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肯定的,对了,不如让她给乐乐设计婚服吧,我跟她说一声,她应该会上心些,好看也有些名气,相信乐乐不会嫌弃,当然,还得问问她的意见”。陆烟抿了抿红唇,笑道。
“颜初现在是不是在擎首工作?”
陆烟坐到电脑前,滑动了几下鼠标,勾了勾唇:“看新闻好像是,怎么了?”
颜东明想了想,措好词才开口。
“擎首的总裁,井玄歌好像之前和乐乐有点关系,可能有这么个因素,他上台后,就感觉他与我们颜氏有些不对头,颜初年纪小,留在擎首,我怕她吃亏”。
陆烟通话的功夫,已经刷了几条新闻:“她那么容易就在外面混了点名气,估计瞒了我不少事qíng,放心,我就算绑也指定得把她绑到咱们颜氏来帮忙”。
“哦对,她好像也是表明不再留在擎首,这就好,你去走一趟吧,电话里还是很多事qíng说不清楚的。”
与颜东明通完电话后,陆烟又打给了自己的助理。
“明天上班前将颜初的电话查出来,然后给我发微信就好了”。
颜墨谦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上面的新闻,突然就想起,三年前他回国的那一天,那天颜初也刚刚从法国回来,在后院一起吃了顿晚餐,什么jiāo换生,看来,那天就是她刚刚在巴黎比赛完回来,瞒了几乎所有的人······
他也算间接报了个小仇吧,告诉颜初他和井玄歌关于安乐的那个约定,让她明白,她不过是个棋子而已,挡在所有人面前的一颗棋子。
——
当国内国外铺天盖地都是颜初这个名字的时候,颜初已经瞒了行程,飞回了国。
一下飞机,颜初就找了个酒店倒时差,她太累了,比三年前更累。
卫书在网上订好了花,她知道颜初恢复元气之后会首先去她师父的墓地,让她的师父安心。
卫母和卫书通了电话,若是她不忙的话,家里给她准备了一个庆功宴,卫书一口就应下了,并打算带阿初一起去。
下午三点时,卫书陪颜初去了章师父的墓地,只是没想到,半个小时后,当颜初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大堆媒体围了过来,更有甚者,偷偷将颜初刚刚在墓地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录了下来,当即就发在了网上。
虽然网上所有的言论都是好的,夸赞她人品,但颜初非常不慡,这么明显的营销手段,只是最大受益方还很不明确,毕竟不知道还有没有后续。
颜初不发一言,拉上卫衣上的帽子,一手抄兜,拉上卫书就挤开了人群。
颜初喘了口气后便随卫书去地铁站买了票,去了卫家。
在之前卫书生病时,颜初就和卫母相熟了,还没到卫家,卫母在小巷胡同那儿巴巴地等在那儿,也不顾及chūn寒料峭。
卫母特地给卫茜茜请了假,带她回来见她心心念念的阿姐。
卫茜茜比较自来熟,颜初有时也是小孩儿脾气,竟在卫书家玩起了捉迷藏,逗得卫茜茜直咯咯地笑,两人的革命友谊由此建立。
在吃饭之时,卫父一个劲儿地敬酒,却只自己喝,不让颜初和卫书沾一滴,最后,卫书带卫母和卫茜茜去休息,有些醉意的卫父看着桌上的酒呢喃道:“阿书很可怜,我感谢你这么帮助她,真的。”
颜初笑笑,她们两个遇上彼此是幸运的,是真正的知己,在这世上能找一个和自己志投相和,心xing向善,相互包容的朋友是多么不容易,她们只想珍惜。
她们都不适合那种一边一个假闺蜜,做足表面功夫,展现自己人缘好的圈子,对于她来说,没有谁能在一生中一直陪伴你,除了你自己,虚虚假假,归根结底,每个人还是孤独的。
不如得一知己,你孤独艰难的时候,她可能无法给你慰藉,却可以陪你孤独,而不是拥有一整片树林,最后发现全是假的。
收拾好杂乱的桌子和地面,颜初和卫书洗了个澡,双双躺在卫书的小chuáng上。
chūn寒还未过去,家里还开着空调,两人身上盖了条薄毯。
“边子音回美国了”,颜初轻声道。
“我知道”,卫书抬起右手,不像一个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所拥有的,她的右手有斑驳伤痕,有薄薄的茧,她只是淡淡地反复打量着。
“我太心软了,受不了别人对我一点好,他似乎也觉得,只要现在对我好点,之前的一切都可以当做不存在”。
“你心里压的事太多了,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能感觉得到,你说的恨他,绝不是你认识他的这一年半之内就发生的,或者说,是曾经的你恨他入骨,而他不自知”,颜初阖上眸子,淡淡道,“阿书,你是个有故事的人,自从认识你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发现,每一次的你都会给我惊喜。”
“明明那么喜欢古琴,你却装作讨厌,明明书法那样好,你却故意写得很丑,明明那么温柔,你却装作冷漠···”
“除了在我面前,你很多时候都在遮掩欺骗世人,我看得出,都与那个人有关系,我不想看你过得这么累,这么难受,能过去的就过去吧,不要在为了不值得的人让自己làng费余生。”
卫书窝在颜初的怀里,那逐渐传出的呜咽声在颜初听来有些撕心裂肺。
颜初心里难受,卫书从没有这样过。
等卫书安稳下qíng绪,与她肩并肩平躺在chuáng上后,颜初听到卫书平静的声音。
“阿初,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颜初叹了口气,抬手关上了chuáng头灯,屋内瞬间变暗,看着窗外树枝沙沙,风影摇动,莫名觉得有些寒意。
“从前,有对女双胞胎一出生就被母亲抛弃了,后来被孤儿院收养······”
那是一个村里的孤儿院,初到孤儿院,院长给这对双胞胎起了名字,并跟着她姓,一个叫孙茹茹,一个叫孙小糙。
孙茹茹是个很活泼很外向的孩子,长得又可爱,所以孤儿院里的孩子都爱跟她玩,包括院长和一些志愿者,都很疼爱她,孤儿院的孩子王也不敢欺负她,因为她有院长做靠山。
而孙小糙xing格完全相反,非常安静,甚至三岁之前都不会说话,就连一个普通人都想莫名地想欺负欺负她,所以她从来都是一个人。
孙院长觉得双胞胎之间应该有个大小之分,在她们四岁的时候,孙院长就告诉他们,茹茹是妹妹,小糙是姐姐,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qíng,姐姐都该多让着妹妹。
小糙说话还不利索,就沉默着点了点头。
孤儿院的经济来源只有捐赠和政府补贴,而收养的孤儿越来越多,因此生活格外拮据,吃不饱穿不暖是常有的事。
孙小糙七岁那年,孤儿院来了一个穿西装的城里人,他和院长在那间破落的办公室谈了整整一个半小时。
那之后的七天内,院里的小孩子都吃上了ròu,并且吃得饱饱的,第八天一大早,孤儿院门前停了四辆小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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