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沫自己也没有想到她会说起“糙率的订婚”这样的话题,但是没有办法,话一说出口就很难自圆其说的qíng况也有的,那么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扛了。
“你后悔了?沫儿,你不要这么说,千万不要这么说,你知道你不仅仅会伤了我的心,还会伤了我们之间的感qíng的,你都不知道我出去的这段时间里我有多么地想你,我也是第一次如此深切地感受到了思念一个人的滋味。沫儿,我爱你,你是知道的,沫儿…”赵子恒的一番真挚言辞很快俘虏了白沫的一颗受伤的心。
“好吧,那你说一说和孙小姐之间到底是怎么个qíng况吧。”
“你这话说得怎么如此奇怪呢?沫儿,什么叫做我和她之间的qíng况?我们能有什么qíng况?”
“没什么,可能是我神经有些过敏了吧。我觉得孙小姐好像很喜欢你。毕竟我们在一起相处也是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而且最让我介怀的是你和她还住在一起。”
“沫儿,你是对自己太没有自信了还是想多了呢?或者说这就是你吃醋的样子?不管怎么样,一叶都只是个孩子啊,她比你可是小三岁呢,我又比你大的,我怎么会喜欢她呢?她喜欢我这也是你个人的猜测而已。这都不算数的,沫儿。”
“我眼睛好用,脑子正常,我想她喜欢你我还是看的出来的,这不是什么推测,如果你愿意信我的这次,你就应该距离她远一些的,子恒,我们已经订婚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站在我的立场上为我考虑。”
“沫儿,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会这么爱乱想呢?你不要继续胡乱猜忌了,这样对于一叶来说也是不公平的。因为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
“我不在乎你们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我也不在乎你对我现在状态的不满意,我只想告诉你,我不喜欢看到你和她之间如此亲密,也不喜欢你继续让她住在你的家里。而且我实在是想不到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生怎么会不怕别人嚼舌根住在一个不很熟的异xing家里。”
“沫儿,你应该听一听你现在的语气和言辞。我接受不了现在的你。你怎么会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赵子恒,你现在后悔也来得及啊,又不是说我白沫非你不嫁了,也不是说我赖上你了,我们之间还什么都没有呢。你愿意的话,娶了你嘴里的这个小姑娘,我也不会怎么样。”
“你简直不可理喻,你真应该好好听一下你嘴里的话。我都觉得丢人。白沫!”
“你现在觉得丢人了,好啊,我丢人的话,我从你眼前消失,这可以吧?”
“不,你坐着,我走,我消失!再见,白沫。”
看着赵子恒怒气冲冲的样子愤然离席,白沫的心里没有特别的感觉。就算是有一丝丝的后悔,大概也让此时此刻白沫心中燃烧的怒火彻底冲刷了吧。
她在赵子恒离开之后,并没有着急出门。咖啡馆的门口聚集了很多“闲客”,他们都是年纪不大的青少年,十三四岁的样子,因为没钱读书就四处走动,一般都是在餐馆等人员众多的地方扎堆。他们的工作很简单,帮忙跑腿送信或者传个话,总之这也算是个不错的工作了,毕竟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什么能够比填饱肚子更重要了。而雇主在jiāo代他们送信或者传话之前都会给他们买好简单的饭菜。他们也不挑剔,更别提什么讲究,只要能吃就行。而吃的好坏自然也是取决于雇主的负担能力和大方程度了。
白沫从咖啡馆里点了三份不同口味的糕点,还有一杯咖啡。让服务员打包好了之后,白沫出门jiāo给了一个看上去很乖巧的少年,他有一双乌黑的眼睛,眼睛很大,看上去就很jīng神,虽然面色有点苍白,个头却已经比白沫高出一个头了。留着简单的平头,衣服虽然打了补丁,但是却看上去gān净极了。
“你好,小姐,有什么信件或者话需要为您传达的吗?”男孩子拿过了白沫递过去的点心和咖啡,并没有着急拆开袋子吃,而是很有礼貌地询问雇主的工作内容。
这点让白沫对男孩子的印象非常好,小小年纪就如此懂事,白沫想,如果这些孩子能够有钱去读书,将来是势必会成为那些书本中所谓的“大写的人”的。很可惜,他们从一生下来就注定了现在的命运,这其实是很不公平的。
白沫的思绪回到了眼前,“哦,对了,我是想麻烦你帮我去云翠路的郭府传个话。就说白沫在‘红砖咖啡馆‘等她,传话给一个叫做郭紫菱的小姐。这个胸针是信物,她看到了之后就会赶过来了。谢谢你了。”白沫看着眼前少年真挚的眼神,她是知道的,这次遇到的孩子不会是以前有些为了生计所迫而不得不扣押信物的那些少年。
但是还是给一个信物吧,就算是给紫菱看,毕竟白沫知道自己也是有段时间没有正经联系紫菱了。紫菱可不要以为是什么其他人试图联系她。
少年走了之后,也就是二十分钟的样子,一辆黑色轿车就停在了咖啡馆门口。坐在窗前的白沫一眼就看到了穿着枚红色毛呢上衣、黑色裤子的紫菱从车里下来。
还真是来得很快呢,好在应该是没有去约会吧。白沫心里想着,但是却很开心。她现在这个时期的确是很需要自己最好的朋友的关怀的。
真正的朋友当然是会彼此吵闹的,也会经历冷战,但是当彼此需要对方的时候,总还是会如对方所需要的那样及时出现的。至少,白沫和郭紫菱之间就是这样真挚的友qíng。
“来了”只是两个字,白沫就难以掩饰自己此时见到紫菱的激动的心qíng。
“是啊。”同样是两个字,紫菱也向白沫倾诉了这么久以来对两人之间友谊的怀念。
“今天怎么了?这脸色差得要命。这时间点喝咖啡,你又没点糕点,又是空腹的啊?不是和你说了很多次了?这样对身体不好。”白沫听到紫菱埋怨自己的话,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了下来。这像是突然降临的bào风雨,没有什么前兆。
“好了,好了,你也一定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不然怎么会找人去家里叫我?也就是我今天刚好没出门,不然你又扑空门了。”紫菱拿起自己包里的手绢,轻轻为白沫擦拭着泪水,还不顾调侃白沫。
“谁稀罕你来陪我啊,还扑空门,你就那么大的面儿吗?”白沫故意想着要反讽紫菱,但是却发现自己的泪水还在止不住地流淌,好在紫菱一直都在很有耐心地为白沫擦拭泪水。
“行了,你不要跟我贫了,说说吧,是不是你家赵子恒欺负你了?他培训早就回来了吧?不过我量他没这么大胆子,敢欺负我家白沫同学。”白沫听到这里又忽然不哭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吓了面前的紫菱猛地一下,“白沫,你是不是突然疯了?你要吓死我啊,哪里有你这样的,突然一下子又哭又笑的,快把你那不值钱的眼泪擦gān净。周围这么多人,你不嫌弃丢人,我还嫌弃呢。你是不出名,我郭紫菱郭大小姐在上海滩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白沫听到紫菱这么调侃就笑的更得意了,所有的笑意完全发自内心,如此自然而纯净,这功力如此高,也只能是武林中的论剑高手郭大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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