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细节我要他停止,珍妮已经听到满脸通红了,象是不敢看我又忍不住在喷笑的模样,反正只要听得懂就好了,再说下去真的就不恰当了,她应该很少听这样的笑话。
“珍妮,你真该看看他刚刚跟我说的表qíng和动作,那女的居然敢来拉他身上唯一的浴巾,笨蛋,比力气阿!奇斯怎可能轻易失去他的浴巾呢……”芒洛根本就是来闹的,还表演我刚刚的动作。
“芒洛!”我喊!
“好啦!兄弟我恭喜你扞卫贞cao成功啦!”芒洛还不死心,幸好在我对他使眼色后他见到珍妮一脸尴尬到不知躲到哪里才好的窘态才紧急停止。我很庆幸他终于住口了,以我对芒洛的认识若再让他说下去的话,像那种笑我不吃白不吃的话一定会冒出来的。
“哈哈!很有趣的圣诞余兴节目。”希俐亚拍拍手对我眨眼一笑。
天啊!谁来把话题转开啊!
“那你还会继续用她吗?”珍妮好奇地问我,惹得大家呼声抗议声一堆的。
“不可能的,我当场给她薪资,叫她不用再来了,这是前天发生的事,我不急着找,现在大家都在过节,过年后再说吧!”解救我的就是天使。
我家很少有这样轻松自在的圣诞气氛,母亲是个很严肃的人,她在世的时候,我们都是静静地用餐,挺多jiāo换一些生活事物,母亲走后希俐亚和安格斯并不是每年回来,这屋子总是空空dàngdàng的,只有马顿陪我,最多就是芒洛会在他家吃过后来找我或是我gān脆去他家吃圣诞晚餐,这一年,我们虽失去了安格斯却多了珍妮,诺亚和艾笛娜,这样的圣诞夜是我梦想不到的,今年实现了。
吃过了晚餐,大家移到家庭室去,我先去图书馆打个电话给苗园的罗伯,等我走回家庭室本以为琴声是来自希俐亚,意外看到珍妮坐在钢琴前,原来珍妮会弹琴!
弹完后她对着我们笑说:“有段时间没弹了!”
“你若想弹可以过来。”我真心地说。
“可以来弹钢琴,不可以拉浴巾!”芒洛又闹了,惹得珍妮立刻大叫,“芒洛!”
“玩笑开太大了?”芒洛像个小学生低头恭敬地看着她。
“嗯!”她严肃地像个老师。
“你喔!口没遮拦!”希俐亚斜眼笑瞪芒洛,很高兴看到他这般小心翼翼的。
“唉!我这个人嘴快,没恶意的,别生气喔!”芒洛将庞大的身体蹲低和珍妮两眼对两眼。
“没生气啦!我是不习惯嘛!”珍妮发现大家都在看她,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了。
“好啦!拆礼物吧!”希俐亚大声宣布。
“不等明天早上吗?”芒洛问。
“只有奇斯明天早上会在这间屋子睡醒,我们都住别的地方,你忘啦?老兄!”希俐亚提醒他。
我是主人,自然由我来,我们全都走向圣诞树,珍妮牵着刚学会走路的艾笛娜走到树边,希俐亚则窝在诺亚的怀里等着她的礼物。我根据上面写的名片将礼物分发,意外看到马顿也有一份珍妮送的礼物。大家开始拆自己的礼物时,珍妮则蹲在艾笛娜身前等着她见到礼物的表qíng。
“喔!珍妮,你这礼物好棒喔!”希俐亚在帮助艾笛娜打开礼物后惊喜地说,连诺亚也笑得好开心,他们两人立刻帮艾笛娜穿上,穿上了有着廸士尼米妮老鼠造型的毛线斗蓬后艾笛娜欢喜地一直在拍拍手,照着镜子嘴里还自动说漂漂!
诺亚跟我们解释说米妮老鼠是艾笛娜的最爱。“很漂亮对不对?跟阿姨说谢谢!”诺亚教着女儿,小女孩学着父亲说谢谢。
这一幕在某个层面上对我好残忍,我的阿曼达大约就是这样的年纪离开我身边的,这一刻,艾笛娜的笑脸又勾起了我对阿曼达的思念,我好想抱抱她,只是岁月匆匆,她不再是这样的小小孩,她已经十岁了。
“芒洛,我不知道你今天会过来,等等我回去拿礼物给你。”我听到珍妮说。
“我也有?呦呼!”夸张大王又叫了。
我们互相谢谢对方送的礼物,所有的人都是用买的,只有珍妮是完全手工礼物,希俐亚和诺亚收到的是同色同花样的围巾,我的礼物就真的惊人,一顶兔子造型的毛线帽。
“奇斯,你这礼物很特别,赶快戴上来给我们看。”芒洛努力抛开想笑我的冲动,却鼓动着要看我笑话。
我一个大男人戴这种造型的毛线帽,适合吗?犹豫之际见到珍妮不确定又担心的表qíng,说真的,手工很细,型也很好,只是,唉!算了,不能让她认为我不喜欢,我赶紧戴上。
“嗳,好看耶,这种浅咖啡色很适合你。”这时芒洛说了,他的态度是很正面的,我跟珍妮说声谢谢后,到旁边小柜子对着镜子一照,连我都不得不惊讶确实是很适合我,即使头顶两边有兔子长长垂下的耳朵。
“珍妮,你怎会想到要打兔子帽这构想?”我转身问。
“我算过你的出生年,你是在中国年的兔年出生的,所以我就朝这样的想法去打。”她腼腆地笑,似乎依然不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喜欢。
“谢谢你,真的是很棒很特别!”我再往镜子上一看,突然想到,“所以你是鼠年出生的?”
“是啊!”她灿烂地笑着,大概是很高兴我联想起来她的老鼠毛线帽。
“珍妮,我发现这主意很好耶,怎会想到根据中国年的动物来打毛线帽?你可以朝这方向进行,一定会有很多人要买的。”希俐亚开心地建议,两人开始讨论了起来。
不久后,诺亚大概是被希俐亚抛在一边,芒洛又在陪艾笛娜玩,他走到我身边说要借一步说话,我们走去厨房,本以为他是要谈希俐亚,意外的是要谈我。他听希俐亚说我有过一次婚姻,关心地想知道我日后有何想法,他今晚要跟希俐亚求婚了,但希俐亚却担心我一人会老守在这屋子,所以他才会想问问我。
“我知道因为我们就要当亲戚了,你是关心我,谢谢你!我现在的心还在休息中,诺亚,你可曾有过一种感觉,不知道要怎么去爱人?我曾经轰轰烈烈地爱着珊妮,可是我们却像两只狮子将对方抓得遍体鳞伤的,最后弄得分手,她今年嫁人了,我依然不敢去跟我的女儿相认,我……”
“你还爱她吗?”我知道诺亚问的是珊妮。
“一旦爱过,永远记得。”我说。诺亚认同地频频点头。“后天我会去台湾几天,看我女儿。”
“那苗园呢?”他问。
“你还记得罗伯吧?他会暂时管理。”
“你会跟你女儿碰面吗?”他问。
我摇摇头,自嘲,“我只是想远远地看看她就好了,很没胆,对不对?”
“不能这样说,你有你的考量与心qíng,我跟希俐亚一样希望你也能找到陪你一生的人。”
“谈何容易。”是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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