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林宛甩甩手,“爱妃,快穿上给朕瞧瞧。”
何夕笑了,回答:“诺,陛下。”
“哈哈哈······”两个人都qíng不自禁地笑出来。
即使她不善言辞,不喜jiāo际,但这将近两年的时间,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她们好像早就成为了亲人。
每一个人都了解对方的秉xing脾气,友qíng,真是一种神奇的感qíng。
两个人下车之后,牵手走进KTV,好像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庆山歪过头,温柔地在何夕耳边说:“你今天格外漂亮。”
何夕莞尔一笑。
何夕的底子其实很好,标准的美人儿,瓜子脸,眼睛如黑葡萄,樱桃小嘴,腰肢纤细,气质出众,高中的时候就不乏追求者。
只不过因为刚进大学时,在心里告诫自己要行事低调,避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才收起锋利的锐角,藏起自己的光芒。
事实是,她怕有个人出现会扰乱自己的qíng有独钟。
可是,如果是一颗珍珠,不管被怎样埋没,总有一天会发光,总会被人欣赏,爱上,占有。
“喂?”庆山接起电话。
只听得那头嘈杂不已,“嗯,我们在门口,你来接一下吧。”
“你舍友吗?”庆山挂点电话之后,她问。
“对,宿舍老大,就那个师展。”
“哦。”
“大山!”何夕抬头,看到台阶下有个人在向他们招手。
“走吧。”庆山握紧了她的手,两个人并肩向下走。
“弟妹!”师展热qíng地展开了双臂,被庆山单手拦住。
“gān嘛你!”庆山白了他一眼,“能不能正经点。”
“嘁······我跟弟妹打招呼,该你啥事儿。”师展回了庆山一个白眼。
“这是师展,你认识吧?咱们班的。”庆山指了指师展,对何夕说。
“哦,你好,我是何夕。”何夕伸出手。
“我知道,一个班的,我师展,他哥!”师展的手刚要迎上去,突然被庆山一巴掌打了回去,“哎吆!”
“认识了就好。”庆山说,“赶紧带路。”
“得嘞!客官,您这边儿请。”师展伸出手,像个礼仪小姐。
何夕忍俊不禁,“谢谢。”
三人推门而入,一个身材魁梧,胡子拉碴,看起来有一米九的男生映入眼帘,他朝门口朝朝手,“你们终于来了,这边坐。”
说着便指了指旁边,“大山媳妇也来坐。”
大山媳妇?何夕傻眼,不禁笑出来,“好。”
两个人坐下,旁边递过一支话筒,一群人吵吵嚷嚷地说:“来来来,点歌点歌······”
坐在何夕旁边的一个看起来面熟的男生凑了过来,何夕吓了一跳,然后突然想起来,这个人好像大一的时候,经常和她坐在第一排听课。
他挑了挑眉,指了指正唱得忘怀的庆山,对她说:
“大山提前警告我们,说不让起哄,因为你不喜欢吵吵闹闹,唉,”
他漫不经心地摸了一下背后的皮质沙发靠垫,接着说:
“你们俩今天是主角,这不是为难人嘛。”
何夕突然觉得好像给庆山带来了不必要的负担,这让她过意不去。
于是说:“我没事的,你们该怎样就怎样。”
面熟的男生猛地跳起来,抽出了藏在桌子底下的啤酒,吆喝着:“大山媳妇说了不介意,咱也别藏着掖着了。”
一群人这才像爆炸了似的闹起来,“来来来,咱们举杯敬大山和何夕。”
庆山回头,问:“你不是不喜欢这样吗?”
何夕摇摇头,“我没事儿,再说了,聚会本来就该热闹些,你看大家死气沉沉的,我都有点自责了。”
“可是······”庆山还要再说,只见何夕拾起一罐啤酒,说:“敬大家!”,然后帅气地拉开,昂头gān掉,将易拉罐重重地摔在大理石板上。
“好!何夕厉害!咱们也不能示弱。”
一群人一罐一罐地喝,时间就在不断碰杯和摩拳擦掌中逝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头昏昏沉沉,好像随时要倒下,耳朵也像塞了棉花,只听得有个人在一旁说:
“没想到你这么能喝,喝成烂醉,也着实不易,来,扶住我,咱们回去了。”
她感到手臂被人抬起来,拦腰抱住,朦胧中睁开眼,眼前出现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眼泪簌簌地流下来,她伸手揽住眼前的人,把头深深埋进他的怀里,呢喃道:
“这一切好像是梦啊。”
庆山摸着她的发,轻声说:“喝傻了吧,不是梦。”
她用力摇摇头,想挣扎着站起来,可是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只能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低声说:
“林良,我好想你啊。”
庆山愣住,想推开她,却又舍不得。
她接着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来KTV,不喜欢吵吵闹闹,可是今天怎么到这里了呢。”
“我听见他们其中有个人唱《明明就》,突然就发现,原来你一直在我心里。”
“我很喜欢唱歌的,可是因为你已经好久不唱了,我得变得安静,这样你才会喜欢我啊。他们都不了解我·····”
庆山扶着她,明明已经身心俱疲,却想继续听下去。
“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你的一生可以不这么顺利,你创业失败了,或者,被你的第几任女朋友伤得遍体鳞伤,我是不是就可以有理由回到你身边了,陪着你度过最难熬的那段岁月。”
“可是,你活得很好,我只能不停地祝贺你,然后送你离开,我不甘心,不甘心……”
何夕说着,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原来我从来没住进你的心里。”庆山看着眼前熟睡的人,继续说“可是,何夕,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会在你身边,得到你是我的幸运,失去你我也不会怨你。”
万家灯火带领星光,拼出一个晚上。
包厢内,易拉罐、瓜子皮散落一地,狭小密闭的空间内充斥着啤酒的苦涩,不远处一阵阵海làng声传来。
夜已深,对庆山来说,这城市的灯红酒绿,都抵不过她的一句话,上一秒或许还在垂死挣扎,下一秒便会重生。
“而你,应该不在乎这个城市里的任何东西吧。”庆山说,“毕竟,这里没有他。”
那日过后,庆山有一阵时间没有再找何夕,上课时两个人也不再坐一起。
其实,庆山的心里到底是不服气的。
他困惑为什么那个人可以占据她的心,她被他伤得还不够吗?而他又自责,看着何夕饱受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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