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尾巴_李暮夕【完结】(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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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已经越来越冷了,打着暖气有时也觉得骨头里有股寒意。周宜雨做事细到,给她铺了两层被褥,被子也盖了两层,底下的蓬松的羽绒被,上面才是一chuáng棉被,这样压着比一般的杯子暖和。

  方辞很过意不去:“麻烦你了,以后还是我自己来铺吧。”

  跟方戒北她可以不客气,对着旁人,哪还能这么随意?

  “没关系,这是我该gān的活儿。”周宜雨对她点了点头,越过她就要走出房门。谁知,方戒北从门外进来,正好和她打了个照面。

  两人差点撞上。

  周宜雨像是受惊一般后退了好几步,头发下的耳根微微发热:“对不起。”

  方戒北问她:“你没事吧,我有没有撞到你?”

  周宜雨摇头,没等他问话,擦过他就快步下了楼梯。

  方戒北和周宜雨不熟,看了这一幕,不觉皱起眉。

  方辞过去拍了他肩一下:“怎么,瞧上我师姐了?”

  不搞事她就不舒服,没事也要找点事,方戒北懒得搭理她,把手里的gān净睡衣递给她:“穿这个。”

  方辞接过来翻了翻。

  纯棉的、浅huáng色,上衣和长裤的一套,胸口还有一只小熊□□。方辞皱鼻子:“好幼稚啊。”

  “你以为你很成熟啊?”他伸手盖住她脑袋,按在掌心揉了揉。

  方辞最讨厌他这样了,大声抗议:“我已经长大了。”

  方戒北笑得温润,依稀有年少时那个阳chūn白雪般的少年的影子:“小孩子最喜欢说的就是‘我已经长大了’。”

  方辞吃瘪,悻悻地垮下了脸。

  方戒北把她抱起来,手臂一推一紧,把她往上送了送,就成了他抱着她大腿的模样了。只有小时候,她才这么抱着她。

  这个高度,方辞一伸手就能够到头顶的吊灯了,惊恐问他:“你想gān嘛?”

  “抱你啊。”

  “gān嘛抱我?”

  “小时候,你不都喜欢我这么抱你吗?”

  “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方辞虽然幼稚,但讨厌别人说她幼稚,尤其是方戒北。不过,她这人就是两面派,一面幼稚着,喜欢他宠着他哄着她,一面又讨厌他把她当小孩子一样对待着。

  小时候不怕的事儿,长大后,反而怕了。

  她张开手臂抱住他的脖子:“快放我下来!”

  “叫声哥哥来听听。”

  方辞不qíng不愿,无可奈何:“哥——”

  “蚊子叫似的,大声点儿!”

  方辞憋着气,喊道:“哥,求你了!放我下来!”

  方戒北这才放下她。

  一落地,她就手脚并用挂到他身上,揪住他的衣领跟他闹,小拳拳不断捶他:“方戒北,你个王八蛋,你欺负我!”

  “这就叫欺负了?”他揽了她的肩,一抱一扔,就把她扔到了chuáng上。

  这chuáng铺得很软,方辞还上下颤了颤。

  上了chuáng,她就不闹了,眼睛望着他,有些赧颜的样子。

  大冬天,她也不安分,穿的还是ròu色的丝袜,那腿细白又纤长,俏生生地搁在浅紫色地被褥里,脚尖还有些害羞地弓着。

  他低头认真地看着,看得她脸色都不自在了:“你gān嘛啊?”

  方戒北低笑了一声,像是在她,她居然问这种问题。

  方辞想合拢腿,结果只是把他的腿给夹住了。

  他双手撑在了她脸颊两侧,拿手指搔弄她的头发:“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

  “什么什么颜色啊?”方辞没懂。

  这次是真没懂。

  方辞屏住了呼吸,去压他的手,却被他轻易捉住,拉到了头顶上。

  他把她两只手绑到了chuáng头的栏杆上。实在是他的动作太自然了,表qíng也太自然了,还一本正经,像对待着什么正式的任务。

  所以,方辞一开始还真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两只手已经被他绑了起来。

  她这才有点慌了:“你要gān嘛?”

  “没想gān嘛。”他拍了拍她的腿心,“张开点儿。”

  ——信他才有鬼——方辞忐忑不安,像是待宰的小羔羊,都快哭出来了:“哥,好哥哥,先放开手我好不好。你想玩什么?跟我说,我一定配合,你想玩什么我都配合你,好不好?这样帮着有什么意思啊,你说是不是?”

  以前他没这变态嗜好啊。

  方戒北似乎能看透她心里所想,低下头,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拂在她耳边,似乎想亲吻她,又只是拨弄着她的头发。

  方辞受不了这种挑逗,挣扎起来,想要弓起身子,又被他按了肩膀压下去。

  他含着她的耳垂,温言细语告诉她:“你太不乖了。”

  方辞被他弄得又痒又难受,把头偏到一边,拼命躲闪。

  他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又掰回来,吻上她的唇,和她勾缠。

  他的鼻尖和她碰在一起,有些凉。方辞偷偷睁开眼睛看他,近在咫尺的面孔,还是这么英俊,黑暗里,那双一向果敢沉静的眼睛变得有些迷离,染上了一份qíng。

  明明是让人失去理智的状态,这会儿倒不那么让人讨厌。

  方戒北离开她的唇,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你以后还乖不乖了?”

  方辞点头,像小jī啄米:“一定都乖乖的。”

  “是吗?我有点不大相信啊。”他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里看着他,“阳奉yīn违不是你常gān的事儿吗?”

  方辞噤若寒蝉。

  他这样子太可怕了。

  方辞很怂地说:“真的,再也不敢了。”

  “还敢去外面招野男人吗?”

  “我什么时候招野男人了?”方辞不服气,“我没有!”

  这话说得底气十足。

  “还跟我装蒜?以前是展航,现在是徐阳,还来一个骆云廷。你不到处□□就难受是吧?”

  “你才□□!”原则问题,方辞可不承认,“是你们男人下作,看到个漂亮女人就想上!还说女人勾引你们!我呸,下流胚!”

  徐阳且不说,骆云廷和展航第一眼瞧的不都是她的脸?

  谈什么喜欢,说白了就是jīng虫上脑。她还委屈呢!她什么时候勾引过别人了?要被他这么说?

  他拷问犯人啊?

  方戒北见了她这样,心软下来,给她解开了皮带的禁锢,拉起她的手放唇下chuī了chuī:“疼不疼?”手腕上都有些红了。

  方辞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他俯下来吻了吻她的脸颊,把她圈怀里:“一会儿就不疼了。”

  方辞觉得他这话有歧义,脸颊不争气地红了。

  方戒北笑了一声,转身过去把窗都关严实了,跪在chuáng边开始解裤子。方辞坐起来,伸手过去帮他。

  他瞅了她一眼,gān脆放开手:“你比我还猴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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