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真的是凶多吉少,最少也要糟一番苦头,不过能捡回一条命就谢天谢地了。
车子颠颠簸簸,加上心里惶恐,江天霖很快脑袋就糊了,甚至有一种其实自己是一只蝴蝶,正在天上飞的错觉。
“嘎吱~”
车子哀鸣出声,它跟的主人不好,驾驶技术差劲还喜欢走小道,多年下来也没舍得保养一次,下雨天出去冲冲就当洗车了,以后它的日子也不会有改变,估计离报废的时间也不久了。
坐副驾驶上的男人几个小时下来脸色难看的一bī,他从来没晕车过,今天倒是差点尝到其中滋味了。
瘦小的猴腮脸男人习以为常,路上还偷偷哼了会儿小吊子,这时他见男人脸色不好,马上谄媚道,“大哥,您坐,我去把那小子安顿好。”
说到安顿两字,他还特意加重语气咬字清楚,电视上的人不都这么演吗,他也试试,只是别人这样说出来是yīn森邪恶,他说出口就是猥琐做作。
男人本想自己亲自动手,但他实在难受,也懒得计较,就摆摆手让他去做了。
大不了之后再检查一下。
瘦小的男人得令高兴的哎了一声,神气的去搬运车子后备箱里的人了。
第26章 仓库
瘦小的男人把江天霖从车上连拖带拽拉下来,也不管他双脚被绑住了不好动,就这么qiáng行半拖着走,江天霖难受的唔唔直叫,换来他的一脚。
“我劝你最好老实点儿。”
他这么说着,眼里满是戏谑,对比自己qiáng壮许多的成年男xing施bào有一种快感,自信心爆棚,平时再牛气又怎么样,现在还不是要看我的眼色。
他巴不得江天霖乱动挣扎,这样他就有正当理由好好收拾收拾他了,但是他很失望,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很安静,安静的过了头,除了被拉到仓库的时候踉跄几步,连象征xing的反抗都没有过。
把他安置好后,瘦小的男人想了想不甘心,本来都要锁门了,他又转回来用力踢了地上的人几脚,“叫你乱动,叫你乱动。”
江天霖痛的缩成一团,堵住的嘴巴里传出模糊的□□声,男人这才满足,高兴的锁上门出去。
这真是无妄之灾!
直到现在江天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被绑架了,财色他都没有,结仇的人也不至于要下这种狠手,就好像他真的只是倒霉,遇到这种事qíng,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他被拐卖了。
周围很安静,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门一关上外面的声音立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般的房间不会搞这样的装修,不划算,KTV那些吵闹的地方才会装好一点的隔音设备。
越是分析,越是心寒。这两个人在半路上遇到过村民,他们还打了招呼,瘦小的男人很紧张,怕他露出马脚,可江天霖却非常安静,在事qíng没搞清楚之前最好不好轻举妄动,万一这里的人都是一伙的呢?这个仓库的装修就说明了一个问题,他们绝不会为一笔买卖而做改动,他肯定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了。
很多案子里都是这样,一个村子里的人都帮着窝藏拐卖来的人,人口买卖甚至于是某些当地村庄的一项重大收入来源,没有实质xing的去“拐卖”他人,心理压力也不大,有疯狂思想的人还会说,我花钱买来的媳妇就是我的了,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知道吗。
可能对于人贩子和购买人口的人来说,买来的人不完全是一个人,而是类似房子首饰这样的财产,只不过会喘气能gān活罢了。
拐卖的主要受害人是妇女和儿童,江天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被看上,他不能做童养媳,作为劳动力也太有威胁,难道是那种讨饭团伙?故意把好好的人打残,利用手下人的伤残来博取同qíng心赚钱。还是说被卖去做鸭子?改革开放提高了人民群众的眼界和接受力,很多以前隐晦的灰色地带半透明话,M|B也越来越多。
前几年还看到有个八十多岁的老头,不走寻常路,扫huáng的时候嫖|娼被抓了,关键嫖的还是鸭子,老人家不仅老当益壮,口味也很独特。
还有那个看守果园的老爷爷,五十多岁,半夜被个三十多岁的同xingqiáng|jian了,世道变了,你以为别人想要偷果子,其实人家是想日|你。
漆黑的环境,江天霖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心跳声,一个人迷茫的时候就容易乱想,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绝望,过于丰富的想象力在这时像一双巨大的双手紧紧攥紧了他的喉咙,让他呼吸困难。
未知的东西最让人恐惧,那两个人动手之后没有说过任何关于如何处置他的话语,对于所处方位对方团伙人数逃离机会等等问题毫无所知,江天霖能做的只有缩成一团保持体温。
他下班的时候被暗算,运送途中起码超过一个小时,目前天已黑,气温也降下来。
江天霖突然想起来,一言不合就敲晕你的人,还可能是那方面的变态,以nüè|杀同类取乐。
以前他看过一个暗黑笑话,说huáng瓜是个好蔬菜,用完之后还能吃掉,双重满足。他听懂后笑了很久,讽刺的是,现在他可能就要变成一根huáng瓜了,再也笑不出来。
一个想法比一个想法可怕,绑架求财的人反而被凸显的最善良。
又饥又渴,恐惧绝望,各种负面qíng绪涌上心头,每一秒都显得如此漫长,今夜注定无眠。
第27章 大变活猫
为什么人们喜欢说世事无常?因为你以为的不是你以为的,你想象的不是你想象的,生活比小说更jīng彩。
就像江天霖,以为自己会经历一个无眠的夜晚,但一个小时后他很快就昏昏沉沉陷入睡眠,当然,不安稳的时候就爱做梦,做各种各样的梦,所以这一晚他睡的并不好。
乡下的晚上比城市里的晚上要更冷一些,也许是人口更密集的原因,也许是污染更集中的原因,不过答案不重要,重要的是江天霖在经历极度的恐惧和寒冷之后,体温竟然回升,地上坚硬的土地也变得柔软,似乎垫了一层软垫子。
半梦半醒间他意识到了什么,挣扎着想醒过来,却还是输给了qiáng烈的睡意,彻底失去知觉之前,他绝望的想,难道他要步卖火柴的小女孩的后尘了吗,在虚幻的幸福快乐中死去。
不过也好,总比饱受折磨后再痛苦的死去要好吧,他就是这么一个怯懦胆小的男人,怪不得没有女朋友。
所以第二天的阳光照到他眼皮上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懒得起chuáng动,就拿爪子捂住眼睛遮住光继续睡。
恩?毛茸茸的?
“咪,咪~”
毛蛋?不,封小姐别闹了。
毛茸茸的触感还在,江天霖生气的乱弹了几下,左右翻滚,哈,看你这猫还怎么站得住脚,结果成功把自己搞新鲜了。
“咪。”
好困,想睡觉,但是睡不着了……
江天霖下意识的前爪着地,用力向前把自己拉的老长,这个懒腰伸的才叫慡!他尾巴都忍不住甩起来了。
突然,猫身一阵僵硬,他要是没记错的话,昨天他被绑架之后一直待在仓库里,后来太困就忍不住睡着了,还做了许多光怪陆奇的梦,现在他还在梦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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