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则叫她滚。不听她解释就要她滚。
梁溱如他所愿,真的滚了。
带着心寒了的心,滚去了英国。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她怎么会把季灵均当成了季正则,这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而且还是致命的一次。
怀孕三个月的时候,梁溱才后知后觉。
她没有孕吐,没有一系列怀孕的征兆,只是胃口一直不太好,来到英国三个月,人消瘦了一大圈。
当医生那一句“你难道连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吗?”传到她耳朵里时,她不是没有震惊的,随即用几秒钟的时间思索了关于打不打胎的问题,答案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否定。
她想要这个孩子。
电话打回国内,父母连夜赶到了英国。他们倒是挺平静,梁格说:“你未婚先孕的本事倒是像极了我。”
父亲说要杀了季正则这个混小子。梁溱害怕地拉住他,想起父亲以前的事qíng,她真怕这个高大的俄罗斯男人会做出这样的事qíng。
“他不混的,他不混。是我的问题。我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会怀孕。真的,不怪他。”
她不想季正则为难,曾经清高不已的梁溱,此时是多么的低声下气。
她不愿父母看轻了季正则,季正则很好,真的特别好。
只是,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qíng。梁溱自己过不了那一道坎,她不想原谅季正则为什么就不听她一句解释。
她那么爱他,她原以为他知道。
☆、第十八章季正则 我没有劈腿
静静地听她说完话,季正则紧紧抿着嘴,握着梁溱的手拿到自己的额间。
梁溱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昏昏涨涨的,估计是脑震dàng的后遗症,她没有挣脱季正则的手,闭目养神了一会,又缓缓睁开了眼睛。
目光清冽,比刚刚亮了些。
“季正则,我没有劈腿。”
听到梁溱叫自己的名字,他重新抬头,怜惜地吻了吻梁溱的手背,“我知道。在你走了几天后,我就知道了。”
当年一脸懵bī的季灵均被自己打进医院后,季正则被自己父亲压着去了病房,说是要把事qíng搞清楚。
他还记得自己的父亲一脸凝重地表qíng,父亲不多话,在这件事qíng上,他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正则,如果你脑子再清醒点,你就应该清楚,你弟弟和梁溱就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qíng来。”
冷静下来的季正则,懊恼地抱头坐在季灵均的chuáng头,一言不发。
“哥,你听我说,事qíng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当时和朋友一起去KTV唱歌来着,后来服务生递给我一张小纸条说是有人找我。进了那间包厢后,桌上放着一些吃的,我口渴就吃了几片水果,之后就晕晕乎乎的。就觉得天旋地转,后来进来一个女人,真的,我都没看清她长相,我哪知道她是梁溱……”
医生又抽了季灵均的血去化验,检测出来里面有银杏jīng的成分。银杏jīng,催qíng剂的原料。
后来季正则去找过梁溱,才知道她已经退学了。他心慌地简直要死掉,去找梁溱的父母,讲了事qíng的原委,可二老依旧摇头,“梁溱不让我们说她去了哪里,我们尊重她的决定。”
就这样过了四年,带着悔恨过了四年。
直到现在重新遇见了梁溱。
“你说,我们当时都被下药了?”
“对。但究竟是谁,我们不知道。监控录像里看不出有什么异常的。没有可疑的人。”
“或许是服务生?那人费尽心机要这么一出戏,肯定是给自己留了后路。”
“我也想到过,可没人承认。之后查过很多人,但都没有实质xing的结果。”
又过了几秒,季正则唤了她一声。
“梁溱。”
“嗯?”
“咱们算和好了吧。”
季正则这个臭不要脸地人凑了上来,大半个身子都贴近了梁溱,梁溱顿感头痛,“你离我远一点,我快不能呼吸了。”
“你先答应我,不然我不起来。”季正则此时发挥出厚脸皮的本领,像个小孩似的向梁溱撒着娇。
“你…”话音未落,病房门被打开,两人回头望去,是笑容僵在脸上尴尬无比的海曼,他手里还拿着一只正在响着铃声的手机。
梁溱红着脸推开了季正则,清咳了几声便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季正则轻笑着挠挠头,没再为难她,
“你手机掉在走廊上了,我拿过来给你,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海曼打趣道。
“确实。”季正则没给他面子,说了一句。
海曼也没在意,将手机递给他。铃声已经没有再响了,是信息部的同事。
季正则出了病房,在拐角处重新拨了回去。
电话那头很快接起,“季队。你让我查的这个号码的ip地址有结果了。”
☆、第十九章董丽真两年前就已绎去世了
“怎么回事。”
“这个手机号码的基站显示是在美国,可是很奇怪,ip浮动很大,不稳定,估计是做了加密设置,防火墙做了好几道,对方也算是个电脑高手。”
“能破解吗?”
“现在还没……哎破了破了,”电话里头话锋一转,似乎有些兴奋,“我去,他最终的基站竟然是国内。但ip号码很乱,有好几个。应该发消息的人在网吧的电脑上发出去的。”
“好的。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季正则又走进了房间,替梁溱掖了掖被角。
“号码不是来自美国,是来自国内。”
梁溱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季正则说的是什么事qíng。不知道为何,梁溱的心突然又悬了起来,“你说,会不会和董丽真有关。”
这么想想,确实有这样的可能xing,那这个丧心病狂的凶手,必须尽快抓到才是。梁溱和小可乐的这次车祸他想应该也没有那么简单。
他安抚xing地摸了摸她的脸颊,“不要担心,有我在。”话毕,低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梁溱点点头,然后目送季正则打开了病房的门。
在关门的那一刹那,梁溱觉得再不叫住他,她会后悔不已。想到这,行动比脑速更快,“正则。”这次没有连名带姓地叫他。
果不其然,季正则回头。
只听梁溱的声音响起,短短一句话,却让季正则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像是在沙漠里走了很久的旅客,终于寻到了一汪清泉,一饮而尽。
梁溱说:“我们和好了。”
回到警局的季正则又迅速投入了工作,正打算去更换沾染血迹的警服,这幅模样倒是把警局里的人给吓了一跳,大家伙都围了过来,忙问是怎么回事。
季正则摆摆手,表示没多大事,并不想多说,这关键时刻,他不想大家分心。
探案组的小陈递了一份资料给季正则,开始和季正则讲着关于这次案件的事qíng,“董丽真上大学后,她的父母因为在澳门赌博输了后没有付输款便逃回了江丰市,被那个赌场老板给抓到,反正欠的钱蛮大的,基本上把大部分家产给赔了进去。后来两个人给董丽真留了一笔钱后本来想出国的,但不知怎么的,国也没出成,失踪了,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再说回董丽真,她父母出事后不久,她有一段时间没有去上课,后来再回去的时候,据当年她的同学回忆说,她并没有多伤心,反倒是活泼开朗了不少,大家都挺怵她的。但回去不久后她又退学了,后来就没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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