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们毕竟有那么多的过去和曾经,你们不都私定了终身了吗?这点你亲口和我证实了的。”
“人总是在变化的,成长的,不是吗?就像在过去,你也从来没有告诉我,你喜欢安易许啊。可能过去我和他之间的确有一些故事了,即便如此,现在我们各自的人生都开始了新的篇章了,你觉得我还会缠着他?郭紫菱,你应该是了解我白沫的为人的。我还不会那么找不到下家吧?”
“那你确定你对他没有半点的qíng愫了?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才能信。不然我……”
“我对安易许没有半点的男女之qíng,我保证。”
“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qíng,我走了。”白沫说完了最后的一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让她觉得透不过气的房间。呼吸着屋外自由自在的空气,白沫觉得她从心底是很同qíng郭紫菱的,但是她也理解这郭紫菱,毕竟感qíng这件事,没有人能够解释的清。她更愿意相信,安易许到现在只喜欢郭紫菱一个人,安易许在乎郭紫菱就像郭紫菱在意他一般。
而她也终于可以从这一段戏剧化的无聊恋qíng中成功抽身,因为她的眼光现在终于可以飘向其他值得她关注的人和事qíng了。这就是白沫眼中的自由。
第十一章:论qíng投意合
从郭府出门后,白沫本来是想着直接回家的,毕竟鞋子和裙子的确是已经湿了,而且因为衣服的不得体,白沫自己总觉得心里有点小别扭,虽然说不上来具体是为了什么,但是她又不想直接回家,万一遇到家里的长辈们,解释起来又要费一番工夫的。
既然如此,倒还不如直接去学堂看一下,反正从郭府到学堂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路程。而且,今天上午三四节还是舞蹈课,白沫低下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现在已经上了第一节课了。还来得及,她心里想着,就顺着林逸大路往前走去。
夏天到了的感觉令白沫觉得空气中都有点闷闷的压抑感,即使是在清晨的时候,迎面偶尔chuī来的风也是热热的,白沫想着现在还没有到上海最热的时候,或许只是自己最近想起了太多事qíng了,莫名地会有一阵燥热而已。
白沫到了学堂的时候,第二节课的铃声刚响起。因为还有不少的闲时间可以打发,加上这一路走来,鞋子里面还是湿湿的,白沫径直走到了通往学堂后山的一条小路。
学堂的后山大概有300米的高度,但是因为行人只能通过已经开辟好了的各条小路爬山,所以上山的时间差不多要在30-40分钟,下山的话时间自然要更短一点,但是有些地方的坡度还是很大的,所以爬山也是需要极其小心。而且后山那里还开了一个小门,也就是学堂学生口中所称道的“后门”,所以周末的时候这附近的市民也是可以凭借办理好的登山卡免费爬山观景的。
但是今天是周一,所以白沫上山的路程上几乎没有看到行人。虽然白沫穿的是只有后面有些凸起的粗跟皮鞋,这在当地女xing眼睛里几乎是相当于男xing皮鞋般好穿,但是白沫因为穿着有些紧身的旗袍,所以上山才爬了几分钟的石子路台阶,就已经觉得有些体力不支。
白沫突然想起,因为今天的课程本来是打算来上的,所以她随身携带的布书包中装了一套跳舞紧身塑形衣,还有一双舞蹈鞋。穿舞蹈鞋爬山是肯定不行的,但是紧身衣穿起来就比旗袍舒服多了。如果速度足够快的话,是可以赶上下节课的舞蹈课的,毕竟中间的大课间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而且下山对于白沫来说更不算难事。
但是该去哪里换衣服呢?白沫快速地打量了眼前的qíng形,周围都是静悄悄地,一个人影也没有,她有些担心,再次环视了周围的qíng形,确定了只有鸟儿和虫子和声演奏的钢琴曲之后,她快速地躲在了一棵樟树的后面。
橡树长得巨大而茂盛,那嫩绿色的枝叶所形成的巨大的包围伞让白沫觉得自己拥有了一个家。阳光透过那枝叶之间的小小的fèng隙投she进来,有形状不一的光影投she到了白沫的脚边,看上去美丽极了。
白沫身上的这件旗袍是从左侧边系上扣子的,所以脱的时候自然也是要把左侧边的五个扣子解开,白沫慢慢解开了扣子之后,先是从包里拿出了黑色紧身跳舞裤,掀开旗袍的下身裙摆,快速地脱掉鞋子,然后套上紧身裤。但是她没有完全提上裤子,毕竟蹲在地上提裤子难度太大,白沫只是把裤子提到了膝盖处的位置。
然后白沫开始着手脱旗袍,她的大眼睛灵动地闪乎着,长长的睫毛快速地上下接触,因为太过于紧张,所以旗袍从脖子处脱下的那一瞬间,白沫以为听到了幻听,好像有人咳嗽的声音传了过来。她紧张万分地直接从包里拿出了淡紫色的紧身舞蹈上衣,分清了正反面,二话不说,直接从脖子套了上去。
白沫最后站立起来,从膝盖处提上自己还没穿好的黑色紧身裤,然后坐在了附近的糙丛上,轻轻清理了脚下的枯糙和泥土,重新穿上了皮鞋。这一切完成之后,白沫快速地把旗袍卷作一团,放进了包里。这时,她刚想起来确认刚才自己的幻听事件,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蛋正朝着自己所在的位置走了过来。
白沫的呼吸紧促到感觉空气瞬间稀薄起来,她感到双眼前一阵金光闪过,头明显觉得受到了刺激。
“赵子恒,哦,不,赵老师,您怎么在这里?”
“下一节课是你们班的舞蹈课,所以我趁着现在人少,空气gān净,就过来爬山了。”
“哦,是这样,对,下节课是舞蹈课。”
“是啊,你就穿好了服装了。我看你刚才……”
白沫突然很害怕对方说出来这句话的下半句,所以她qiáng烈的自尊心立马打断了对方的继续。
“啊,赵老师,能否问一下您是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吗?”
“刚才我一直在,我还看见你在换衣服。如果你刚才打断我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的话,我想既然如此,还不如如实告诉你。”
“是的,我的确是想知道这件事,那既然您看到我换衣服了,所以刚才的咳嗽声也是您发出的?”
“是的,不过你千万不要担心,白沫,刚才你也是背对着我的,所以我没有看到什么,而且我咳嗽之后也主动把身子转过去了。你千万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赵老师,谢谢您的体谅了。我是心血来cháo想要爬山,但是因为穿的衣服不适合,而且看到周围没有人就……”
“白沫,你用不着和我解释的,我理解的其实。相反,我倒是觉得你是那种天xing率真、自然的女孩子,所以你不要觉得难为qíng了你这样反倒让我觉得很难为qíng。”
“赵老师说的是,您是堂堂一介君子,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问您这么多的问题,这样倒是显得我很小家子气。”
“好了,既然这样,你现在还有兴致爬山吗?”
“当然,不然也不会借着这棵大叔的遮挡换衣服了。山是必须要爬上的,只是不知道这么一耽误,时间是否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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