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后悔,现在却第一次这么后悔,后悔自己做错决定。
只是后悔又能如何……?
“喂!不会吧,这么容易就被做死了?才十二个人啊,张沫对你的教育有待加qiáng嘛!”
我慢慢张开眼,看到东条和洋那恶心的脸,还有他后面那些衣服都没穿好的混蛋,人数越来越多。
混帐!混帐!!
如果拿到枪,我要把他们所有人的那根东西都打爆!!
如果……
还如果什么呢?没准我今天就要死了,我已经神志越来越不清,脑袋很重,身体连提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而那里,痛得已经麻木。
死于这种事qíng,跟我也满适合的,可是……如果能选择,我宁愿死在他怀里,也不要死于这些恶心人之手。
哈!我在想啥啊!还选择什么?如果有得选择,那就不是死了。
死……以前都没认真想过,只知道自己不能死……
又有人走到我身边了,还要来吗?让他自己jian尸去吧,我是不理会了。
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念头,是我要真死了,他……会有那么一点儿伤心吗?
只要一点点儿……
再次迷迷糊糊醒来,已是半夜,他们都走了,房间一片漆黑。
双眼适应黑暗后,发现这里还是之前的摄影房,我的衣服被撕碎丢在一边,大概那帮人终于累了,便回家去,把我扔下。
手被绑在后面,嘴里也贴了胶布,只有腿是自由,可痛得根本无法动。
我挣扎着,爬起来,忍着下体撕裂巨痛。该说是幸还是不幸?因为以前被他折磨惯了,现在反而没有那么怕痛。
外面已经没有什么灯光,只有零星灯火,也许已经半夜三、四点。
我要怎么办呢?
被困敌人内部,身体又痛,无法自由活动,房间上了锁,双手被绑,连话都说不了,更别提没枪在手了!
突然注意到,一部电话。
电话上的夜灯还亮着,说明有信号。
可这又如何呢?我现在根本不能说话,恨自己没学过摩斯密码,否则还能告诉对方我在哪里。
只是看着电话,心里就是忍不住,慢慢走过去,每走一步,下面都是难以想象的疼痛,但是,我没有放弃。
背对电话机,用缚于背后的手慢慢提起电话,听到话筒中:“嘟……”的长声,我逐个键按下那熟悉的电话号码。
心,狂跳不止。
电话通了,他没有睡!
话筒中传来那边提起电话的声音,然后,我等待着,等待着,我最熟悉的声音:“喂!谁?说话!”
依然是那命令又嚣张的语气!依然是那动人心弦的声线!依然是我最熟悉的音调……!
眼泪,慢慢流下,只是听到他的声音,我突然安心了。
如果明天要被东条和洋那家伙杀死,我至少还听过他的声音,也算不错。
“谁啊?怎么不说话?”
哈哈,马上就不耐烦了!果然是他的xing格!
可我又能如何呢?说不了话!
电话那边是长久的安静,我想很快,他就会挂断电话,然后还要抱怨哪个混蛋竟在半夜给他打这种无聊电话。
如果收到东条和洋给他的那段录像,他会怎么样呢?
现在的我,已经不算是他的宠物,即使被其他人碰了,他也不会介意吧。还是他气愤我被其他人轮jian,失去做他宠物的资格?
挂在我脖子上的牌子,已经没有意义了……
“……敬童?”
什么?
“敬童!是不是敬童?”
他怎么会是紧张的语气?他还在乎我吗?
“……呣……”我勉qiáng只能发出如此不成话的声音。
“敬童!我听到他们说,你下午去到东条企业,就没有再回来!你现在是不是在那里?”
“呣……”我要怎么回答?即使他知道是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敬童,你是不是不能说话?你冷静一点儿,现在开始我问你是不是,是你就发出一声,不是就两声,明白吗?”
“呣!”
“好,那么,你现在在东条企业里面吗?”
“呣。”
“还是在总公司?”
“呣。”
“是什么人把你带走的?东条企业总裁东条介彦?”
“呣呣。”
他一直保持耐xing慢慢数,直到东条和洋的名字,我才:“呣。”就是这个人渣!
然后他又开始漫长的询问,因为我只能回答是或不是,一些不确定的事他就必须逐个去数,直到我给他肯定答案。
天将亮时分,我们才算通完联系。
“不要担心,我会尽快让景蓝去处理的,你自己要小心。”
电话挂断,话筒中只剩下:“嘟……嘟……嘟”声音。
我倒在电话旁,心里突然踏实很多。
站起来,慢慢把话筒放好,再按下拨出电话记录,把我打出的电话号码消除。
全部完成,我回到房间中间,想对策。
幸好,其他三个手下看我没回去,一定打电话给他报告了。
可在他叫出我名字时,我真的很感动。
对着一个半夜打来莫名其妙的无声电话,他竟然能想到我!
感动吗……?
在这个时候,我才有点儿真正体会到自己终究只是个二十三岁的男孩子!虽然我聪明,虽然我枪法不错,虽然我杀过人。
可现在是如此的无助!除了等待什么都不能做!
真后悔,除了后悔自己的粗心大意,也后悔自己没有听他的话。
因为气愤,让我失去理智。
听到电话另一边焦急的声音,还有我走前他温柔的请求我不要去,尽管知道他是个自私又过分的人,可利用我又如何?!只要他真有那么些少在乎我。
不论出于何种心理,他都是真的不希望我死在这里。
而我,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
曾经发誓绝对不和他以外的男人做,结果……任何事都难以预料啊!
我也算是有今天了!杀了那么多人都没怕过,现在却害怕被人qiángbào,上天果然知道如何惩罚我,是最有效的!
真是自作自受,为了争一时功劳,以为自己很聪明,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早知道我要死在这里,就不和他吵架了!
18.
我该庆幸吗?
东条和洋没有再来过,只找个人来看守,把我扔下。
是觉得玩够了吗?
我也不知道,当然不想再见到他,可他也没有给我吃喝,任我自生自灭。
房间外时有人经过,但那个看守者在,我无法求救。而且我也不确定外面的人听到会否救我。
看守的人有时候觉得无聊,又开始玩我。
我气愤,这个看守的家伙,东条和洋,还有之前玩弄我的每个人,我都牢牢记住他们的样子,只要有一天我拿到枪,就把他们全部毙了!
我都快饿死渴死了,这个混帐还不放过我!
虽然很生气,也无法说话,可我仔细听外面每个人的对话,不论多小的事qíng。在没出头的日子里,我就只这样通过听房间外的对话,来了解外面世界,所以练就超常的逻辑组织能力。
无意之中,也会听到一些很有趣的事qíng。
他……什么时候派景蓝来呢?
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心里抱怨,其实也知道,有可能根本不会有人来救我。他说的话从来谎言多过真话,他答应的事怎么能当真?!
可,还是期望,就算0.1%的机会,我也不想放弃。
那次之后已经第三天了,他们再不到,就算来了可能也只见到我的尸体。
还想听外面人的谈话,但神志实在撑不住,我又昏过去。
直到……嘴里有几分湿润的水流感……
水……?
我睁开眼,恍惚间看到他熟悉的面容。
我看到幻像了吗?离死不远,所以见到幻觉?
“撑着点儿,敬童!”幻影说话了,还开始摇我,不让我再睡。“你怎么样?”
管他呢,幻影也好过没有,我张开gān至快冒火的喉咙,努力发音:“……水……”再不给我水,我快要变gān尸了!
他拿起手中水瓶,仰头喝下一口水,然后吻下来,把水送到我嘴中。
久旱逢甘露,我贪婪得不断吸食!
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穿着电工工作服的他还在面前,我才终于明白不是幻觉。
他割开我手上绳子,得到自由后,我忙拿过他手中水瓶,没命得喝起来。身体慢慢恢复知觉,恢复力气,虽然不多,我也算是活过来了。
整瓶水被我喝完,我看到被他打昏的看守者,上前,把对方身上运动休闲服扒下来,穿上,见他有顶帽子,也戴上。旁边还有瓶看守者喝的水瓶,我看到又拿起来喝。
“敬童!”
我回头,他扔过来一袋面包,我拿起来就吃。
全部解决,我感觉到自己是真的完全复活了!
深吸口气,真好!我没死去!!
“枪!”
我伸手向他,没有犹豫他立刻从怀中掏出一把枪,放我手上。拉开保险,我提起枪就往昏迷的看守者裤档中she击两枪。
“哇……!”
昏迷的看守者痛醒,捂着伤口大叫,我起脚踢翻他,漠然看着。
“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这是回礼。”
没理睬对方哀号,我走出房间,他跟在我后面。
“为什么不杀他?”他问。
我yīn森着脸,想到这三天来那个混帐如何对待我:“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他笑,没提有否收到那卷我被轮bào的片子。
我虽然很介意,也不敢问。
“你不是说只让景蓝来吗?怎么会来了?”
“我不知道你打来的电话有没有被窃听,当然不能把话全说。”
“现在景蓝呢?”
“在楼下和东条和洋周旋。”
那么他是让景蓝吸引住东条和洋注意,自己装成电工潜进来?虽然不愿承认,但他确实满有头脑。
“那正好,”我说,带着他往楼上去。“让景蓝再拖一会儿,我们去起东条的老底!”
“什么意思?”
“东条掌握有我们全部人的资料,而且非常详细,我无意中听到,原来东条将全日本和附近国家的帮派组织都列有详细资料,全部都记录在电脑中!”
他盯着我,开始理解到我要做什么。
我微笑:“我们去偷他们的资料。”
去电梯的途中,我遇到两个之前在摄影房见过的家伙,他们看到我连惊恐的时间都没有,脑袋上多了四、五个孔,倒地没有呼吸。
直上电脑室37楼,走进电脑房,里面只有两个警卫,我们一人一枪就都解决了。把其他工作人员聚集起来,我迅速坐到电脑前,寻找资料档案。
“这些人怎么解决?”
鲜少有他问我意见时,可我没心思仔细想:“随便你!”
后面几声灭声器响,估计他把所有人都杀了。
“怎么样?”他走到我身后,看着电脑屏幕。
我一拳打在桌上:“找是找到了,可是有密码保护程式!”
可恶!该怎么办呢?
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不想làng费!
脑子想到一个不太可靠的主意,退出WINDOW状态,我开始输入程式。
“这是什么?”
我双手在键盘上飞快敲打,没有半点儿停歇:“破坏密码程式的病毒!”
他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他对这些太深入的电脑程式不擅长。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记得全部程式,而且也不知道这条病毒是否适用在这个密码程式,可没空想那么多,我打出整版整版密密麻麻的程式,最后按回车键。
等待,运行。
“成功了!”
我叫道。可恶的东条企业,我要让他们知道惹上我房敬童会有什么后果!
我把所有资料都拷入盘中,然后开启病毒,破坏他们的资料。
“走!”
我拿上光盘,和他一起乘电梯下楼。
现在,该去找东条和洋那狗贼算帐!
我和他假装普通电工和公司人员,步向会客室。
深吸口气,轻轻推开会议室大门,东条和洋背对门口坐沙发上,还大条大条歪理推卸责任。我们进来声音很小,东条和洋没注意到,景蓝面对门口,看到我们也没出声。
我从里面锁上门,和他慢慢由后面晃到东条和洋身后两个保镖身边,压着对方嘴,将保镖击昏。
“景先生,你凭什么说贵帮派的东西和钱在我们这里,事实上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现在又诬蔑我们囚困贵帮派的人,可又没有证据。”
52书库推荐浏览: 候已 甜宠文