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尾巴_李暮夕【完结】(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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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人惯会审时度势,察觉到危险就想开溜,说了句“我还有事儿”,一溜烟就往左边一条岔道奔去。速度可真是快啊,就像撒丫子跑路的红眼睛白兔子。

  方戒北追上去,轻轻松松就提住了她的后领子,认命地点点头,慢条斯理地倒拖着她,往停靠在路缘石道上的吉普车上拽。

  方辞死命扑腾,负隅顽抗着,张嘴就要咬他。

  车门打开,她被他扔进了后座。

  车窗贴的是深色的车膜,这会儿已经天黑了。车门一甩,车内瞬间就暗了下来。方辞犹如受惊的困shòu,激烈地挣扎起来,却被他从后面压住,反剪了双手。

  “方戒北,你混蛋!”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无袖的高领薄毛衣,下边一条浅蓝色牛仔裤,修长的脖颈被领口裹着,露出美好的曲线,腰肢盈盈一堪一握。因为挣扎,一截白嫩光滑的细腰滑出了黑色的毛衣边摆。

  方辞不用回头都知道自己这会儿láng狈成什么样,一头乱发下,小脸颊涨得通红,偏偏反抗不了。她狠狠地踢蹬着双腿:“方戒北,你变态!”

  “这就变态了?你还没见过变态的呢。”他用卸下的武装带挑她的脸。

  方辞“呸”了一声,狠狠一口咬上去,势要给他咬个大牙印。

  方戒北一掌掴在她屁股上。

  方辞的眼睛里马上盈满了一层水雾。疼,真他妈疼!

  “热不热?”这会儿,方戒北的语气倒是平稳起来,似乎是哼笑了一声,隔着手套摸她的腰,“给你凉快凉快?”

  “你敢?”方辞怒喝,近乎尖叫。

  “我敢不敢,你不知道啊?”他直接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方辞,他什么都敢,这世上,还真没有方大公子不敢gān的事儿。

  先是撩开了她的衣摆,指尖在皮肤上游走,像是玩味般摸遍了她的背脊,任凭方辞怎么哭喊叫骂,他还是慢条斯理地继续着,又开始扒她的牛仔裤。

  这裤子紧,还拴了皮带,没那么好剥。

  方辞这下真的慌了,像是被捞到岸上的鱼,濒死之际,更加疯狂地挣扎起来。

  “方戒北,你变态!你个大变态!”

  方戒北也没真要剥了她,恫吓到了,收了手,只是还把她压在底下。

  他弯下腰来,在她耳边问她:“现在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欠cao?”

  方辞不说话,把头埋到手臂里,一抽一抽地哭着,模样很可怜。

  方戒北可一点儿都不同qíng她,还不都是自己作的。可看到她这副模样,又有些烦,从她身上下来,在胸前口袋里抽了配巾递给她:“别哭了。”

  死丫头打小就不安分,就喜欢招别人,欺负不过就开始撒泼卖可怜。小时候跟隔壁的张妞吵架,明明是她先撩者贱,先抢了人家的冰淇淋,没打过就哭着喊着跑回家告状。那帮哥们儿还真信了她,成群结队上人家家门去给她找场子。

  结果呢?

  那脸打的——丢人。

  这么多年,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方辞一骨碌爬起来,睨了那帕子一眼,狠狠打开。

  谁稀罕!

  作者有话要说:

  ***

  刺激啊!

  第010章 故居

  吉普车在路上疾驰。这地方都四环了,往前是道路维修,经过一个红绿灯口的时候,方戒北gān脆直接猛打方向盘,车子一个大转弯,cha入了左前方的车流,上了盘山公路。

  方辞一个没坐稳,差点摔飞出去,整个人都扑在了他的膝盖上。

  “发什么疯啊你?”她狠狠捶他的膝盖。

  方戒北空出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脑袋。这个姿势,实在是太邪恶太yín靡了。方辞气坏了,恼恨地喊:“快给我放开!”

  她一副又羞又恼又不能发作的模样,倒是逗乐了他。

  方戒北语气闲适:“你也会不好意思啊?”

  方辞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保持这个尴尬的姿势:“你放不放?”

  他嘴角噙了一丝笑。

  方辞恶狠狠地威胁:“信不信我咬断你的命根子?”

  方戒北说:“咬啊,你又不是没咬过。”

  方辞泄了气,不慡地又捶了他一下。想起自己的医馆,还有这会儿连住处都没有的窘境,心里就是一堵。

  方戒北玩儿够了,放开了她。

  方辞坐回去。

  “你现在住哪儿?”他问她。

  “你家!”她没好气。

  方戒北盯着黑夜里模糊不清的路况,目不斜视地说:“那我往京山开了啊。”

  “你敢?”

  她瞪他的时候,他也抽空瞥了她一眼,无声地一嗤,收回了目光。那眼神意思是在告诉她——你看我敢不敢?

  方辞那个气的,气了一瞬,又捕捉到他语气里的重点:“你住京山?你们警卫局不在总参那边的机关大院里吗?”

  “宿舍是在那边。”

  “那你gān嘛要去京山?”要回也是回西郊吧?

  “老爷子在那边,京山西南的gān休所里,这段日子我空闲些,顺道过去看看。”

  提起老爷子,方辞就没什么底气了,也不说话,闷在那儿。过了会儿,她似乎觉得这么坐着不舒服,脱了鞋子,双脚踩在了屁股底下的座椅边缘。

  两相沉默了会儿。

  方戒北问她:“你现在到底住哪儿?”

  方辞气道:“没地方住!我的医馆被你们封了,我现在没地方去了,你开心了!”

  她不闹腾的样子,挺可怜的,抱着膝盖,淹头搭脑地坐在那边,有几绺黑色的碎发遮住了眼睛,也闷闷的,不去拂。

  方戒北伸手过去,想帮她揭开。

  方辞警觉起来,一下子打开他的手:“gān嘛呢你?这是盘山路,还开小差?一车两命呢,没责任心、公德心。”

  方戒北气笑。

  他是脑子有问题了才会觉得她可怜!

  ——从小到大,只有小妖jīng折腾别人的份儿。

  下了公路,他又问了一遍她住哪儿,方辞不愿意搭理她,方戒北gān脆闭了嘴,把车开到了城东。方辞上大学的时候,放假的时候都会出来跟他玩,回宿舍就不方便了。大二的时候,方戒北就在学校附近买了个小平层。

  两室一厅,两个人住刚刚好。

  车停了,他招呼方辞下去。方辞如梦初醒,迟疑了会儿才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站在楼底下,方辞抬头望楼上看了一看,目光有些凝滞。

  方戒北走到她身边:“上去吧。”

  本来只是想和他顶两句,折腾来折腾去,方辞也觉得没了意思。她在包里翻了会儿,找出钥匙,在他前面上了楼。

  这屋子钥匙就两把,一把在他这儿,一把在她手里。

  屋子当年是按照她的喜好来的,米色和浅蓝色jiāo织的条纹墙纸,蓝色纯色的窗帘,带点儿英式田园式的雕花桌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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