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住一晚,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低沉的男声,往声源望去,是个穿白衬衣的年轻男人,身材高大,器宇轩昂。一屋子的人就这么静了下来。
领队的对他客气,赔着笑:“听您的。”
一堆人很快出了屋子,往后面的小房子去了。方辞是最后走的,还没出门,手就被他从后面拉住了。
手掌宽厚,因为握枪,关节的地方有些薄茧。他保养得挺好,茧子不是很明显,不摸瞧不出来。也因为方辞手掌细嫩,和他掌心贴合,就特别明显。
很久没见了,乍然见到,方辞还有些恍惚。
徐阳的事qíng还历历在目,方辞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晕眩,这时候生出一种在梦境里的不真实感。迟钝之下,竟然没一下子甩开他的手。
等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拉着往外面走了。
到了外面,方辞马上甩开了他的手。
方戒北也没说什么。
他们和杨悦、阿诚分到一个木房子。已经很晚了,在大厅吃了顿便饭就各自上了楼。两层的木房子,一楼是大厅,只有二楼可以住。
过道里并排着三间房,尽头横着一间,入口两间已经满了。方辞和杨悦就去了今天那间,方戒北和阿诚住进了紧挨着他们的最后一间。
这间房外面有阳台,有楼梯可以通到底下的小河,倒是挺方便的。
阿诚放了行李后,拿着毛巾就准备去底下洗澡,想了想,回头问方戒北:“哥们儿,你要一起吗?”
方戒北支着单腿靠在chuáng头抽烟,闻言看过来,看到他这副模样,摇了摇头,含着烟,空出一只手往chuáng头捞了本书,低头看起来。
这个年轻人一张白白净净的面孔,五官深刻而立体,剑眉笔挺,看着格外英俊雅正。沉默的样子,有种凛然的气度,让人下意识也端正起来,不敢造次。
阿诚心里打了个突,看了看自己光膀子的样子,不觉有些不好意思,转头就快速下楼去了。
楼下已经聚了些人,升起了篝火,又唱又跳好不热闹。
方戒北看了会儿书,也去了阳台上。
“吱呀”一声,旁边房间的木门也开了,方辞用毛巾擦着头发,歪着脑袋走出来。她洗过澡了,身上换了件深luǒ色的细吊带裙,紧身的,下摆开叉,露出雪白的大腿。
领口很低,雪白的胸脯若隐若现。
方戒北把烟从嘴里取下:“你怎么穿成这样?”
方辞被问了个莫名其妙,白了他一眼:“我不一直都这么穿。”
他盯着方辞走近了两步,伸手捏住了她胸部的襟口,往上提了提。
gān这事儿的时候,他脸上的表qíng都没变一下,提完,转身弯腰靠上了围栏,继续沉默地抽自己的烟。
方辞在他后面说:“你怎么老抽烟?”
“你管得还真宽。”
她挨着他靠上围栏,拄着头看他。不穿军装的样子也挺正经,袖子挽到了手肘上,露出的小臂修长结实,肌ròu线条流畅,长身玉立,英气bī人。
方辞慢慢挨近他,在他耳边笑:“我觉得吧,哥你还是什么都不穿比较好看。”
说完了,她得意地甩了甩头发,袅袅婷婷地往屋里去了。
方戒北一回头,就看到她包裹在裙下挺翘的臀部,跟以前一样,走路时微微地摆动,步态曼妙,袒露的蝴蝶骨玲珑秀美,无声无息,尽态极妍,推动他的血液往下身涌。
huáng昏时分,天色变得有些静。
水畔的空气有些cháo湿,他出了点儿汗,抬手抹了一下,回头靠着栏杆把这根烟慢慢抽完了。
回到屋里的时候,他解开了皮带。
他靠着chuáng头的时候,忍不住又含了根烟,微微仰着头,额边不断有汗渗出,顺着半开的领口滑入胸膛里。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燠热cháo湿。
这会儿切齿地想,她总是不经意就能点燃他深藏在心底里的yù/望。
第049章 斯文败类
到了后半夜, 外面还在闹腾, 方戒北难得有些烦躁。
阿诚推门进来, 问他:“有活动, 一块儿下去玩不?”
方戒北睡不着,索xing起来,跟着他一道出去了。出门前,阿诚挠着头,狐疑地嘟囔:“什么味儿啊?”
方戒北说:“老房子吧,cháo。”
这边门开的时候, 旁边的门也开了。夜里冷, 方辞又换了一身衣服,脖子上围了一条浅灰色的毛坎。杨悦笑着跟他们打招呼:“你们也下来了啊?”
阿诚点头:“一起玩呗。”
下到底下的糙坪, 早有一堆人围着篝火席地坐了,身边一堆的啤酒罐,也不管是谁买的, 推来推去随便喝。
方辞拿起一罐黑啤就开了, 方戒北都没拦住她。
他皱起眉:“少喝点。”
“你管得还真宽。”同样的话,现在被她用来反击他。
方戒北哑口无言。
论口才,十个他也比不过她。好在这会儿有他和小罗、严律在, 也不至于出什么事儿, 就由着她去了。
“你们认识吗?”杨悦好奇地发问。
方辞已经喝了两口,有些醉意了, 拽住方戒北的胳膊说:“这是我哥。”
杨悦还没应答,方戒北已经一把推开她, 对杨悦说:“我不是她哥,她喝醉了管谁都叫哥。”
杨悦:“……”
方辞回头揪住他的衣领:“你胡说八道!”
方戒北盯着她,她的眼睛瞪得滚圆,似乎只要他否认就要一口咬上去。四周不知不觉安静了,都看着这对郎才女貌的年轻人。
方戒北低头看着她,看了好久,忽然捞起她的腰,把人扛到了肩上。
周围的起哄声更大了。
方辞不断挣扎。
他当没听见,没反应,扛着她就回了楼上,抬脚就把门给碰上了。屋里两张chuáng,靠阳台这边是方辞的,两个女孩子住的地方,空气里都比旁边大男人的房间清新些。方戒北把她放到chuáng上。
chuáng褥很软,是那种酒店标配的白枕头白被褥,软得像是没有支撑力,躺着不是很好受,且对脊椎不好。
但出门在外的,也只能将就了。
他给她抖开被子,慢慢掖好。
方辞酒劲儿上来,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揪住他的衣领又要闹。
方戒北脸色很冷:“又撒酒疯啊?”
“你才撒酒疯!我跟你很熟吗?”方辞不想理睬他,在他肩上捶着,“臭流氓,你给我出去!”
方戒北眉峰一拧,就要发作。想到什么,又按捺下来,把她推到chuáng上,把被子给她盖严实了:“安分点。”
“我不想睡,我还想喝酒。”她又坐起来。
“别闹了。”
“我要喝酒!”
方戒北拗不过她,起身去了楼下:“等着。”
过了会儿,他就拿着好几罐黑啤回来了,直接扔到chuáng上。方辞喜欢喝酒,最喜欢黑啤,看到眼睛就亮了,直接开了一罐,一仰头灌下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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