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颜初听到走廊中传来的,那如鼓点般极有规律的高跟鞋清脆的声音,便知道她逃不掉了。
看清眼前的人时,南南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紧紧拉着颜初胳膊摇晃的手此时无措的不知道做什么。
颜初淡漠地将她扯到身后,略微虚弱地往前走了几步,出声道:“母亲”。
陆烟淬了毒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颜初,忽然往后退了几步,病房外的几个保镖会意,将颜初直接扯了出去,陆烟正提起步子要走,看到病房内的小女佣正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陆烟示意了一下旁边还闲着的那两个保镖。
不管小女佣的颤抖,保镖扯起她就走了出去。
颜初被丢在一个废弃的工厂,本来就虚弱的身子,经过这一趟折腾,越发没了力气。
南南也被丢在了颜初旁边。
陆烟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到颜初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还真是个贱种啊”,陆烟一脚踩上了颜初的右手背,细长的高跟鞋仿佛要穿透颜初的手背般狠狠地碾着。
颜初狠命地咬住了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手骨碎裂的声音,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整张小脸苍白无比。
陆烟冷笑一声,缓缓往后退了步,蹲下身子:“从科林退学,搬出去,嗯?还包养男人,你可真是厉害啊,你怎么不去卖呢”。
“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贱种就是贱种,怎么能指望你做出什么高贵的事qíng”,陆烟站起身,优雅地踩着高跟鞋,往后退了几步,yīn鸷地看着颜初,“我成全你,让你继续做一个下贱,废掉的人吧”。
“废掉她的双腿,让她再也走不动,完事之后,把她抬到车上”,陆烟冷冷出声,便转身离开,忽然又想到什么,微微侧头对保镖说道,“哦,忘记了,她的另一条腿之前被别人废过了,那就只废她的另一条腿吧,凡事都要讲个平衡不是吗”。
说罢,留下两个保镖,带着另外两个保镖走了出去。
颜初眼睛中尽是红红的血丝,面部已经完全僵硬。
“对不起了”,一个保镖硬声说道。
说罢,那个保镖拎起棍子,便直直地往颜初的腿上挥了过去。
颜初眸中划过一道带血的冷光,不顾虚弱的身体,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有些吃力地翻身,一手撑地,一跃而起,直接踢上两人的腿,颜初本来就没多少力气,踢到两人身上的力度更是微不足道。
颜初扯起地上已经吓坏的南南往外跑去。
保镖没有想到颜家的小姐还会些功夫,愣神的时候,两人已经跑了出去。
等在外面车上的陆烟见颜初跑了出来,yīn鸷地眯了眯眼。
车上的保镖赶紧下了车去追颜初,颜初本来就病着,再加上南南,更是跑不快,很快就被保镖抓回了工厂扔在地上。
“我都忘了,你还会点功夫呢”,陆烟啐了一口,涂着蔻丹的手发狠地扇了颜初的右脸一下。
颜初微微扯了扯唇,淡漠的眼睛看向陆烟,即使是淡漠,也无法掩饰其中的恨意。
陆烟眯了眯眼,右脚直接踩上颜初纤细的脖子,细长的高跟鞋牢牢地扣着颜初的脖子,让颜初的脸直接贴在地上,不能动弹:“愣着gān什么,还得让我亲自动手吗?”
一个保镖看着小女佣,两个保镖按住颜初的腿。
刚刚被踹了一下的保镖拿着棍子,接收到陆烟的眼光,不再犹豫,狠命地往颜初的一条腿上挥下。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废弃的工厂震了出来,就连保镖们都不忍地扭过头去,不敢看眼前的那一幕,三棍子狠命打下去,那条腿······
就像发了羊癫疯的病人一样,颜初疼得浑身抽蓄了着,昏了过去的那一瞬,脑袋中还闪过一个念头,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么láng狈吗,他会可怜自己吗?
不,他离开了,彻底地离开了。
而旁边的南南被吓得眼泪簌簌地直掉,却呜咽着不敢出声,那可是小姐的亲生母亲啊,当那几棍下去的时候,她得有多疼啊,这些畜生们。
陆烟抬了抬高傲的下巴,拿出卫生纸擦了擦自己的鞋跟上的鲜红的血,还真是娇嫩的脖子呢,经不得踩。
☆、chapter 15
颜初静静地躺在chuáng上,眼睛直直地看着天花板,那颗因为井玄歌而鲜活的心,此刻仿佛死寂般听不到它的跳动。
陆烟把颜初弄回房间后,便不管不问,也没有请医生,就放任她在chuáng上自生自灭,女佣无奈中私下叫了医生给颜初的伤做处理。
出了颜初的事,颜家的名声瞬间跌落,公司的股票一跌再跌,
颜初摸过chuáng边的手机,刷着上面的新闻。
亚洲的龙头企业,也就是全国的第一大家族井家的擎首公司被美国UT公司和非凡公司联合吃下,井幕天下台!
井幕天怎么会下台?
她静静地关掉了那占据整个版面的头条,翻看着手机里的联系人,最后可悲地发现,只能打给江景城,这个和井玄歌一起耍得自己团团转的人。
“颜初···”
“我要离开颜家,你能帮我吗?”
许久,颜初才听到电话里传来的那个字,“好···”。
颜初掐断电话,回到新闻首页,铺天盖地的新闻都是楚家和井家的,经过各大媒体,名报娱记的跟踪调查,背后一系列的事qíng都被爆了出来。
井玄歌是井幕天和第一任妻子楚扶所生的唯一的孩子,楚扶有先天xing心脏病,因为生井玄歌,身上留下了病根,需卧chuáng休养,那时,井幕天是喜欢自己的妻子的,三年后,在方容进入他的视野后,井幕天也不可遏止地喜欢上了方容。
人总是更喜欢新鲜的,井幕天也不然,因为楚扶卧病在chuáng,井幕天越来越放肆,甚至让方容住在家里,让家里的佣人严防死守,不告诉楚扶。
可是楚扶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在发现方容后,怒火攻心。
楚扶是第二大家族楚氏楚致远的女儿,自然也是骄傲的,发现井幕天那么肆无忌惮地让方容住在家里,本想要离婚,可是两大家族的婚姻又岂是简单的婚姻,而且还有井玄歌,那么小的孩子,楚扶选择了和井幕天心平气和地谈谈。
井幕天看到憔悴的,死气沉沉的楚扶,想到貌美如花,逗自己笑的方容,拒绝了楚扶要自己离开方容的要求,为了防止楚扶做出什么事,索xing隔绝了楚扶与外界的jiāo往。
既然楚扶已经知道两人的事qíng,井幕天和方容在家里便不再遮掩,越加放纵。
楚乔得了抑郁症,甚至治病医生对她的病都敷敷衍衍,本来因为生孩子烙下的病越发折磨楚扶,再加上方容的放肆,两个月后明媚的一天,楚乔选择了自杀,看过孩子后,溺死在浴缸里。
生个孩子,就算有病根,又怎么可能三年都卧chuáng不起,后来经过井玄歌秘密调查那些给楚扶看病的医生,才知道,井幕天在外面有很多qíng妇,为了不让楚扶发现,就一直用药控制楚乔,直到后来遇到在他心里堪与曾经的楚扶比肩的方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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