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霏站起来,看了一眼我的背影,然后转向老板。“不用找了,我们有事先走了。”
老板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萧大才子这是怎么了,从没见他这么慌张过?”
卢霏倒显得镇静:“刚刚我们看到一位同学晕倒在路边,他跑去帮忙了,没事的,您安心。”
老板刚刚还以为他们吵架了呢,听她这么一说倒是觉得安心,不过有学生在他店前晕倒了,他于qíng于理都应该去看看能否帮上什么忙,这样想着脚步已随卢霏出了店门。
这边我已经扶起了汤思羽,看她的样子确实很虚弱,我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决定送她去医院。她好像不愿麻烦我,又好像不想去医院,我没理会,请老板帮着拦了辆车。趁这个空档,我yù对卢霏说声抱歉,可话还没出口,她却意会的对我点了一下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
病房。值班医生已经给汤思羽做了全面检查,结果只有一句话——病人只是身子虚,需静养。
我看思羽之前的脸色白的吓人,好像以前生过什么大病似的,遂问医生:“医生,她之前是不是生过很重的病啊?”
医生向来尊重病人隐私,看了一眼思羽,她只轻轻得眨了一下眼,医生便撇开了话题。
“病人晕倒应该是跟她近来的饮食和睡眠有关,建议留院观察一晚,没大碍的话,明早就可以出院。”
送走医生,我回到病房边,突然想起以前也有过同样的画面。“你好好休息吧。”说着拿起遥控器把空调调高了一点。
“你要回去了吗?”她的声音显得低迷。
“是,我回去准备点东西。”
她努力想要拉我的手,却连碰都没有碰到。“在这陪我可以吗,我有些怕。”
我依然立在原地,表qíng也依旧。“这样吧,把你手机给我,我通知他来照看你。”
她试图坐起来,可是力气不足,试了几次都没达成,还折腾出了一身汗。我看不下去,出手帮了她一把,她逮住机会抓住了我的手。
“萧,其实我和他没有在一起。”
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误会?
“医生让你好好休息,怎么一点都不听话。”病房里不可大声喧哗,我极力压低自己的声音。
她还是想要说下去,我心乱不想听,因为这时候无论她怎么解释我都没有正确的判断力。我走出病房,想要缓和一下,忽听里面“咚”的一声,好像有什么砸到地板上了。我退回病房,一看真是被吓得不轻,她居然掉到地上去了,口中还在不停地喊着,让我不要走。
我赶忙奔过去,把她抱到chuáng上,并问她摔到哪了没有。
她也顾不得什么,用尽所有的力气抱住我的上半身。我知道她的用意,其实我刚刚也在犹豫,我这样到底算什么,是出于对同学的关心,还是对旧爱的恋恋不忘?
回想过去,每次她自nüè或是刷小xing子,我都会服软,玩游戏的同学还曾嘲笑我是她的灵宠。不过想想也对,这些年我身上所有的傲气都在她这里散尽了,现在就算心想离开,恐怕脚也不会听使唤。
我轻轻把她放到chuáng上,盖好被子。她的手一直拉着我的衣角,即使我保证了不会离开,她也没有放开。
“安心睡吧,我不会离开的。”
“永远吗?”她这话问的我张口结舌,思绪瞬间都停住了。
然而她的表qíng不像是开玩笑,反而像是做了一场很深刻的思想斗争。“你想我怎么回答?”
两年!好多事qíng都已改变,他们还能回的去吗?她心里确实没有底,只有一点是确定的,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拟补之前的遗憾。
“对不起,两年前我其实是想保护你,可最后却还是伤害了你,真的对不起。”
保护变成伤害?明明就是单纯的伤害,她为什么会这么解释?
“天下没有后悔药,再说事qíng已经过去两年了,多想无益。”
她看着我的眼睛,好像鼓足了很大的勇气。“你就是我的后悔药。”
“那也是过期的药。”我说的很淡然。
她松开衣角,改握我的手。“不,只要你还是你,就不会过期。”
我回望她痴痴地眼神,“你觉得我还是我吗?”
什么意思,他不是他,难不成还能成为别人?别人?她眼神一滞,“你已经属于某个她了吗?”
我苦笑一声,忽又变得淡然。“毕业之前我不会再jiāo女朋友。”
她听到这句话心里是又喜又愁,喜的是她还有机会,虽然很难;愁的是再过半个多月他就要毕业了,时间紧迫。
“听舅舅说本校的研很好考,你不打算考吗?”
“没兴趣。”
“那今年chūn节你会回去吗?”她这是要把能想到的都问一遍?
“说不准,看qíng况吧。”
她忽然想到那日经过我家门前我爸妈说的话。“萧,叔叔和阿姨很想你,有空回去看看他们。”
“我每周都打电话回去的。”我倒是想看看她能绕到什么程度。
“那怎能一样,或许他们还想抱抱你呢。”她还真能扯,不过扯的还挺在理。
“我看是某人想抱抱我吧?”这也算我对她的又一次试探。
她的脸微微泛红,而后居然承认了,我倒是真觉得意外,以前她可没这么大胆。
“刚刚不是让你得逞了嘛。”我想看看她这次如何表现。
“我刚刚已经说了,我想永远……”
“刚刚我也明说了,毕业之前我不会再jiāo女朋友。”
“我愿意等,等到你毕业,等到你重新接受我的那一天。”事到如今,她已完全抛弃了矜持。
我内心有点小波动,“汤思羽,如果你等的那一天要到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后才能到来呢?”
她不假思索直接回道:“二十年,我也愿意等,大家都说你被我折磨了两年,那么我就用二十年来补偿你。”
我被她逗乐了,“那你凭什么认为到那个时候,我会娶一个老太婆。”
她自信满满:“这算什么难题,因为那时候你不也是个糟老头嘛,没得挑。”
厉害,好像时间一下子回到了两年前,回到了那段没有泪水,没有伤痛,只有欢歌笑语的童话时光。
☆、第9章
“萧”,思羽松开我的手,“你跟我说的那台没有观众的戏是什么意思呀,我想了一整晚都没弄明白。”
“那就省省脑细胞。”其实我自己那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说,也许是还有所期待,也许只是想证明什么吧。
她倒也识趣,没有再追问,但我却按耐不住了。
“你刚刚说两年前是想保护你,我听的有点糊涂,请你解释一下那时候你想保护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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