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ān他这种工作,其实心思细腻和头脑灵活才是最重要的,更在身手以上。一般领导去下面视察,当地公安部队都是警备最外层,中间是武警和特种部队,最内层就是他们中警团的jīng英。他团里有不不少警卫,其实身手一般,但是各有各的本事,jīng通拆弹、追踪和药物鉴定。一般出任务挑人,他都会全方面考量,不会只挑身手好的。
毕竟,保护首长的时候,不止要确保警卫对象的人身安全,还要保证饮食、药品等方面都没有问题。
他们这种工作,一旦在任务中失误,哪怕只有一些微小的失误,就会立刻被剔除出去,转调到别的部队,非常严苛。
要是像方辞这样,他手底下那帮人gān脆解散算了。
越想就越是好笑。
怎么会有这么懒的丫头?从小到大,没有他,她恐怕连最起码的衣食住行都成问题,真不知道她在外面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想到她曾经参加过MSF,方戒北心里就一阵阵发紧,水盆里的水溢出了盥洗台都没有发现。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帮他拧紧了水龙头,提醒他:“水满了。”
声音柔和温润,是周宜雨。
方戒北回神,跟她道谢,出于礼貌,多问了一句:“你不用去医学院上班?”
周宜雨笑了笑说:“今年没有补习和额外项目,那帮学生也比较安分。而且,这天气也没法出门,除了机电和生物系,学校几个校区都关了。”
方戒北点点头,客套了一句:“gān你们这行,也是挺辛苦的。”
“哪里有你们累啊。”周宜雨舒了一下头发,侧头看了他一眼,又快速收回,比平时要拘谨些。
两人本来就不熟,方戒北说完就回头拧衣服了。
“我帮你晾起来吧。”周宜雨说,“这本来就是女孩子gān的活。”
“不用,小辞不喜欢别人碰她的衣服。”
他说这话只是平常的解释一句,没有别的意思,落在周宜雨心里却像扎了一针,有些刺痛。她的脸色有些僵硬,攥了攥手,打了招呼就快步离开了阳台。
晾好衣服后,他又用chuī风机chuī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给烘gān了,拿到房间扔给方辞。
方辞心安理得地穿了上去,换好了衣服。
今天就四个人在家,李嫂中午只烧了五个菜,方辞也吃得津津有味。口味都是按照方辞的喜好来的,李嫂深谙这点,做的菜都是方辞最喜欢的。
“多吃点儿。”李嫂热qíng地给她夹菜。
她也是从小看着方辞长大的,方辞能回来,她是打心底里高兴。吃了会儿,李嫂又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方辞差点噎了一下:“您怎么这么老不正经啊。”
李嫂听了就不乐意了:“结婚怎么就不是正经事儿了?这可是头等的大事。我跟老爷子他们,都盼着你们能早点结婚呢。你们年纪也不小了,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啊?”
说起这个,方辞就头疼了。
李嫂却兴致勃勃,正儿八经地问东问西起来。
周宜雨放了筷子起来说:“我吃完了,你们慢用。”她还收拾了一下桌面,拿着空着的碗去厨房洗了。
李嫂怔了一下,往厨房的方向望了一眼,若有所思。
方辞却没多想,拿着空碗往厨房逃去:“我也吃完了。”
李嫂喊她:“你才吃这么点儿啊?”
“随她去吧。”方戒北说。
李嫂也只能作罢了。
第068章 韶华
晚上去聚会, 果真人都到齐了, 还没有生面孔。
方辞站在大门口迟迟不肯进去, 掩饰似的低头扯了扯衣服, 又问樊真:“我穿得得体不?”
樊真还真瞧不上她这副七上八下的样儿:“又不是让你赴刑场。都这么久了,你至于吗?徐阳是狮子还是老虎,能吃了你啊?”
方辞本来还不怕。可出门的时候,方戒北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打了个招呼就去了万寿路那边的机关,说是要去接头半点儿事qíng, 又顶着被骂打了个电话给樊真, 让她陪着她。
樊真知道他们复合了,心里还不对付呢。
不过, 她是真不放心方辞,应了声就过来了。
“进去啊,杵门口才是让人看笑话呢。”
方辞期期艾艾, 还磨蹭呢:“要是见了徐阳, 我该怎么说啊?你觉得,我是不是……”
说曹cao曹cao就到。徐阳在人群里看到她们,跟身边人打了个招呼就迈着大步子过来了:“小辞, 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好去接你们啊。”
他笑容自然,天气这么冷, 身上只穿了件浅灰色的高领毛衣,简宽背阔, 看着人特别jīng神。反观方辞自己,畏首畏尾,好像她才是做错事的那个。
她心里有些憋屈,可做再多心理建设也过不去那个坎儿,怎么都理直不起来。
她这人也是奇怪,这方面就是这么怂。
徐阳也不说破,牵住她的手往场中引:“就等你们了。”
可他手指一碰到她,方辞就受惊似的快速收了回来。
徐阳愣在原地。
方辞也沉默了。
有一种尴尬到极点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区别是,徐阳是直视着她的,方辞却垂着头,不敢跟他对视。
说不清是恼恨还是什么,胸腔里空dàngdàng的,像是chuī着回廊里呼啸而过的冷风,一阵阵发寒,难以平静。徐阳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变得很凉淡,语气也变得刻薄起来:“怎么着?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了?”
方辞咬着唇:“徐阳哥……”
徐阳不领qíng,冷笑:“以前你不都老徐老徐的吗,现在知道礼貌了?”
方辞的声音彻底被堵住了。
徐阳望着她,眼神咄咄bī人。他这人人前挺温和,不轻易发火,可要较真了,那也是个混世魔王,不死不休那种。
樊真看不过去,跨前一步挡在了方辞面前:“老徐你差不多得了。”
“这事儿你别管。”
樊真一向是个火爆起来,一听就炸了:“说什么呢你?还是不是朋友了?小辞又没欠着你,你gān嘛这么欺负她?”
“我欺负她?我欺负她——”徐阳气到极处,手指往方辞猛地一指,目光却盯着樊真,bī近了一步俯视她,“我拿她当宝贝,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他妈的她当我是根糙,现在见着我,跟见着要拐她的人牙子的似的!我欺负她?”
这般动静,在场中央唱歌的、说笑的都停了下来,一个个都往这边打量。
方辞更加窘迫,抓抓樊真的手。
樊真安慰地拍拍她,瞪徐阳一眼:“我算是看出来了,您是不欢迎我们呢,成,咱们这就滚蛋,不在这儿碍您的眼。”她拉了方辞就怒气冲冲地踱出了包厢。
赵熙和两个朋友过来安慰他,把手搭他肩上:“嗳,这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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