏不松手,又捏了两下,淡淡说:“吃什么了?最近脸都圆了一圈了。”

  其余人都笑起来。

  周宜雨心里不对付,开口说:“也不全是失败,至少,试探出了他是个什么态度,他约莫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管怎么样,在占山和他之间,我觉得还是他比较容易接近,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方戒北点点头:“是这个道理。”

  周宜雨心里一喜,却见他拉了方辞,往门外去了。她心里又是莫名一空,嘴角的笑容有些勉qiáng。

  ……

  “拉我出来gān嘛?”方辞被他像只小猫似的牵着,好不容易才能赶上他的大长腿,心里挺郁闷的,“走不动了!”

  方戒北面不改色地说:“以后要是跑路,没人回头救你,提前练练你这小短腿,免得给大家拖后腿。”

  他永远知道怎么样戳她的死xué,方辞那个气的:“方戒北,你个混蛋!”

  方戒北说:“骂吧,出出气,别憋着。”

  方辞:“……”

  出了小镇,往前走了几百米便是繁华的商业区。站在车水马龙的街道口,方辞不由感慨,不过相隔百米,便是天与地的差别。

  这地方的贫富差距,远不是ròu眼所见可以想象。

  这让她想起四年前,第一次去非洲做志愿者参加救护时的场景。其实,非洲也不是电视上和她以往想象中那样到处战乱,战争、自相残杀,到底还是局部,也有很多繁华的大城市,与她曾经到过的大城市大同小异。

  一样的钢筋混泥土,灯红酒绿。

  “鸽子!”方辞忽然拍了一下方戒北的肩膀,指着前面广场上攒动的人头说,“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白鸽。”

  她笑起来的样子眉飞色舞,眉梢眼角都像在发光,艳色无双,周围不少人投来瞩目的目光,很多年轻的小伙子有意无意地靠过来。方戒北发现不少在假装拍摄白鸽的摄像机,其实镜头都是对着她的。

  方戒北回头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在路边买了一顶宽边cha着羽毛的帽子,不由分说给她戴上了头。

  方辞抗议,狠狠摘下来:“大热天的,你疯了!”

  “你戴还是不戴?”

  方辞很硬气,哼哼唧唧:“就是不戴。”

  方戒北认命地点点头,下一秒抱住她,轻易就拽上了路边的台阶。方辞挣扎,被他用力按在怀里,低头攥住了唇。一开始,方辞还反抗呢,用ròu拳头捶他,不过,只怪她平日只吃不锻炼,这点力道打在他身上小jī啄米没两样,很快就败下阵来。

  后来,她妥协了。

  两个年轻人在路边忘我地接吻。

  过路的人都笑起来。

  方戒北回头牵了她,像小时候溜猫一样,牵着牵着进了路边的一家服装店。

  “你要给我买衣服吗?”方辞问他。

  “你想要吗?”

  “……”方辞推开他,拖了一件就去了穿衣室。隔壁几间都有人,她只好穿过一排排衣架和待客的沙发椅子。

  这一家门店是这一带最大的,是本地一个有名的设计师自己创立的私人品牌,价格不菲,店面也大,这一排十二间打通,四通八达。方辞出来的时候就找不到方戒北了,在原地怄气。

  其实也不能怪方戒北,她这人天生不认路,换个方向就分不清自己是从哪边过来的了。

  她很有先见之明,待在原地不乱跑,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打完电话,又忍不住打量镜子里的自己。

  黑色的细吊带露背裙,下摆从大腿部分开叉,是随身的线条,很好地衬出她的纤腰、翘臀。她拨了拨头发,弄得凌乱些,遗憾地发现缺一副耳环。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掌心躺着一个黑色的木质盒子。盒子开着,里面是一只红宝石耳钉,周边圈着三圈钻石。

  方辞以为是店员,说了声“谢谢”,接过来便扣在右耳上,往镜子走近了几步。

  镜子是六棱旋转式,镜子里的女人明艳不可方物,黑裙下又有几分淡漠。

  方辞拨了拨空空如也的左耳,皱眉回头问:“只有一只吗?”

  回头后,又怔在原地。

  是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男人,长得非常英俊,西装外套挽在臂弯里,上身穿着简单的白衬衣,衣摆整齐地没入裤腰间,没有一丝褶皱。一个人的财力和地位,从他的衣着和配饰以及神qíng中得以体现,而这个男人,一看就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

  他身边还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似乎有保镖,也有秘书和司机。

  方辞礼貌地对他点头致意,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那个盒子上,露出询问。

  司仲城却略微往左走了两步,望向她的右耳,端详了会儿说:“一只也挺好看的。”

  方辞:“……”

  丢下这句话,他随手把外套递给助理,转身朝外面走去。方辞连忙追上去,却被保镖挡了一下,问她要gān嘛,把她都给气着了,指着耳朵上的耳钉说:“这是你们老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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