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接下来就请多多关照咯。”她对她伸出手。
凌青伸手回握:“你好,你本人比电视上更漂亮。”
她笑得明媚:“谢谢,我觉得你很眼熟。”
凌青尴尬的收回手:“可能因为我是大众脸吧。”
苏悦俏皮的对她眨眨眼:“我记xing很好的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悦好像一直在看她,总会无意对上她的视线。
第二天下午向圣浩来接苏悦,凌青和他碰个正着。
“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他越发有魅力了。
她指着里面:“苏悦快结束了,你先坐在这里等一下吧。”
向圣浩坐下,看着她:“你现在看起来很好。”
“嗯,我确实很好。你呢?”
向圣浩看向她身后的摄影棚:“我,应该也不错。”
“其实我一直想再跟你说一声谢谢,当然还有对你的祝福。”她会永远记得,这个朋友,对她所有的好。
向圣浩看着她,点头:“好,我都接受。”
她的幸福他给不了,那就各自幸福好了。这个女人他终于打算放下,然后去寻找自己的爱。她说过让他忘记,如果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何尝不可,他能远远的看着她好就够了。
两个人相视而笑,真诚的愿彼此一切都好。
今天下了一场细雨,空气湿润,难得的清新。向圣浩算是她的一块心病,现在放下了,整个人豁然开朗,连脚步都轻快起来。
那几个月她去了很多地方,上山下海,徒步穿越丛林,虽然累,但她觉得满足,很开心。回来的半个月前,她亲眼目睹了一场悲剧的发生。她跟着一群背包客去爬山,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被山上掉下来的碎石砸中,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她眼前永远消失了。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被砸的是自己,温热的鲜血模糊了眼睛。她从梦中惊醒,坐在chuáng上哭了很久。
“凌青,你到底gān了些什么蠢事。”她骂自己,然后决定回来。
不知道街对面的哪家店在放《Lch Lieb Dich Immer Noch So Sehr》,一首经典的德语歌曲。
她站在路灯下,突然想打电话给魏予泽,问问他在gān嘛。
魏予泽盯着屏幕上的名字,以为自己看错了,眨眨眼,真的是她。
“还在公司吗?”
他故作平静的回答:“嗯,加班,最近有个新项目。”
“说过请你吃饭,还记得吗?”
他想了想,是她生病前的事了吧。
“记得。”
她走到对面,停在那个音响前:“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嗯,听见了。”这首歌是以前他推荐给她的吧,所以她在变相的表白吗?
她轻笑:“就明天出去吃饭吧,你想吃什么,中餐,西餐?”
“都好。”
她突然想起魏予泽会做饭:“你厨艺有进步吗?不然我雇你亲手做一顿好了。”
他迟迟没有说话。
她笑着说:“怎么,是不愿意,还是怕我付不起工资?”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辈子为你做,分文不取。”他怕的是她不给他这个机会。
这下轮到她说不出话来,他什么时候会说这么ròu麻的qíng话了,看来这段时间学坏了不少。
“还是出去吃吧,明天把地址发给你。”
他失望的回答:“好。”
这一顿饭还是没有吃成,她和魏予泽都因临时的公事要出差。
在机场她发信息给魏予泽,告诉他出差回来再补上。
魏予泽一个电话打过来:“我马上到机场,我们见一面。”
凌青还没说好不好他就把电话给挂了,她咬牙切齿的盯着手机,这人怎么又变回原来目中无人的样子了。
魏予泽到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排队准备登机,两个人只是远远的对视了一眼。
一个礼拜后,她出差回来,公司也放年假了。
魏予泽还在国外,除夕他应该赶不回来,让霞姨送来了两盆植物,绿萝和文竹。
“家里那两盆你走后没多久就死了,这是予泽自己去买的,说等你回来就送给你,之前一直没机会,今天让我给你送过来。”
她将它们放在阳台,然后看着发呆。
掰掰手指头,从她十八岁和魏予泽开始有jiāo集,到现在八年多,而其中有超过一半时间他们完全没有联系,相比起来,他们在一起的时间真是少得可怜。
两个人年纪都不小了,这样拖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她和魏予泽之间的事必须说清楚,对自己,对他,都是一个jiāo代。不管能不能谈妥,是分是合,终究要做一个决定。
除夕当天晚上,魏予泽匆匆从国外赶回来,他从机场直接去了凌青家。
她已经做好饭等他很久了,接过他的外套挂起来:“很累吧。”
他摇头:“不累。”
吃饭间,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都保持沉默,气氛格外怪异。
吃完饭,凌青收拾好碗筷,出来和他坐在沙发上看chūn晚。
两个人各怀心事,又目不斜视,坐得僵硬笔直。
十一点半,两人移步到阳台,看着万家灯火,凌青问:“还记得那一年吗?”也是同样的场景呢。有句话怎么说的,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他点头:“记忆犹新。”怎么会不记得,那些是他在她离开之后心里反复回味的过去。
“魏予泽,你多少岁了?”
“快三十二。”他淡淡的回答,低沉的声音轻易穿透她的身体。
远处的灯光明明灭灭,她轻轻闭上眼:“我快二十七了,但是我永远都追不上你,怎么办?”
“我没办法让时间等你,但我可以。”
她的语气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多久?”
“到你不愿意的那一天。”
凌青转头看他,很久之后问:“魏予泽,你还爱我吗?”
魏予泽也看着她,目光深qíng且坚定:“从来没有改变,一直都爱着。”他想给她的,是一份从始至终的深qíng。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以来,说的最露骨的话,但他丝毫没觉得有何不妥,反而很自然,似乎这句话早就停在了咽喉处,只是在等待一个像今天这样的机会破口而出。
她眨眨眼继续问:“有多爱?”
魏予泽顿了顿:“做不到更爱了,如果这一秒是世界末日,我会爱你到下一秒。”
多熟悉的句子啊,魏予泽,我们终究还是回去了,回到你走进我生命里的时候,回到我失心与你的时候。
她嘴角浮上笑意,轻声说:“那我们结婚吧。”
“好。”郑重点头,这是他早就想要的结局。
他从口袋里掏出准备了四年多的小盒子,打开,单膝跪地:“我不能说出多动人的言语,除了我爱你。”取出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刚刚好,圈住她的手指,套牢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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