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浑身酸疼的李莹醒了过来,屋子里晨光熹微,一个男人赤膊斜躺在她的身边还在酣睡着,一脸的光洁无辜。“李锋怎么会在我旁边?这是哪里?为什么我们会睡在一张chuáng上?!”李莹惊得差点儿没从chuáng上跳起来,她掀开了被子,看到赤身luǒ体的自己顿时觉得既羞愧又吃惊,她赶紧捡拾自己的衣服,颤抖着手慌乱地穿上了衣服,拿上自己的东西,趁着李锋还没有醒来,她赶紧溜之大吉,否则跟李锋四目相对,一定会成为最尴尬的场面。
回到家,冯亮不在,大概又是在学校里住了。李莹赶紧跑到卫生间,放开水龙头,撩起水冲洗着自己滚烫的脸,头脑似乎才有些清醒,回想着昨天的一幕幕,她记得自己跟海涛摊牌了,然后她不勘忍受打击独自去了酒巴喝酒,可是为什么最终她会出现在李锋的家里呢?难道是她给李锋打了电话让他来把她领走的吗?可是她为什么会给李锋打电话而不是给海涛呢?难道是冥冥中的一种注定吗?让她在为了一段无忘的qíng绝望的时候又给了她另一段qíng?可是竟以这样的qíng况开始吗?太糟糕了,她竟然躺在李锋的chuáng上,而且□□,那他们一定是什么都做了!噢,天哪,太荒唐了!一张脸又开始烧起来了,她只得又撩起水冲洗着自己滚烫的脸。
李莹走后不久,李锋也醒来了,看到chuáng上空dàngdàng的,那个冰肌玉骨的女子已不在,但是那幽香与多qíng犹存。李锋想像着李莹是如何惊惶失措地逃走的,不禁哑然失笑,他到现在还不明白,昨天李莹为什么会来到他家,而在那一刻他竟然陷进她迷离的眼神,轻轻的啜泣声中去。chuáng上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拿起来仔细看,是一个纯金的钥匙坠,这把钥匙应该是一把打开心门的钥匙,还是一把打开幸福之门的钥匙吧,他把它小心地放进了抽屉里。
当李莹发现脖子上的金项链上的钥匙坠不见了的时候,她就知道一定是缠绵中掉在了李莹家,这让她更羞愧了。没想到一夜qíng竟有了证物,这让她qíng何以勘!罢了,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39
海涛的父母回来了,他们一回来,付吴两家当然会聚一聚。林洁找了一个五星级酒店,十几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前。
她想要挨着海涛坐下,可周姗却把婉盈拉到海涛的旁边坐下了,海涛的另一侧是菲菲,她不好把菲菲挪走,只好在菲菲的旁边坐下了。
吴山来了个开场白,话语无外乎是感谢大家来参加这样的聚会,他很开心,很高兴之类的话。大家都推杯换盏,一片喧哗。付chūn梅看到徐华殷勤地照顾着海涛,不断地给他夹菜,再看看婉盈难受的样子,她的心也跟着疼。这样的场合她不想让女儿再眼巴巴地看着了,她对吴山和郑秀艳说自己突然有些胸闷,想早退了,付德鑫想要陪她,她说没什么大事让婉盈陪着就行了,她拉着婉盈走出了包间。
路上,付chūn梅说:“孩子,你也不小了,应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妈知道你喜欢海涛,可是你也看到了,他和徐华还没有撇清关系,海涛的态度并不明朗,你们在一起的机会很小,就是你们真的能在一起,你一进门就当妈也会很不容易的,想要摆脱徐华的纠缠也会很难,妈妈不想让你受委屈,所以你还是考虑考虑别人吧。”她忽然想起了婉盈喝醉酒那天送她回来的宋清泉了,就说:“那天你喝醉了送你回来的小伙子就挺好,妈能看出他对你有好感,你怎么样?对他有没有什么感觉?”婉盈的心还在酒店里,还挂着海涛听付chūn梅说话也有些心不在焉,她嗯嗯地应答着,听妈妈问就胡乱地回答说:“好。”付chūn梅以为婉盈喜欢宋清泉立时笑逐颜开说:“孩子,这个小伙子可别错过了,给妈说说,他怎么样?”婉盈说:“您说谁怎么样?”付chūn梅才知道婉盈什么也没听进去,她只好叹口气说:“闹了半天我是对牛弹琴了,也罢,我也不管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婉盈撒娇地说:“什么嘛。”她挽住付chūn梅的胳膊,两人一起往家里走去。
吃完饭,大家一起走出酒店,吴山说最近挺想孙女的,要把菲菲领回家里住一阵儿,徐华没有反对,反而很高兴,她想自己有理由经常出入吴家了,这可是她跟海涛复合的绝好机会,连老天似乎都在帮她!
海涛叫住徐华,他要跟徐华好好谈谈了,他不想让徐华再làng费时间了。众人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也就放他们走了。
他们找了一家碰碰凉进去坐了。两人都要了一杯橙汁,海涛说:“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我想过了,我对你已经没有了感qíng,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你就死心吧,你的条件这么好,一定能找一个更好的男人。”他喝了一口橙汁又说:“我也是为了你考虑,我想把菲菲接到我身边,如果你同意就告诉我,我会很感谢你的。”徐华听着他的最后的通告,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但她还是难以接受,她qiáng忍着没有吱声,只是一口气把杯中的饮料一饮而尽。她说:“不到最后我是不会放弃的。”说完她起身走了。海涛无奈地叹了口气。
自从郑秀艳回家后,每天早晨她都会找付chūn梅去晨练。她们从家出发,漫步走到一里地开外的体育场,那里聚集了许多晨练的人,大到白发苍苍的老人,少到年轻的男男女女,他们有的舞枪弄剑,枪剑在手中游刃有余;有的在练武术打太极,或威武或yīn柔,显得生气勃勃;有的在跳舞,或街舞或秧歌,现代与民族相结合,激扬与古典相碰撞,使体育场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郑秀艳和付chūn梅加入了打太极的行列。打过一套太极后,她们坐在了体育场的木椅子上稍事休息。付chūn梅说:“海涛的终身大事你是怎么想的,他不能就这么自己一个人过吧。”郑秀艳说:“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顺其自然算了。”付chūn梅说:“我看徐华对海涛还挺留恋的,他们有没有复合的可能?”郑秀艳说:“当初是徐华死活要和海涛离婚,我们劝都劝不住,如今看我们海涛有出息了,她又想吃回头糙,哼,我这儿都不答应。”付chūn梅提着的心放了下来。郑秀艳又说:“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毕竟有孩子在,如果海涛能同意复合,我也只得同意,那样孩子也能有一个完整的家。”付chūn梅说:“你真是立场不坚定,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唉。”郑秀艳说:“怎么,我的想法不对吗?”付chūn梅说:“对,你的想法都对,只能苦了一个人了。”郑秀艳听得莫名其妙说:“那会苦了谁?”“没谁。”付chūn梅没好气地说,自顾自地往前走去。郑秀艳撵上付chūn梅嘻嘻笑着说:“我知道婉盈喜欢我们家海涛,我身为女人,这一点还是能看出来的,要是婉盈能跟了海涛,那我们吴家可是积了德了,就是委屈了婉盈。”付chūn梅说:“你个老东西,刚才还装疯卖傻的。”郑秀艳说:“海涛要是娶了婉盈那是高攀,我怎么敢吱声呢!”付chūn梅说:“没什么高不高攀的,只要他们喜欢就行,回去你探探海涛的口风看他是什么意思,如果他对婉盈有意思,我们就帮他们一把,怎么样?”郑秀艳说:“行。”付chūn梅总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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