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袁、陈二女都嚷起来:“谈方玉,你胡说八道。”
谈方玉说:“啊啊,对不起。当然你们二位烈女不在这个讨论范围里,你们是宁死不从的。还有一类防身术是从基本用拳用腿的方法开始教,那就与武术班差不多了,不是一天二天能练得出来的。今天我教你们一招容易学的,叫过肩摔。”
他让袁琰站到垫上,拉住她左手。继续说:“歹徒来调戏你,一般总是面对面,先伸出手来撩拨你。不管他哪只手,假如他用左手。你就迅速上左步以右臂格挡,并用右手往上捋,抓住他左小臂上端,同时左手由下向上抓住他的左大臂上端,自己身体下坠牵动他重心前倾;待他产生向上抗力时,趁势斜左转背步,双腿半蹲,臀部顶实他身体,同时以左大臂向上抗,左手拍按他左肩胛部位,随之挺膝提臀,低头屈体,双臂前下拉,将他由背后向前摔出。”
他边说边做,轻轻把袁琰翻转摔倒在地。袁琰虽然没有摔痛,却吓得不轻。
他继续说:“摔倒歹徒之后,左手抓住他左肘部,右手顺势前按,将他左臂折叠,压于面部耳侧,随之以右膝跪于乙方左臂之上。对方右手必有动作,你用左手挡一下。这时动作一定要快,你的右手指直戳他眼睛,下手一定要狠,戳瞎了他一只眼,他就伤害不了你了,至少你有了逃跑的机会。”
他拉起袁琰,将自己左臂伸向她,然后一步步教她,如何把他背起来从后面摔过去,如何在地上戳他眼睛。教了二遍。再教陈佳二遍。他考虑到自己身体重,当她们转身一使力,他就主动翻了过去。然后让陈佳当歹徒,教袁琰摔她。再换过来让陈佳摔袁琰。直到她们对全套动作程式都记住了,就让她们对打,自己站在旁边看。
酷热的肆nüè被连续两夜淅淅沥沥的冷雨彻底击退。一阵清风扫过,围墙外街道边巨大的法桐树上,第一片huáng叶随风飘入园内,在铺满苍苔的小径上翻滚。秋天就这么悄悄地来了,来得比以往时候更早一些。竹林里也时不时透出缕缕凉气,夹杂着清新润湿的泥土气息和金铃子的悦耳鸣声。白云映衬下的天际回dàng着嗡嗡的鸽哨儿,飘飘的、缓缓的,款款而来,袅袅而去。
袁琰和陈佳都穿着谈方玉的衣裤,一个上白下蓝,一个橙、棕两色。人美了穿什么都好看,衣服虽十分宽大,却别有风致,神采飘逸。此时两人在软垫上相扑,有时像翻飞的蝴蝶,有时像叽喳的小鸟,有时又像芭蕾轻盈旋转。秋风的chuī拂中,谈方玉沉浸在恬静淡适中,心qíng出奇地慡朗。
二位女生平时虽然娇嫩,但毕竟是排球运动员,一旦练起来倒也不甘示弱,居然不喊痛不叫苦,越摔越起劲,弄得蓬头散发,还约定今后在学校里每天至少各摔一次。三个人一搞就搞了二个多小时。直到徐新来叫谈方玉去祭拜,女孩们才赶紧上楼去梳洗。
几个人一起往前屋走。
袁琰说:“七月十五祭祀,我们家没做过。”
陈佳说:“我家倒也有,我妈年年要做。”
谈方玉说:“每年中元节,是冥府的法定假日,全体鬼民放假,自由出入。因此各色鬼等都到人间来活动。家中有后辈的可以回家享用祭祀。孤魂野鬼只能到处乱窜,就难免要作祟,佛家寺庵就举办盂兰盆会,招揽众鬼们饱啜一顿,不要滋事。”
袁琰问:“要是到时有的鬼不肯自觉回去,冥府怎么办?”
谈方玉说:“活着的人,阎王爷要他三更死,尚且无人敢留到五更,何况鬼?牛头马面、判官无常们自有勾魂的办法。yīn曹地府刑罚极其残忍,谁敢违反?每个人最终都要到那个老家去,穷凶极恶的人真得想开一点。有一首歌是专门为这种人写的?”
袁琰说:“什么歌?”
谈方玉说:“我唱给你们听啊。”
跟他走吧 天亮前出发
梦不必醒来心难免害怕
有一个地方 那是人类老家
它近在身边 又远在天涯
你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带去那儿
哪怕拥有亿万身价
也许再走过一座叫“奈何”的小桥
转眼就能够到达
你生命的尽头无法躲避它
还是来认真对待吧
等每一颗忧伤的心都不再牵挂
孤独是你永远的家
袁琰说:“你又瞎编。今天这种日子,当心被缠上。”
谈方玉伸了伸舌头说:“也就说个笑话,不要给我母亲知道啊。快走吧,她肯定等急了。”
谈方玉原来计划十一长假组织一次阳关游,以兑现自己对袁琰的许诺。他打算把陈佳也邀上,免得袁琰担心二人游不方便,也让她晚上有个伴。另外他还要把徐新也带去,让他开开眼界。可是和袁琰一商量,袁琰说陈佳父母国庆要来青岛看宝贝女儿,时间上有冲突。不过袁琰自己也真想去,因此她补充说:“不要紧。学校安排写中期论文,10月上半月基本是自由支配。过了长假我们就去。写论文要不了那么多时间。”
9月30日下午,陈佳、袁琰、谈方玉三人去机场接陈佳父母。回到市里已经5点多了,谈方玉在花园酒店设宴招待客人,席上袁琰不断向客人布菜,跟服务员添这加那的,一顿海鲜把陈氏二老吃得眉花眼笑。
把老人们送到旅馆住下后,在回学校的路上,两个姑娘嘀嘀咕咕,陈佳说:“今晚明明是谈方玉请客,怎么倒像你作东似的,俨然女主人模样。”
袁琰说:“你看看,这丫头狗咬吕dòng宾不是。我是担心你老子和娘没思想准备,怎么突然冒出一个陌生男人来献殷勤,误将谈生作张生,以为宝贝女儿陈莺莺变成了崔莺莺。到时自己女儿又舍不得打,必会演一出《拷红》,把我当犯人来审。只好先主动顶一下。真是不识好人心。”
陈佳道:“你是担心我爸妈看中了谈方玉,就先装模作样地摆出来,告诉他们:‘这人是我的,你们不用忙了’。”
袁琰道:“我打死你。”
陈佳道:“一会要打死这个,一会要打死那个。都打死了你就孤家寡人了。”
袁琰道:“说的也是,略微打打。打死了,以后没得打了。”
第二天陈佳陪父母逛市区,袁琰没有去,谈方玉只是一站一站摆渡接送,其他时间坐在车里等,下午去东福楼订了座。台东步行街人山人海,后人肚皮贴着前人屁股上走。吃晚饭时袁琰又来了,和昨天一样抢着当主人,吃完后又陪着去逛夜市。
第三天陈佳说去竹岔岛看海,叫谈方玉不要去了。谈方玉要晚上安排家里吃饭。陈佳坚决不肯,说袁琰毕竟没有过门,双方老人身份有点尴尬。袁琰也没有表态,谈方玉只能作罢。晚上换在好再来吃典型鲁菜。鲁菜以盐提鲜,以汤壮鲜,口味咸鲜纯正。
第四天上午陈佳陪二老采购,中午天伦海鲜吃自助餐。袁琰买了几样礼物,谈方玉想既然在二老面前和袁琰是一家人,倒不能再单独送东西了。下午3点送到机场,任务才算圆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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